第二十章生活不易
林鹿笙每天雷打不動的送她上班,接她下班。溫言到是很享受,以前談戀愛的時候該經(jīng)歷的都沒有,一度懷疑自己是談了個假的戀愛吧。
沒有浪漫的約會,也沒有共同的興趣愛好,自己喜歡吃麻辣燙,嫌棄臟,不干凈,那斯不喜歡吃,都是自己和舍友們一起去吃。
自己喜歡柯南,那斯卻喜歡LOL,還嘲笑自己幼稚。
自己喜歡名牌包,非說那是不切實際,花冤枉錢,還不如買個高仿,喜歡旅行,那是浪費錢,跑到別人活膩的地方浪費錢,喜歡化妝品,買便宜點的就行,何必買300多的口紅,喜歡盜墓筆記,那是盲目追星,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諸如此類。
溫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和這樣的人談戀愛,想想就氣得慌。
自己又沒花他的錢,買個包,買件衣服都要絮絮叨叨,說什么不會過日子,錢要省著點花,即使是父母給的,也不能肆意揮霍。
自己真想一巴掌拍死他,父母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什么,還總是給自己最好的,女孩子是需要富養(yǎng)的。當(dāng)時自己還覺著他是一個勤儉節(jié)約的人,適合過日子,多虧了最后分手了,這要是還在一起,不得郁悶死。道不同不相為謀。
三觀根本不一致。
自己也從沒有收到過他送的像樣的禮物。
下次要是再見到,非得再來個巴掌,讓老娘的戀愛經(jīng)歷一點都不美好,還白白搭上自己的青春。
林鹿笙把溫言送到公司,臨她下車前說到,“今天晚上我有個會要開,估計會很晚,你下班之后打車回家吧”
“嗯,好的”
林鹿笙繼續(xù)叮囑到,“嗯,你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走路不要玩手機“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走吧,開車注意安全,晚上見”
“好的,我走了”
溫言剛下車,關(guān)上車門,他便一腳油門而去。早晨出門的時候自己墨跡了一下,估計他是要遲到了吧。
星月分別在頭頂流入白晝,風(fēng)兒帶著微微的暖意吹著,初夏如期而至,春天的氣息已經(jīng)淡了很多。
公司的人都說溫言自從結(jié)婚了,生活時間規(guī)律了許多,連上班時間點都比較準(zhǔn)了。
紅光滿面,被愛情滋潤的女人。
準(zhǔn)時上班,準(zhǔn)時下班,前所未有的變化。
溫言他們公司已經(jīng)進入該行業(yè)的旺季,大家不停的鋪貨,送貨,搶占市場份額。
在不同的商業(yè)區(qū)做推廣,為了盛夏的時候大家得到一個完美的銷售額。溫言帶領(lǐng)著公司的人日夜奮戰(zhàn)在前線。這年頭賺錢是真的難賺,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
溫言公司代理著雪糕界幾大品牌,有哈根達(dá)斯,伊利,蒙牛,和路雪,八喜,中街,還有一些當(dāng)?shù)氐男∑放茝S家的貨。最近溫言忙得有些焦頭爛額,新起之秀米奇的價格一直談不到位,大家都要賺錢,誰也不肯讓出自己的利潤點。
每年的選品也是讓人頭疼,琳瑯滿目的產(chǎn)品,每年都有各種各樣的網(wǎng)紅產(chǎn)品參與,總是會有幾款踩雷產(chǎn)品。
