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孤老爺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臉色大變,悄悄退回房談了良久。
出來時,他雙眉緊鎖,神色嚴肅地和兩個兒子道別:“我有點事,先回公司。”
孤老爺名叫孤風林,當年和夫人秦秋梅一起打拼,創(chuàng)立了孤氏集團。
旗下有眾多子公司,他們涉獵房產、服裝、美容、風投等等各個領域。
夫妻二人不僅是白城企界的領軍人物,更是名譽海外。
而孤家也理所當然成為白城的名門望族。
孤老爺剛走出院子,猶豫了幾秒,停住腳步,回頭叮囑了一下二少爺。
“云兒,最近你要是不忙的話,就留在這住幾天吧,我已經提前讓傭人給你收拾好房間了?!?p> 男人本想回絕了父親,但是卻不知道如何說出口,他沉默不語。
“你母親前些日子去探望你舅舅了”。父親看他沒說話,又補了一句。
“嗯。”男人這次沒拒絕,而是接受了父親的好意。
孤風林前腳剛離開孤家大院,夫人秦秋梅就回來了。
“我倒以為家里是來了哪位赫赫有名的貴客,張燈結彩似的,好不熱鬧?!?p> 秦秋梅盤著一頭整齊發(fā)髻,手挎Burberry包包,身著雍容華貴的蔓樓蘭私人定制旗袍。
一雙RogerVivier高跟鞋,把她本就雪白的膚色,襯得更是多了幾分高貴。
秦秋梅年輕的時候可是白城響當當?shù)囊惶柮琅?,當年的她不僅才貌雙全,還家庭殷實。
追她的人也是多不勝數(shù),現(xiàn)雖已年過四十,卻依然身材出眾,風情萬種。
比起一些年輕的女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絲毫不遜色。
傭人們看到夫人回來,都蜂擁上前,搶著替夫人拿行李,提包包上樓,畢竟在這個家里只要討好夫人就好生存。
“原來是我們名不經傳的孤家二少爺回來了,怎么著,這會在外面混的不行了?要跑回家了,還以為你在外面闖會有很大本事呢?”
秦秋梅作為孤氏集團的董事之一,做事雷厲風行,心狠手辣,就連親兒子也不給面子。
“母親,我的事情不牢您費心。”
男人背過身,熟練地點燃起一根煙。
他吐著煙云,大步地往自己臥室去,絲毫不把秦秋梅的話放在心上。
“母親,你回來了,快回屋里歇。”
孤銘見他們母子二人又開始針鋒相對,急忙出來打圓場,殷勤上前把她攙扶進來。
“還是銘兒你懂事。”秦秋梅看著大兒子,感覺很欣慰。
“二弟這次也是特意回來看望你們二老的,他難得回來一趟……?!?p> 孤銘一邊給母親倒茶水一邊和秦秋梅聊起家常來。
秦秋梅和孤銘兩人有說有笑,他們之間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偶爾從廳里都能傳來幾聲秦秋梅的笑聲。
男人回到臥室,打開電腦,仔細查閱了一下最近的新聞。
鼠標快速地在網頁上翻轉,突然一則新聞標題吸引了他的注意。
志標建筑有限公司發(fā)表嚴厲聲明:董事長王明傳,斥責不良媒體的所作所為,誣陷他們違規(guī)使用危害化學涂料。經有關部門調查報告顯示,并未查到他們有使用甲苯,二甲苯,甲醛等等。
他們準備采取法律措施,對誹謗造謠者告上法庭。
“志標建筑公司,作為白城最大的建筑商,竟被人盯上了?”
孤云陷進了沉思。
片刻后,他撥起衛(wèi)誠的電話:“衛(wèi)誠,把我們公司和志標建筑的合作項目詳細方案發(fā)一下給我?!?p> 幾秒鐘后衛(wèi)誠把資料傳了過來,微信上又收到少爺?shù)男畔ⅲ骸斑@幾天你先查一下他們公司被陷害的事情,盡快告訴我?!?p> 男人仔細地審查和志標建筑的合作細節(jié),他們都是天美大廈的共同承包商。
他創(chuàng)立的云林公司負責給天美大廈設計建筑圖紙以及裝修風格,而志標公司全權負責建造和裝修的事情。
中間還涉及到一些小的分包商,但是這些小分包商都是小公司,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作為。除非……
男人臉色有點復雜,心里咯噔一下。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二弟,打擾你工作了嗎?”孤銘輕輕推開門。
“大哥,有事嗎?”男人迅速合上電腦。
“剛才母親的話,你別放心上?!?p> “不會的。”男人背對著孤銘,沒有太在意他的話。
“公司那邊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我先過去了?!?p> 孤銘不放心地回頭又叮囑一句:“母親的話,你就多擔待一下?!?p> “嗯?!蹦腥诵牟辉谘傻鼗卮?。
孤銘作為孤家的長子,不僅儀表堂堂,還是M國著名的紐約大學MBA高材生,深受孤家人器重。
他履歷豐富,學業(yè)期間拿遍了國內外的大獎,還創(chuàng)立了自己的研發(fā)團隊。
出國留學這幾年不僅沒有花家里的錢,還利用了自己的智慧贏得人生的第一桶金。
前幾年畢業(yè)回國,一回來就被任命為孤氏集團最年輕的CEO,深得秦秋梅的信任和喜愛。
而孤家的二兒子,孤云,為人十分低調。
他的人生履歷,就像一張白紙,外界一無所知。
除了孤家的傭人,幾乎沒幾個外人見過他真面目。
大家也就當他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富少爺,當然也沒有人特意去關注他。
文娛大廈這邊,主編室里傳來劇烈的爭吵聲。
“主編,這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來的情報,你為什么把它壓下去了?”童雪拿著新聞報紙去質問主編。
“其他報社寫的都是些什么?”童雪據理力爭。
“你先冷靜一下!”胖哥停下手中的鼠標,起身把門掩上。
“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沖動的性子。你忘了做我們這行最重要是什么?”
“我沒忘,我明白……”童雪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
“和其他大企業(yè)相比,我們只是一家小小的報社,我們工作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生存,適時的委曲求全是很多時候都需要的?!?p> 胖哥繼續(xù)說:“我們不是正義的使者,我們是現(xiàn)實的工作者。”
“但是……”童雪還想繼續(xù)說。
胖哥打斷了她:“沒有但是,你還年輕,需要學習的還很多?!?p> “除了問這個事情,你還有其他事嗎?”
“沒……沒有了?!?p> “沒有你就先回去工作。”
胖哥輕聲地嘆了一口氣:“你就像當年的我,還是太年輕呀!”
童雪一臉沮喪地回到自己工作崗位上。
小軍看到童雪出來后,非常的不開心,停下手中的工作,倒了杯咖啡端上去:“雪姐,你沒事吧?”
童雪心里一股怨氣沒地發(fā),正碰上小軍過來,脫口就說:“你很希望我有事嘛?”
“怎么會呢?疼你都來不及了?!毙≤娺B忙哄著道歉。
“該干嘛就干嘛去,小孩子不好好工作,整天油嘴滑舌?!?p> 童雪的心情一下好多了,嘴角露出了微笑,這小子就是會哄人。
“那可不是嘛?女人都是要蜂蜜來甜著哄嘛。我中午請你吃飯,賞臉不?”小軍順勢而上。
“去,當然要去,免費的為啥不吃?!?p> 童雪一直把小軍當?shù)艿芸创?,兩人好的和親姐弟一樣。
由于兩人還是校友,又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童雪在報社里也是十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