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年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屋里靜悄悄的。
自從張?zhí)蠡剡^一趟家之后,池雪莉已經(jīng)成功的從老徐家搬出去。用張?zhí)蟮脑捳f,人家雪梨正在實習階段,工作太忙,哪有時間搭理你這個混蛋小子。
徐述年屁都沒敢放。
他樂得池雪莉不在家里住,以至于浪的都不自由自在了。
唯一遺憾的是前幾天池雪莉在的時候,徐述年偶爾還能吃上一頓熱乎飯,現(xiàn)在倒好,回家連點煙火氣兒都沒有了。
徐述年琢磨著打定了主意要死練大號的張?zhí)笸耆还芩@個當兒子的死活,真要自己自力更生?
行吧,畢竟是親娘,說不慣著就不慣著。
“想練大號也行,但總得充點錢啊,這我還怎么加經(jīng)驗值?”
徐述年進了屋嘟囔了兩句便進了廚房。
他熟練的翻開櫥柜,里頭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方便面。徐述年有點犯嘀咕,天知道小時候自己為啥會喜歡吃方便面這種東西。
以至于長大后成功實現(xiàn)了方便面自由的徐述年看到這玩意就想吐。
吐就吐吧,總比餓肚子強。
熟練的燒開了水,徐述年放了面餅進去,扭頭在冰箱里摸了摸掏出兩個張?zhí)笾斑z留下來的雞蛋。
胡亂對付了一口,總算填飽了肚子。
徐述年放下碗筷準備去沖個澡,忽然想起來白天唐婧微發(fā)來的短信。他想了想掏出手機回復了一條,表示自己已經(jīng)存好了號碼。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徐述年發(fā)完信息就去沖澡。
等到出來的時候手機屏幕竟然亮著,徐述年拿起一瞧,發(fā)現(xiàn)有幾條未接收的信息,發(fā)信欄的位置寫著唐婧微。
徐述年愣了愣,他看了看墻上的掛鐘,洗完澡加吃面徐述年總共用了半個多小時,如今已經(jīng)快一點鐘了。
唐婧微不睡覺的嗎?
再一瞧信息,徐述年有點樂了。
“哦,好的,我還以為你沒收到呢。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你存一下,我生日的時候我媽送我的禮物。徐述年,你也有手機啊?!?p> “徐述年,看到了嗎?”
“怎么不回信息?徐述年,你看沒看到?”
“喂,徐述年,你到底看沒看到我的信息啊,你在這樣我不理你了啊?!?p> “回信息!??!”
信息有五條,三個感嘆號。
隔著手機屏幕,徐述年都能想到電話那頭的姑娘逐漸惱怒的模樣。
徐述年靠在沙發(fā)上犯懶。
他本想回復一下來著,不過累了一天徐述年手指頭都懶得動。
發(fā)信息聊天都不夠磨嘰的,哥是省那幾條信息費的人么?
于是徐述年選擇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號碼。
嘟,嘟,嘟~
電話響了好幾聲,就在徐述年以為電話不會接通剛準備掛斷的時候。
電話的通訊忽然接通了。
“呼,呼,徐述年,你怎么打過來了啊。”
唐婧微的聲音很小,徐述年乍起耳朵才勉強聽清。
這姑娘好像是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nèi)接聽的,所以聲音有些悶悶的。
徐述年甚至還能聽到唐婧微略帶急促的呼吸聲。
“倒打一耙啊,還不是你大半夜不睡覺,小唐,你不會是在被子里接電話的吧?!毙焓瞿赉读税朊?,隨即狐疑道。
“要你管啊,還不是你突然打過來嚇了我一跳?!?p> 唐婧微埋怨了一句,聲音壓的更低了?!靶焓瞿?,我問你,剛剛你為什么不給我回復信息啊?”