春天的時候就要開始處理上一年的存貨,全都是鮮紅鮮紅的毛爺爺啊,心都在滴血。
溫言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銷售部王旭拿著報價表過來了,“言總,價格還是談不下來,如果按照現(xiàn)在的這個報價,我們的利潤太低了,不合算”
溫言何嘗不知,他們給的價格實在是過高,自己的人同他們公司幾番交涉都沒有結(jié)果,說什么也不讓步。
溫言看著報價表,這個頑固的廠商還真是難啃,但無論如何,也是要啃啃看。
溫言拿著手機,給前臺打了個電話,吩咐到“幫我約一下米奇的A市的區(qū)域經(jīng)理,就說是我請他吃頓飯,時間今天下午5點以后,具體時間地點待會兒你發(fā)我的微信”
吩咐完,對著王旭說,“晚上你和汪雨一起陪我會會吧”
王旭恭謹(jǐn)?shù)幕卮鹬?,“好的?p> 這年頭當(dāng)老板不容易,不是輕輕松松的往辦公室一坐,就等著數(shù)鈔票,一大堆事需要自己處理。
剛開始做這行的時候,價錢談不下來,到處托人找關(guān)系,陪上游商的人吃飯喝酒,就是溫言,王旭,汪雨他們?nèi)齻€人,一手走到今天。公司一點一點的強大,這些年也沒有虧待他們倆。
溫言酒量小,多數(shù)都是王旭和汪雨喝,自己一般都是照顧他們兩個人,身兼多職。能打下現(xiàn)在的江山,實屬不易。
后來溫言公司一點一點做大,代理的產(chǎn)品越來越多,市場占有率也逐年增長,很多廠商都不用自己出去談了,人家會自己帶著誠意上門。
畢竟這個行業(yè)還是實體為王,恰好自己的公司直營的實體店多。
溫言他們辦公室在36樓,俯身向下望去,人如螻蟻。
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空,干凈,清澈,猶如山間淳淳的溪水般。
所以說,人間還是值得的。
“咚”
前臺李麗發(fā)來一條消息,{溫總,地點:前興路壹家廚房,時間:5.30,對方有兩個人}
溫言順手就把這條微信轉(zhuǎn)發(fā)到只有王旭,汪雨他們?nèi)齻€人的群里,{記得吃點東西,聽說是個北方人,酒量大應(yīng)該不好對付}
汪雨:沒事,老大,我喝趴他。
王旭:你一女的放開他,讓我來喝趴他。
溫言:老規(guī)矩,你們喝,我來善后,對了,你們今天誰開車了,我老公送我來的,我沒車。
王旭:坐我的車吧,汪雨別開車了,到時候找代駕還麻煩。
這樣的飯局肯定是吃不飽的,溫言訂了幾個披薩大家一起吃點,空腹喝酒難受。
在赴約的路上,汪雨吐槽到,“一個網(wǎng)紅產(chǎn)品還賣這么貴,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
王旭:這年頭只要是沾著網(wǎng)紅兩個字的東西都不便宜,可是人家消費者愿意買單啊,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汪雨:真的是不懂,很多網(wǎng)紅產(chǎn)品又貴又不好吃,可是賣得還不錯。
王旭:你懂什么,姐姐說明你落后了,跟不上大眾了。
汪雨:大哥,你比我早出生半個月,好意思叫我姐姐不?
王旭:好的,老妹兒。話說你們女的怎么這么在乎自己年齡?
汪雨:女人的年齡是個很避諱的話題,謹(jǐn)言慎行。
王旭:你已經(jīng)老大不小了,怎么還不找個對象?
