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xué)道一顆心在狂跳。
目光落在圓餅狀廢銅爛鐵的剎那,腦中寶珠自動運轉(zhuǎn)。
色飯斑斕的劍形寶光,在銅銹堆內(nèi)顯現(xiàn)。
下一秒,彩色寶光忽然飄出一縷,直射進寶珠。
接著轟的一下,一股清涼從頭到腳,四肢百骸舒爽無比。
要不是周圍人多,他肯定會叫出聲來。
片刻后,一切恢復(fù)如常。
場中沒人加價,都當(dāng)他有錢沒地花,腦子有問題才買堆廢銅爛鐵。
順利得寶又完成任務(wù)的他,跟蔣楠楠簡單交代兩句,便開始閉目養(yǎng)神,琢磨剛才的異常。
寶珠自行運轉(zhuǎn),不知道什么原因。
他也不想研究,那是自尋煩惱。
無論怎樣,能為自己所用就行了。
之前鎏金降魔杵的黑色寶光,讓異能進化為寶珠,算是質(zhì)變。
而剛才,寶珠無疑又小小的升級了一下。
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寶珠是透過餅狀銅堆,發(fā)現(xiàn)的劍形寶光,屬于穿透了障礙物。
以前寶珠無法做到這點,只能由目光接觸,才可鑒定真?zhèn)巍?p> 這次升級,好處太大了。
寶珠可以透體,不僅對撿漏鑒寶,對他尋找家族寶藏,探秘解謎的幫助,都是巨大的。
除了透視,寶珠升級后還能吸收寶光。
不知道這有什么用,但寶珠吸收寶光后,身體的疲憊得到了極大緩解。
以前運用寶珠鑒定三四個東西,就得休息很長時間。
現(xiàn)在這個數(shù)量翻一倍,都不會有虛弱的感覺。
只是還有兩點奇怪。
一是,劍形寶光是彩色,以前從未見過。
二是,寶珠沒有出現(xiàn)斷代信息,以前從未發(fā)生過。
思來想去,秘密估計在銅堆內(nèi)的青銅劍上。
回去后,想辦法將青銅劍取出來,或許一切都清楚了。
彩色寶光的珍寶,想想就讓人期待。
“睡著了?拍賣結(jié)束了?!?p> 吳學(xué)道感覺肩膀被推了一下,睜眼一看,蔣楠楠正斜眼看著他。
“醒了就趕緊起來,一會兒還有要事?!笔Y楠楠催促道。
吳學(xué)道點頭起身,隨蔣楠楠前往偏廳。
偏廳是拍賣交錢的地方,競拍成功的人都來這。
由于人數(shù)較多,二十分鐘才輪到他們。
中間排隊的時候,盧文澤來打招呼,順便認(rèn)識了下蔣楠楠。
偏廳交完錢可以隨時去取東西,吳學(xué)道沒有直接取走,而是隨蔣楠楠又進了酒吧。
拍賣會結(jié)束,酒吧的氣氛熱鬧到了極點。
不僅換了勁爆的音樂,還有美女熱舞。
聲音過于嘈雜,兩人不想大聲大叫的交談,便貼著耳朵說話。
吳學(xué)道不知坐這干嘛,貼近問了問。
蔣楠楠輕撫發(fā)絲,讓他稍安勿躁,等著就是。
半小時后,一黑衣板寸頭男子走到近前,握著酒杯,指著空座問道:
“這有人嗎?”
吳學(xué)道沒有答話,看向蔣楠楠。
只聽蔣楠楠不答反問:“你能喝幾杯?”
板寸男笑著坐下,做了個ok的手勢。
蔣楠楠二話不說,直接干了三杯酒。
兩人奇奇怪怪的舉動,明顯有鬼。
板寸男倒上一杯酒,手掌平展到蔣楠楠跟前。
蔣楠楠遞了一張紙過去。
這張紙是拍賣會的一百萬交易憑證,剛才蔣楠楠特意從吳學(xué)道那要來的。
板寸男仔細(xì)看過后,點了點頭,給蔣楠楠倒上一杯酒,而后兩人碰杯直接干了。
板寸男笑著說道:“美女怎么稱呼?”
