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博謙這個人看上去五大三粗,但實際上卻雞賊的很,他心里已經(jīng)打起了小算盤,今天這墓葬一定要他自己打頭陣。
就算不是他自己,也要派遣他的手下走在前頭,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搶功勞。
這墓葬可是元代將軍墓,而元代的墓葬本身就非常罕見,再加上工作人員已經(jīng)推斷出了這墓穴的空間相當?shù)拇螅@也就意味著,今天下墓一定會有很大的收獲。
這樣一來,就是有利可圖。
而趙博謙和馬老先生有隸屬于兩個不同的博物院,馬老先生雖然是牽頭做這個項目的發(fā)起人,但趙博謙卻是秦嶺當?shù)氐呢撠熑?,到時候論功行賞,趙博謙肯定是想要搶占更大的功勞的。
所以他必須要走在前頭,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到時候就會說是他趙博謙發(fā)現(xiàn)的,和馬老先生沒任何關系。
他這點小九九,馬先生早就心知肚明了,畢竟老先生活了這么大一把歲數(shù),吃過的鹽比他吃過的飯都多。但他也懶得和趙博謙一般見識,當即說道:“嗯,你想去,那你先下去吧?!?p> 旁邊白楊看完卻是哭笑不得,心說:“這趙博謙完全就是在找死!這將軍墓乃是大兇之地,也是你這種莽夫能闖的?只有我走在前面才有可能化險為夷,你這種肉體凡胎,不是硬闖鬼門關嗎。”
雖然白楊也不想管趙博謙的死活,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先問了一句。
“趙先生,你確定要走在前面?這古墓昨天晚上可發(fā)生了一些異兆,你確定你不怕自己有危險嗎?”
趙博謙冷笑道:“哼哼,少嚇唬我了,你一個小娃娃懂個屁!我告訴你,我下墓這么多次,就從沒見過什么牛鬼蛇神!”
心里說:“不過就是老馬怕我搶功勞,編了個瞎話來嚇唬我罷了,我要是上當,那我可真是大傻子了?!?p> 說罷也不顧白楊再勸,當即綁著繩索便往古墓中下去,同時開始檢測里面的空氣成分,防止因為氧氣濃度過低或者存在有毒氣體而發(fā)生意外。
好在相關同事已經(jīng)提前將墓穴造出通氣孔,放了一晚上的氣,很多毒氣都已經(jīng)釋放完全,暫時沒有后顧之憂。
等到趙博謙進去之后,他后面的幾名工作人員也跟著魚貫而入。
等到趙博謙的團隊都下去之后,馬老先生的團隊才慢吞吞的跟上去。
馬文娟都有些著急了,這樣一來,很多重大發(fā)現(xiàn)肯定都是趙博謙的功勞了。
“爺爺,他們也太奸詐了,這明明就是搶功勞的,他們先進去,等我們進去,就不剩什么了……”
馬老先生倒是心態(tài)良好,笑瞇瞇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們先進去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p> 白楊也是這么認為的,當即拍著馬文娟的肩膀說道:“讓他們?nèi)ヌ颂寺钒?,這座古墓兇險的很,里面未必安全,他們先下去,就是趟地雷的炮灰?!?p> 聽白楊這么一說,馬文娟馬上釋然了,小姑娘嫣然一笑,說道:“你說得對,他們就算搶著進去了,也就是個炮灰!”
不過說完之后,馬文娟卻是有些忐忑,緊張的說:“可是白楊,我們一會兒也要進去,你說這墓穴里,會不會有危險啊?”
白楊淡淡一笑,說道:“你和馬老先生到時候緊緊跟在我身后,記住,千萬不要離開我的范圍,我可以保護你們的?!?p> “真的嗎?”聽到白楊很有擔當?shù)脑?,馬文娟欣慰的看著他問道。
“當然是真的?!卑讞钗⑿χc頭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們不會有危險的。”
“嗯嗯。”馬文娟相當信任白楊,聽到這句話就放心了。
而馬老先生終究更加穩(wěn)重一些,當即對白楊說道:“白楊,如果一會兒真的發(fā)生什么危險,別光顧著逞英雄,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p> “好的,馬先生放心吧。”白楊點頭說道。
說完,他們便跟著趙博謙他們一起,也隨著入口鉆入了墓穴當中。
來到墓穴之后,第一個感覺就是徹骨的陰冷,仿佛這并不是墓葬,而是一個冰窖一樣。
緊接著白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不過這也并不意外,墓穴里除了尸體就是棺槨,有腐臭味道也并沒有什么意外的。
遠處趙博謙和他的團隊倒是非常的亢奮,一路走一邊大喊大叫。
“哇,這邊有殉葬品!”
“我去!這里面居然有這么多玉器!”
“這邊還有兵傭!好家伙,這墓穴的主人可夠闊氣的!這下肯定會有不少發(fā)現(xiàn)!”
“看看有沒有什么金屬器皿!”
白楊皺了皺眉,連忙提醒道:“不要輕舉妄動,先搞清楚這墓穴的格局在動手,免得遇到麻煩。”
趙博謙卻冷笑著說道:“哪有那么多麻煩?我看你就是個大麻煩!”
這時旁邊高老師指著一個寬大的墓穴說道:“前面應該就是主墓室了!”
“太好了,昂貴的殉葬品一定都在主墓室里,我們?nèi)タ纯矗 ?p> 說罷,趙博謙一馬當先,直接拿著手電往主墓室的位置走去。
白楊提醒道:“主墓室很可能布置著機關,你們別著急進去?!?p> 趙博謙假裝沒聽見,帶著他的幾個同事,三下五除二就移開了主墓室門口的遮擋,并且闖了進去。
然而剛剛進門之后,一道風聲從墓穴當中吹出,這風聲竟然帶著音調(diào),隱隱約約仿佛鬼哭一樣。
“嗚嗚……”
“嗚嗚……”
再一聽,這不正是昨天晚上在帳篷里聽到的那種哭聲嗎?
馬文娟一下嚇壞了,連忙躲在白楊背后,緊緊抱住白楊的胳膊說道:“又來了,這哭聲又來了!”
白楊眉頭一皺,馬上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沉聲說道:“這主墓室里恐怕有蹊蹺。”
趙博謙卻是一副渾然不怕的樣子,冷笑道:“瞧瞧你們這幅慫樣,下墓的難道還怕這種東西?我告訴你,我下墓這么多次,這種鬼哭聽得多了,沒有一次出過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