汪雨聽見這話,作勢要動手打他。
王旭:老妹,我這開著車呢,雖然我們沒有同日生,但是你要是想和我同日死,我倒是不介意,關(guān)鍵溫姐坐在后面的,你也不怕姐夫扒了你的皮。
汪雨:那你還不好好的開車。
王旭:得嘞,不過說真的,你要是嫁不出去,我愿意和你將就,我不嫌棄你的。
汪雨:呸,好好說話,喜歡姐姐的排隊都到公司對面的喜茶那邊去了。
王旭:你以為你是張雨綺啊。
就這樣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誰也不甘示弱。
溫言坐在后排看著他們兩個拌嘴,他們比自己小,今年才25歲,大學(xué)畢業(yè)就跟著自己,踏實,吃苦耐勞,很多事情交給他們倆還是很放心的。私底下兩個人就是乳臭未干的孩子,工作中一絲不茍,腳踏實地。
溫言沒有結(jié)婚之前,三人還會經(jīng)常一起出去旅行,露營,徒步。結(jié)婚之后,參與得就很少了。
到了餐廳門口,他們提前了20分鐘到,畢竟是自己找別人談事情。
到了5.50對方的人還沒有到。汪雨忍不住抱怨到,“不就一個區(qū)域經(jīng)理,架子擺得挺高的,咋們都在站這門口等40多分鐘了”
溫言最討厭不守時的人,顯得一點誠意都沒有。
無奈自己是乙方,得供著點甲方爸爸。
溫言抬手看了看表,已經(jīng)6點了,招呼著汪雨和王旭先進去,不等了。
“溫總,久等了”,溫言回頭一看,說話是一個肥頭渾身充滿油膩的中年男人,還有些禿頂,好懸沒有當(dāng)場吐了。
“你好,張總”,兩人簡單的握了手,便一同進去。
入座之后,開始了簡單的含蓄。
溫言先開口說到,“張總,大忙人,難得見你一面”
對面笑了一下,“這不我們產(chǎn)品暢銷,各個城市忙著新貨上市,來A市這么久了,終于見到溫總廬山真面目了,溫總真是年輕漂亮能干,我喜歡”
溫言打哈哈的回到,“這以后還得承蒙張總照顧”,說完示意王旭把張總及他的助理的酒杯倒?jié)M。
溫言抬起面前的酒杯,“小女子不勝酒力,敬張總一杯,先干為敬,您隨意”,說完,仰頭,干掉一杯酒。
“啪,啪,啪”“溫總,豪爽,我就喜歡和豪爽人談事情,來,溫總,滿上”
一杯,兩杯下肚。
溫言毫無酒量可言,三杯酒下肚,臉頰已經(jīng)通紅了。
王旭見壯,趕緊抬著酒杯到張總的面前敬酒。卻被張總身旁的助理擋了。
張總還一個勁兒的勸溫言喝酒,今天這矛頭是向準(zhǔn)了。
汪雨端著酒杯開口到,“張總,我來陪你喝,我們溫總酒量小,怕你喝得不盡興”
奈何對面的人不賣面子,瞇著個眼睛,雙眼迷離的看著溫言,“溫總,你這助理多少有些不懂事了吧,我是要跟你們溫總喝酒,輪得到你嗎?”
溫言見狀,趕緊解釋到,“她是我們公司的推廣部經(jīng)理,今天是她不懂事,來,張總,別跟她計較,我來陪你喝,”說完又喝了一杯酒。
大腦有些迷糊了。
平時自己也只是喝一些低度數(shù)的酒。
張總從溫言的對面移到了溫言的旁邊,美名其曰更好的交流。
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張總在灌溫言酒。
這都什么社會了,還會有這樣談事情的。
王旭和汪雨看得干著急,可是又無能為力,暗暗為溫言捏一把汗。
酒過三巡,張總還在一個勁的勸酒。
溫言找準(zhǔn)機會便向張總夾菜,“張總這是A市的特色菜,您嘗嘗”
張總?cè)耘f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著溫言說,“這菜再好吃,哪有溫總好”,說完還不忘朝著大家做了一個喝酒的姿勢,眼睛卻一直在溫言的身上轉(zhuǎn)。
溫言心里一股惡心味翻騰,果然第一感覺是準(zhǔn)確的。
溫言不想搭理他,挑了一點菜,往嘴里送去。
張總以為她是在故作矜持,把座椅挪了離她更近一點,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到,“陪我一晚上,我就給你們想要的價格,還可以更低,看你的表現(xiàn)”說完還不忘做了一個挑眉的動作。
溫言聽到這話,強忍著心里的不適,站起來,踉踉蹌蹌的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瓶酒朝著張總的頭上倒下。
剩下的三位不明所以的看著溫言。
“張總,你們公司有你這樣的人當(dāng)區(qū)域經(jīng)理真是瞎眼了”,說完,便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了。
剩下張總和他的助理,只聽見張總在哪兒叫喚,“我是不會和你們公司合作的,想要低價,更不可能,不識抬舉”
王旭和汪雨明白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汪雨拿上溫言的包,趕緊追出去。
王旭說了生“抱歉”便也走了。
偌大的餐廳只剩下咆哮的張總和不知所措的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