“剛洗澡去了,這不剛到家嘛。你又不是知道我最近正和蔣洛那小子在勤工儉學呢。我可是一回家就給你回信息了。”
“小唐,這都一點了,要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啊,白天還有事兒呢。”
徐述年敷衍了一句就要掛斷電話。
早起事情多的要死,剛談好的勤工儉學這幾天就要開始,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尚焓瞿暌獟祀娫?,電話那頭的唐婧微一聽卻是惱了。
她聲音大了一些,連帶近在遲尺的呼吸聲都急促了不少。
“徐述年,你在這樣我不理你了啊。”
愛理不理,我他娘的又不泡你。
徐述年翻了個白眼,還是耐著性子忍了一下。
他想了想,開口解釋道?!靶√?,我是真有事兒,不信你去問蔣洛那小子。再說了,周末不是還要一起出去玩呢嗎,我不好好表現(xiàn)到時候還怎么請假?!?p> 意思是一個意思,不過是換了個說法而已。
只是徐述年話音兒落下,電話那頭卻靜了好幾秒。
“喂,小唐,你還在嗎?我睡覺了啊?!?p> 徐述年等了一會唐婧微沒回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呼,呼,徐述年,謝謝你啊,我真沒想到你是為了跟我出去玩才拼命工作的。對不起啊,我錯怪你了。”.
“?。俊?p> 徐述年張了張嘴。
“你不用解釋了,我懂,我都明白的。徐述年,我會好好考慮我們的關(guān)系的。你早點休息,周末我們不見不散,期待你的禮物。”
唐婧微的聲音很軟,語氣也很羞澀,她叮囑了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唐婧微從被子里爬出去,一張臉紅紅的。
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床頭柜上,上邊擺著一本翻開的同學錄,旁邊放著一個已經(jīng)喝光了的奶茶杯。
墨綠色的杯體上一個呲著大白牙的兔子笑的俏皮,左邊的引號里寫著‘這樣我才能把你捧在手心里啊?!男麄髡Z。
“晚安?!?p> 唐婧微抿了抿嘴,伸手把奶茶杯擺正,俏臉上寫滿羞澀的風情,翻了身,愉快的抱著娃娃進入了夢鄉(xiāng)。
另一邊,徐述年舉著電話聽著里頭嘟嘟的盲音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了好幾分鐘。他心里想的卻是如何在莉姐的鐵腕下把原本要送給唐婧微的禮物給搶回來。
但可惜,可能性為零。
“我日,老子明明要立志當渣男,為什么所有人都把我想的這么深情?”
“媽的,睡覺?!?p> 徐述年忍不住罵了一句,上床睡覺。
……
第二天一早,徐述年打著哈欠來到了市中心。
沒了池雪莉的鐵腕監(jiān)督,徐述年的生物鐘逐漸恢復到了自由自在的程度,他到了門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鐘了。
門口的地方,賈本軍和孫成龍已經(jīng)提前到了。
徐述年胡天胡地,一覺到天亮。
但很顯然,賈本軍這一晚上卻睡的不怎么踏實。
他眼圈黑黑的,整張臉都帶著通宵后的疲乏。
頭一次得到了自家老子的認可和夸獎,雖然一夜沒怎么睡,但賈本軍的精神頭前所未有的飽滿。
此時,賈本軍正在給兼職的方思偉和新入職的員工訓話。
昨天招聘的員工已經(jīng)上崗了三個,加上摸魚的孫成龍一共有八個。
徐述年站在不遠處聽了一會心中暗笑,恐怕軍哥昨天沒少做功課,這早間晨會開的跟他娘的上臺演講是的。
可惜沒有統(tǒng)一的制服,看起來有點零散。
徐述年琢磨著定制統(tǒng)一的制服。畢竟,一家企業(yè),尤其是像奶茶這樣的零售業(yè)統(tǒng)一的著裝能增強不少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阿年,軍哥真酷啊?!?p> 一旁的蔣洛不無羨慕的說道。
“的確很酷,要不你也上去說兩句?蔣總?”
徐述年笑著看了蔣洛一眼,玩笑道。
“算了算了,阿年你又開我玩笑,我可不是軍哥那塊料,我和成龍幫著跑腿還成,真要上去說兩句恐怕腿肚子都得轉(zhuǎn)筋?!?p> 蔣洛連連擺手,生怕徐述年玩真的,多少有點爛泥扶不上墻的意思。
“狗幾把的,看你那點出息。”
徐述年嘲笑了一句便和蔣洛走了過去。
賈本軍的初次演講已經(jīng)快要進入尾聲。
見到兩人過來,賈本軍話音停了一下,他剛想開口介紹一下兩人卻被徐述年揮手打斷了。
“軍哥,介紹就不用了,還是工作要緊。一會我會在跟學校溝通一下勤工儉學的具體事宜,咱們最要緊的就是把人員給培訓出來。”
徐述年笑道。
賈本軍愣了愣,隨即點頭開始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