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韓瓶斬來使
敖漢舒舒服服枕在趙蓮的膝蓋上,聽著趙蓮說的故事。
趙蓮不僅美貌,聲線也非常柔媚,敖漢一時間竟如癡如醉。
筑基世界,數(shù)百勢力。星王只是其中一個筑基后期強者,但她拉攏到其他修道者,成功打造一個勢力。
晉王這一方勢力,已經(jīng)存在超過六百年的時間,現(xiàn)代晉王的祖先,已經(jīng)創(chuàng)下晉這個勢力。
一個新勢力與老勢力的交量,很快就會開始。韓瓶的部隊已經(jīng)抵達星王領地,算是入侵了。
“晉王的部隊為何會來我們星王的領地,速速離開,否則當做你們是來開戰(zhàn)?!?p> 一位筑基期前期的修士,腳踏飛劍,在五十米高空高聲呼喊。
此人一身儒裝,臉頰凹陷,黑眼圈十分嚴重。他背后還插著一支紫色小旗幟,旗幟上寫一個星字。
他眼睛圓瞪,注視地面軍隊。
韓瓶聽對方說完,立即回應?!罢堥w下放心,我們正是來征討星王的,聽說星王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美人,正好納為晉王妃?!?p> 韓瓶十分猖狂,當場侮辱對方勢力。
儒生一聽,十分惱火。他家陛下被人說三道四,傳出去豈不是辱沒了星王勢力。
儒生祭出他的法器,拿出五十粒黃豆拋下,撒豆成兵。
黃豆在下落過程中,化作一個個人形壯漢,個個身高五米,手壯腳粗。
“殺,將眼前之人,全部殺光。”儒生指揮下令。
這些豆兵直奔軍隊而去,最前方的軍隊,紛紛彎弓射箭,豆兵身軀足夠大,只有小量箭羽射偏。
可射中豆兵的箭羽,連豆兵的皮膚都刺不破。豆兵巨大,速度比起常人更是快了數(shù)倍。
韓瓶見狀,張口吐出三十六道光芒,仔細看清楚就知道,這是三十六柄成套劍刃。
劍刃自行排成階梯一樣,一階一劍,韓瓶一步一踏,站到與豆人一般高的位置。
“這個角度好,既然你先動手,閣下這條性命今天看來是要留在此處了?!表n瓶看向儒生。
儒生目光四顧,終于看清楚對方旗幟?!澳闶琼n瓶,那個有龍陽之好,喜歡殺戮的老魔頭?”
韓瓶腳下踩著一口劍,剩下三十五口劍,化作流光,瞬間掠過豆人,將五十豆人的腦袋從中劈開,半個腦袋瓜子掉落地面。
儒生見狀,未曾驅(qū)動腳下飛劍,三十五口劍,三十五道流光已經(jīng)在他四周飛速圍繞。
韓瓶驅(qū)劍而來,在儒生上方停留,注視儒生。
“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饒命,我愿意歸順晉王,為韓道友賣命?!?p> 儒生作揖,以示誠意。
三十五口劍芒同時斬向儒生,儒生連眨眼都做不到,腦袋已經(jīng)與身軀分離。韓瓶拿著儒生面目可憎的腦袋。
“區(qū)區(qū)一個筑基期前期修士,說什么歸順,遇到強者就歸順,始終會反咬我一口,真是找死?!?p> 一具無頭身軀隨著他的飛劍掉落地面,法器這種靈物,一旦其主人身亡,法器也變成了廢品,除非同門之人,否則根本用不了。
軍隊繼續(xù)前進,沒有人理會尸首。
敖漢與趙蓮在車鑾內(nèi)看著韓瓶斬儒生,敖漢撓撓頭,他現(xiàn)在知道了韓瓶的厲害。
“韓元帥這么厲害,他為什么會跟住晉王,難道晉王更厲害?”敖漢看向趙蓮。
“那當然,我王兄比韓瓶厲害很多,雖然韓瓶能戰(zhàn)勝筑基后期修士,可那是一斗一的情況下?!?p> “照你這樣說,你都沒見過韓瓶與晉王比試?”
“韓瓶哪敢與我王兄比試,不怕殺頭嗎?”
儒生遲遲不歸,星王這邊的軍隊已經(jīng)糾集完畢。向著韓瓶這支軍隊使來,兩軍當天碰面,雙方只是排兵布陣,各有各的軍形。
韓瓶將軍隊分做兩支,布下兩條一字長蛇陣,兩條長蛇交纏成為十字。
星王派出最得力幫手,有不死軍團之稱的貪婪軍。貪婪軍元帥叫林昌,林昌有個外號,叫做貪婪死神。
貪婪軍以中軍為主,集中大量兵力,在兩翼放置騎兵,以應付意料之外的事和突破敵方生力軍。
三魂鑾車內(nèi)。
“等一會兒,打起仗來,我放你走,你就不用與韓瓶有肌膚接觸,逃出他的魔爪?!壁w蓮想支開敖漢,建議。
敖漢并沒有偷懶,時不時還修煉開天斬,雙刃時不時成功出現(xiàn),每次出現(xiàn),趙蓮都心驚膽戰(zhàn)。
“你說,以我這雙刃的威力,有沒有可能斬殺韓瓶?”
“沒有可能,依我所知,就算筑基后期修為,也被韓瓶所殺。你這雙刃雖然散發(fā)恐怖的氣息,對付韓瓶,卻未必有用?!?p> “如果在二打一的情況下呢,可能性變大了?”
