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愛信不信?!?p> 恭玉在浴池邊哼著小曲洗手,很快便轉(zhuǎn)身走出洗手間,留下一臉漠然的小軍。
恭玉一向看不慣葉家那位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葉夢,同理對她的那位弟弟也沒什么好感。
其實兩人接觸得并不多,也是因為雙方父親那層關系,才見過幾次面,但大多是點頭之交。
看來這位葉家小公子也不怎么樣,和那個葉夢都有幾分相似,高傲自大。
不過這位年少的公子看起來比他那位姐姐單純得多,不過是乳臭未干的小子。
恭玉壓根不把他放心上。
難道父親真的病重了?
小軍滅掉手中的香煙,絲絲上升的煙霧映襯著他臉上的憂慮,他的確不相信自己那猛如虎的父親會輕易病倒,一定是他故意氣自己的。
小軍自己給自己安慰道。
“你們兩個怎么不約而同去上廁所?”
童雪看著一前一后的兩人,打趣問道。
“怎么會呢,我只是不小心弄臟手了,想去洗洗。”
恭玉還特意回過頭微笑地看了一眼身后沉默不語的小軍。
“小軍。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哦,沒事,先吃飯吧。”
小軍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看著恭玉和童雪一邊吃飯,一邊聊得有滋有味。加上恭玉剛才那一番話,他心中倍感難受,一根菜都難以下咽。
童雪小心翼翼地看著二人,正盤算著如何從二人口中挖一些有用信息。
感覺從小軍嘴里是問不出個所然,這小子看似傻愣,嘴巴卻密實得很。
還是從那個貪玩好色的富二代下手為好。
菜才吃不到一半,小軍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他始終有些擔心父親,想早點回去給二老打個電話問問。
他這次回白城又不辭而別,怕是讓他們擔心了,他覺得有些內(nèi)疚。
童雪把小軍送出去,便繼續(xù)回來給恭玉那大傻豬蹄子灌酒,她自己不會喝酒,當然也不會傻到陪他喝。
“恭大少,今晚難得一起吃飯,多喝點,來干杯?!?p> 恭玉一邊喝酒,一邊笑得合不攏嘴。
童雪一邊假意和他干杯,一邊悄悄往旁邊倒酒。
沒一會,恭玉就開始頭腦不清醒,童雪一看機會來了,忙開始和他玩起真心話大冒險,開始連番轟炸式盤問。
“你認識葉軍嗎?”
“當然認識……他不就是葉首長的小少爺。”
“葉首長是?”
“京城赫赫有名的葉家……”
恭玉神志不清地趴在桌子上,微張眼眸動了動,豎起幾根手指,龍飛鳳舞般朝著童雪劃了幾下。
之前有猜測過小軍身份不簡單,可沒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的驚人。出身軍人世家,他的家父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葉首長。
這勁爆的消息如果讓美琪知道,她估計都得炸了,還不得飛一般撲向他。
搞不好馬上就要放棄熱戀中的小男友,轉(zhuǎn)身就對小軍投懷送抱。
趁他還沒酒醒,看看還有什么可盤問,他好像和孤云那個怪胎很熟,不知道要不要打探打探那個人的信息?
童雪思考再三,鼓起勇氣,決定還是問問他孤云的事情。
“孤云是不是很愛他的前女友?她長得好看嗎?”
童雪知道他心里有一個女人,盡管內(nèi)心千萬般不爽,可依舊忍不住想知道一些有關于她的事情。
“那是,芷柔可是我們的系花,是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當然曾經(jīng)也包括我了。”
童雪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
盡管她早有準備,可卻依舊沒料到這些男人對她的評價如此之高。
“那她現(xiàn)在去哪了?”
“去……”
恭玉話還沒說完便一頭栽在桌子上,童雪一看這下子完了,她似乎開玩笑過頭了,這家伙真醉了,咋給他弄回去?
童雪嚇得趕緊伸出雙手使勁搖他手臂,可這家伙一動不動趴在那,雷鳴般的鼾聲從耳邊響起。
她和恭玉不熟,不知道他住哪里,唯一清楚就是他和孤云是認識的。
她雖然不愿意打擾孤云,可她也不能把這人丟這跑了,最終她還是選擇撥通他的電話。
孤云正在開車,看到未知號碼的來電,以為又是那些推銷產(chǎn)品。他覺得心煩,索性直接掛了。
他居然敢掛我電話?
你這冷面癱,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
童雪心里暗暗咒罵孤云,不死心的她,再次撥通他的電話,等他接通電話非得大罵他一頓。
孤云的電話還沒消停一秒鐘,又開始不停地響起來,他瞅了一眼,還是剛才那個來電。
“呵呵,這年頭的銷售都這么敬業(yè)了?下了班還窮追不舍。我公司的員工有一半這么積極,我也不至于這么操心操力了?!?p> 孤云忍不住調(diào)侃了一句。
最終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終于肯接電話了嗎?趕緊過來接你的好兄弟。”
童雪氣憤地一口氣大聲說完。
孤云不由自主地把手機離遠一點,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受到電話對面那個女人的急躁和瘋狂。
他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你是誰?”
他是真不記得我還是假裝不認識我?
童雪聽著他淡淡的一句話,實在無語了,這廝是故意的?
“你大爺?shù)模沂悄愎媚棠?。我再說一遍,你的好兄弟恭玉在光美酒樓6號包廂喝醉了,自己來接他,恕不奉陪?!?p> 童雪壓根不給他回復的機會,直接掛掉他的電話。
真是無情無義的男人,才幾天就翻臉不認人。
童雪看了一眼面前爛醉如泥的恭玉,稍微把他安置一下,就挎上手提包瀟灑走了。
她也不想和孤云有瓜葛。
這聲音,怎么聽起來有些耳熟?
竟然是那個女人!
呵呵,我真是小瞧我這兄弟了,這兩人這么快就勾搭上了?
孤云急忙踩住剎車,以一個華麗的賽車姿勢迅速調(diào)轉(zhuǎn)車頭,原路返回酒樓。
不到一刻鐘,他便回到光美酒樓,飯桌上除了憨憨大睡的恭玉,別無他人。
他今晚是喝了多少酒?
自己認識恭玉這么多年,幾乎沒見他醉過,因為他酒量很好。
孤云隨手拿起桌上的其中一個酒杯聞了聞。
“都兌了碳酸飲料!”
另外的酒杯同樣混合了各種啤酒,紅酒,白酒……
這女人想干什么?故意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