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華姐尖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他們的車有追蹤器,我們現(xiàn)在被圍堵了,你們自己悠著點!”
說完,電話里只剩乒乒乓乓的聲音。
隔著手機,許巖也感受到了那邊戰(zhàn)斗的激烈。
郭敬掛了電話,從后視鏡瞄了瞄,嘆了口氣。
接著,郭敬踩大了油門,車子行駛的更快了。
不一會兒,車子又停了下來,許巖看向車窗外,路邊一座房子,外面停了兩輛摩托車。
郭敬停好車,小跑著進去了屋里,不知道他跟里面的人說了什么,只見他一直給門上站著的人道謝。
然后又走到車里,著急地說,“快下車,快下車!”
許巖和另外一個小心翼翼地扶著范智源下了車。
郭敬已經(jīng)騎著一輛電動車來到了他們跟前,他把另一把鑰匙遞給了小弟,“你載上她,跟著我!”
說完,他下了車,把范智源扶到車上,安頓好之后,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郭敬披上。
范智源突然抓住他的手說,“敬哥,不然,把我放下吧!太難了!”
郭敬沒有理會,拿著一根繩將范智源牢牢綁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接著就開動了摩托車。
許巖坐了另一摩托車。天氣很冷,風(fēng)也很大,但令她更煎熬的是,搖搖欲墜的范智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在一座民宅院子里停了下來。
看著門口上方的紅十字,許巖知道,他們開到目的地了。
也終于到了有光的地方,也是這時,許巖才看清楚,范智源手上不停滴漏的血滴。
車子還沒有停穩(wěn),她就踉踉蹌蹌下了車,飛奔到范智源身邊,和郭敬一起,將他扶了下來。
“董醫(yī)生!”郭敬邊走邊喊道。
一進屋子,一個白發(fā)蒼蒼,戴著金絲眼鏡的老頭子拿了個茶杯,不大高興地看著他們。
當(dāng)看到范智源手上滴下來的血,馬上換了臉,吃驚地看著他們,“這么回事?”他問。
“槍聲!”郭敬言簡意賅地答道,接著輕車熟路地掀起一處門簾,扶著范智源進去了。
老頭趕緊放下杯子跟了進去。
屋里有張床,郭敬直接把范智源放床上,接著轉(zhuǎn)身從置物架上拿下一堆棉花。
他準備去止血,卻被一旁的老頭推開了,“不懂不要亂來!”
只見他不緊不慢地拿剪刀,輕輕剪開范智源的衣服。
看到傷口處皮開肉綻,許巖心都抽了一下,忐忑地問道,“他會不會死呀?”
老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郭敬,“怎么,你們現(xiàn)在還招女娃了?”
郭敬答道,“不是,她是那誰!”
大學(xué)不好解釋,又或許老頭并不感興趣,總之郭敬就這樣糊弄了過去。
“你們這樣很危險!”老頭邊處理傷口邊說。
范智源的臉色十分蒼白,額頭也冒著冷汗。
“做我們這一行的,哪有不危險的!”一旁的小弟笑道。
老頭瞪了他一眼,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你們太不小心了!”
郭敬不解地看著他,“是傷口有什么問題嗎?”
“不是傷口,是你們!”老頭頭也沒抬,頓了頓又接著說,“我只是個一醫(yī)生,怎么都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