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敖豐懷著要打怕南飛的心思,南飛也同樣如此。他也害怕敖豐在這融雪河惹是生非,給以后建設西河郡帶來麻煩,因此也一心想著把對方給打服。就算不能打服,也得和對方達成協(xié)議,不能讓他在這融雪河興風作浪!
雙方各懷心思,雖然都萌生退意,但卻又都不甘心就這樣一走了之。敖豐雖然受傷在前,但畢竟有境界優(yōu)勢。而且這融雪河底的水流阻力很大,南飛并不能完全發(fā)揮出自身全部的力量。相反敖豐身為龍族,在水里反而得心應手,因此占據主場優(yōu)勢,還是把南飛給壓著打!
南飛越打越憋屈,大叫道:“敖豐,有種就跟我出去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敖豐冷笑:“小兔崽子,還想誆我?要是沒這個本事,就趕緊滾蛋。我看在帝興的份上,不追究你冒犯之罪!”
敖豐不上當,南飛氣得七竅生煙:“好你個敖豐,口無遮攔,看我怎么收拾你!”
敖豐不說話,只是加緊攻勢,想把南飛逐出融雪河。兩人逐漸打出真火,動靜越來越大,甚至開始動用神通!
而在融雪河的岸邊,梅念生他們依舊在不遠處的山丘上等待。屠神狼騎將他們圍在中間,免得發(fā)生意外!
眾人放眼看去,只見融雪河水位暴漲,波浪滔天,像是有人拿著棍子在融雪河里攪拌一樣!
梅念生不禁皺起眉頭:“這是陛下做的嗎?他究竟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候,一條銀色的巨龍躍出水面,想要往天空飛去。一只巨大的手掌從融雪河里出現(xiàn),拽住銀龍的尾巴:“想跑?給我下來吧你!”
銀龍又被巨手拖回水底,但眾人都聽課出來,這是南飛的聲音:“向……向先生是在和蛟龍戰(zhàn)斗嗎?”
梅念生搖頭,神色凝重:“那不是蛟龍,而是真正的龍族!蛟龍是沒有銀色的,銀色巨龍,在龍族中也是地位很高的存在了!”
向燕有些擔心:“老師,我哥他不會出事兒吧?”
梅念生笑道:“應該不會,你沒見剛才這銀龍想逃,還被你哥給拽回去了嗎?”
梅念生話音未落,南飛的腦袋從融雪河里出現(xiàn),正要往他們這里來,卻見那銀色巨龍纏著他的腰,一只龍爪抓進他的身體里:“小王八蛋,你也別想跑!”
南飛又被敖豐拖進河底,剛才還信誓旦旦的梅念生頓時說不出話來。向燕更擔心了:“我哥好像被困住了!”
而此時的河底,南飛三指成扣,抓住敖豐的七寸,捏得它不住翻騰。南飛見狀不禁大喜:“看來龍族的弱點和蛇一樣,都是在七寸!”
還沒來得及高興,吃痛的敖豐一口咬在南飛的肩頭上,把南飛給咬得口鼻噴火!劇烈的疼痛轉變?yōu)閼嵟?,兩人你一下我一下,打得對方都是苦不堪言?p> 不知道打了多久,銀色的巨龍落地,敖豐躺在河床上氣喘吁吁。南飛也坐了下來:“敖豐,你服了嗎?”
敖豐冷笑:“老子會服?我看你還是趁早認輸比較好,龍族在水中的恢復力遠超同階任何種族。等我恢復過來,我就把你給宰了!”
南飛冷冷道:“敖豐,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你不要不識好歹!”
敖豐不屑:“放狠話要是有用,還修行干什么?”
南飛道:“我方才一直沒有動用我的絕學,你不要逼我!”
敖豐“哈哈”大笑:“絕學?正好,我也沒有動用我龍族的絕學,你想試一試嗎?”
南飛感覺到體力有所恢復,站起身來:“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敖豐直起身軀,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絕學!”