“你想拼命一博?”
敖漢呼出一口氣?!叭绻n瓶狼狽而歸,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筑基期修士可以御法器飛行,只見兩軍大戰(zhàn)立即激發(fā),晉王虎賁軍與星王貪婪軍交鋒,雙方所有筑基期修士御法器在半空,一眼看去,不下萬人。
地面上也是一樣,這些士兵個個都是煉氣五層以上修士,能使用法器,一時間天空、地面,人影涌動交錯,彼此來往廝殺。
修士之間,多是削首才能真正致命。否則留對方一口氣,對方就會釋放法力,驅(qū)使法器殘害他人。
一顆顆頭顱掉在地面,這一刻沒有感情可講,廝殺聲撼動天地。
敖漢想了想,還是先溜再說。畢竟想等韓瓶受傷,機會太小。
在趙蓮的幫助下,敖漢走下鑾車,他身穿甲胄,與一般將士沒有區(qū)別。前方正在打斗,敖漢深深為人類感覺到殘忍。
悄悄從后方溜走,被發(fā)現(xiàn)的機會太大,敖漢施展開天斬,手握雙刃,沖向不遠處的戰(zhàn)團。
看見地面都是沒腦袋的尸首,敖漢腦袋瓜子嗡嗡響。他暗想?!氨緛硌b死的話,就能掩人耳目,可我不可能割下頭顱?!?p> 敖漢正發(fā)愣之際,一騎兵趕至他身旁,敖漢一下子認出對方,正是巡邏騎兵衛(wèi)長。
“發(fā)什么愣,不知道在戰(zhàn)場上不反擊,是拿性命來開玩笑嗎?”
“我正想做逃兵,正為如何逃無法決定,現(xiàn)在我決定了,騎你的馬混入敵方?!?p> 敖漢邊說,邊撿起地面星王將士的甲胄,脫下原本身上甲胄,換上敵人甲胄。
“是你?”騎兵衛(wèi)長看見敖漢面貌。
“很驚訝?老實落馬,還是我踢你下來?!?p> 敖漢目光變得狠辣,雙手握雙刃,僅憑開天斬的威勢,已經(jīng)威懾到騎兵衛(wèi)長。
騎兵衛(wèi)長自知斗不過現(xiàn)在的敖漢,滿臉不可思議。
敖漢騎上騎兵的戰(zhàn)馬,騎兵衛(wèi)長看著敖漢策馬而去的背影,心里依舊害怕那雙刃的恐怖氣息。
“我不想殺人,造成殺孽?!卑綕h暗思。
戰(zhàn)場上,敖漢穿上星王將士的服裝,作為星王士兵逃跑,在戰(zhàn)場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敖漢花了半天的時間,逃出戰(zhàn)場。心里非常高興,騎在馬上,抬頭挺胸。
敖漢還不知道他已經(jīng)深入軍營腹地,第一戰(zhàn)結束后,貪婪軍暫時撤退,敖漢哪里有筑基期修士的速度快。
筑基期修士都是御法器飛行,敖漢看見數(shù)十米高空上,不斷有人影飛過,在地面的敖漢,額頭不自覺冒出幾滴冷汗。
“戰(zhàn)爭這么快結束,不是應該一次殺過痛快嗎?”
敖漢不明白,修士之間不會戰(zhàn)斗太久,法力有限。像筑基小世界,就算筑基期修士,斗法也就半天左右,就會耗盡法力。
筑基期之間的斗法,最久不超過三個小時,每位筑基期修士都明白一個道理,留部分法力保護自己是永遠的真理,沒有人知道身邊會不會有敵方臥底。
隨著大部隊回歸,敖漢只能硬著頭皮,加入星王帳下,在貪婪軍中做一個游兵,沒有歸屬,沒有隊友。
好在,這次戰(zhàn)斗傷亡不少,沒有人有心態(tài)問敖漢,就算遇見,大家都是擦肩而過。
敖漢在貪婪軍眼皮低下委屈著,不敢開口,怕對方反問他。
元帥林昌巡視軍營,遇見有傷的軍人都會安慰幾句。敖漢雖然無傷,卻孤零零一個人,林昌遇見,策馬來到敖漢身邊。
林昌還沒有與敖漢交流,一眼看出敖漢沒有任何修為,立即釋放身上法力,產(chǎn)生威壓,震懾敖漢。
“你歸屬哪個衛(wèi)長,長官是哪個校尉,校尉屬哪個都尉,都尉是哪個將軍帳下?要是答不出來,你就變成俘虜了?!?p> 要敖漢回答這些問題,根本不可能。敖漢閉口不言,有種默認的情況。
“元帥,他是我兒子。兒子,快給元帥謝罪,別傻呼呼的。”
一個身披甲胄,手上有武器的將士小跑過來,此人氣勢磅礴,隱隱透著幾分煞氣,手上還拿著長鐮刀法器。
敖漢朝林昌單膝下跪,林昌對長鐮刀法器這位修士有印象,并不理會敖漢,只當敖漢是上戰(zhàn)場,受驚過度。
“看好你兒子,上戰(zhàn)場磨煉,可不能萎縮不振?!绷植S口一說。
林昌離開后,敖漢與鐮刀將士面對面。
“你為何要幫我,你認識我?”敖漢小聲詢問。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小心隔墻有耳。你跟我來。”
長鐮刀將士對敖漢露出和善一笑,謹慎向四周看看。他是一位筑基期修士,那鐮刀正是他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