十一重道境在南飛背后顯現(xiàn),狂暴洶涌的法力涌入南飛的手指,讓它呈現(xiàn)出金色的狀態(tài),正是流云八式中的碎星!
敖豐神色凝重,全身雷霆縈繞,一記神龍擺尾像是巨錘一樣掃向南飛。
碎星一指點在敖豐的尾巴上,將他的身體戳出一個血洞,這是南飛第一次破開它的防御。敖豐忍著疼痛一記甩尾橫掃,把南飛給打飛了出去,南飛也忍不住吐出幾口瘀血:“龍族絕學,原來只是帥帥尾巴而已!”
敖豐不甘示弱:“你的絕學也不怎么樣,拿手指在老子身上戳來戳去,撓癢癢嗎?”
敖豐說這話的時候,他尾巴上的血洞還在往外滋滋噴血。碎星指攻擊力天下無雙,隨著南飛的修為增長,它的威力也會越來越大。而南飛也不好受,被敖豐一記神龍擺尾拍斷了好幾根肋骨,而且身體因為受雷電侵襲,還陷入了麻痹之中,行動不便!
這一回合的交鋒,兩人算是打了個平手,誰也沒有占到便宜。自從當初在北方元國草原和楊知命拼死一戰(zhàn)之后,南飛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強大的對手。無論是修為道行、肉身氣血,還是神通經驗都和他平分秋色。如果再這么打下去,南飛就算能取勝,恐怕也得受了重傷!
可是他現(xiàn)在四面環(huán)敵,絕對不能在這里和這條傻龍拼個你死我活,必須要盡快解決戰(zhàn)斗!在這樣的情況下,南飛不能憑借自身實力壓服對方,就只能借助外力:“敖豐,我不管你是什么來頭!但你威脅到我的子民生命安全,所以我必須要把你驅逐,不要怪我!”
南飛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塊銅鏡。這塊銅鏡正是當初楊知命交給他的東西,第二任天帝的兵器昊天鏡,真正的天帝權柄!
敖豐瞳孔一縮,認出了南飛手里的鏡子:“帝昊的昊天鏡,怎么會在你手里?”
強大無比的威壓降臨整個云荒,圣尊李證道睜開眼睛,他的身體竟然有些顫抖:“昊天鏡,居然是昊天鏡,它又重現(xiàn)世間了嗎?”
而秦王嬴天星和唐王李隆景幾乎是同時感受到這股力量,將自己的神識覆蓋到融雪河里。只是昊天鏡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他們根本無法接近,自然也就不知道是誰在動用至尊神器:“到底是誰?至尊神器不是已經被妖帝全部收繳了嗎?怎么還會有至尊神器流落世間?”
敖豐見南飛起了殺心,連忙換了一副嘴臉:“別別別!小子,咱們只是切磋一下,用不著這么認真是不是?你有什么要求說出來就行,犯不著動用這玩意兒!”
南飛不禁好笑,但臉上仍然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你叫我什么?”
敖豐恢復人身,漲紅了臉:“我叫你云王陛下……”
南飛不禁罵道:“你說你是不是賤骨頭?剛才老子跟你好好說話,講道理你不聽,非要我拿出殺手锏,你才肯服軟?”
形勢比人強,即便南飛罵他,敖豐也只能忍著賠笑:“云王陛下,是我魯莽了!唉,之前我一路大戰(zhàn),誤以為你也是來找麻煩的,才會和你大打出手,這都是個誤會而已!所謂不打不相識,打完了咱們還能做朋友嘛!你說是不是?”
敖豐服了軟,姿態(tài)放的很低,南飛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沒有咄咄逼人。而且這昊天鏡是天帝神兵,催動極為困難。一直到現(xiàn)在,南飛也只能簡單的運用一下,更不用說拿它來戰(zhàn)斗。只是昊天鏡的威壓已經足夠強大,用來嚇唬人是最好不過:“既然都是誤會,那我要是再追究,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南飛收起昊天鏡,對敖豐道:“敖豐,現(xiàn)在我們能好好談一談了嗎?”
敖豐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當然可以!云王陛下登門造訪,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