蔣楠楠報了名字,又把吳學(xué)道介紹了一番。
板寸男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而后說道:
“吳老弟這么年輕就能當(dāng)鑒定師傅,水平肯定不一般,不知道能否幫我看樣?xùn)|西?!?p> 說著,從兜里掏出兩樣物什,遞到吳學(xué)道跟前。
蔣楠楠知道。
這是板寸男的試探,如果吳學(xué)道不能鑒定出真假,對方鐵定會起疑。
到時候,不僅二人有危險,還會打草驚蛇,后續(xù)行動將十分困難,甚至任務(wù)直接宣告失敗。
她明白,絕對不能這么被動,于是把男子的手推了回去,道:
“這里燈光這么暗,東西不好看。再說,我自己請的鑒定師,怎么能隨隨便便給別人鑒定呢?
要知道,吳師傅的鑒定水平奇高,出場費每次都不低于十萬。
而且,你這破破爛爛的東西,他可看不上眼?!?p> 板寸男臉色一寒,把手推到吳學(xué)道跟前:“上手瞧瞧”
吳學(xué)道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悅的說道:
“瞧什么瞧?不懂規(guī)矩???有手遞手瞧的嗎?”
對方臉色變換,就想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吳學(xué)道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xù)道:
“兩個戰(zhàn)國青銅破鈴鐺,有啥看的?這不是王胖子從青銅樹上摘下來的吧?”
板寸男訕訕的把東西收了回去。
吳學(xué)道繼續(xù)說道:
“戰(zhàn)國鈴鐺幣,還不如這一口酒值錢呢!要是拿它當(dāng)寶貝,那你們也沒啥好東西,我看生意也沒談的必要了?!?p> 蔣楠楠心中好笑,配合著皺起眉頭,似乎真的在考慮取消這次生意。
板寸男再沒有剛才的淡定,有些慌亂的說道:
“別呀,蔣小姐。我是出來的急,隨手抓的兩件小東西。
看吳兄弟年輕,才想試試深淺,今天算碰到高人了。
實話說,這鈴鐺我除了知道是真東西,它是干嘛的,我還真不知道,長見識了?!?p> 見蔣楠楠面色緩和,板寸男趕緊說道:
“我跟黃老黑是老相識了,二位走他的路子過來,我自然信得過。
你們回去等我電話,我馬上給老大匯報,盡快定個看貨的時間?!?p> 蔣楠楠思考片刻,應(yīng)了下來,但補充道:
“過了今晚十二點,就不用聯(lián)系我了。
黃城生意多的是,時間就是金錢,沒功夫等你。”
男子點頭答應(yīng),而后火急火燎的離開了。
吳學(xué)道、蔣楠楠沒在酒吧呆多久,取了拍品也走了。
蔣楠楠怕事情有變,讓吳學(xué)道跟著她走,晚上就和九組的人住在一起。
兩人并未發(fā)現(xiàn),暗處有兩雙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其中一雙眼睛來自賭桌邊,等吳學(xué)道離開,這人也便走了。
只是臨走前,打了個電話。
另一雙眼睛來自酒吧酒保。
...
泰山堂頂樓。
三道門后的房間內(nèi)。
羅漢床前。
唐裝老者躬身匯報道:
“老爺,蔣警官和姓吳的已經(jīng)走了。”
床幔后傳出蒼老的聲音:
“好,派人護著點,千萬別讓姓蔣的出事?!?p> 唐裝老者應(yīng)了聲是,而后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老爺,下邊的弟兄托我問問,徐老大...”
床幔后的老者,笑著說道:
“徐老大是徐老大,他們是他們,不一樣。不過,走大貨不經(jīng)過我泰山堂,下場都一樣,只是這次借的是衙門的快刀。”
話音一頓,似想到了什么,接著道:
“文定。這次上面查的嚴(yán),讓他們都小心點,別為了蠅頭小利,連命都不要了。”
唐裝老者應(yīng)了聲是,而后又說道:
“老爺,還有一件事。這兩天有很多外人進山,很像在找什么寶藏。我們要動嗎?”
羅漢床上的老者沉思片刻,吩咐道:
“派得力人手暗中調(diào)查,密切注意其動向。到時候,我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p> 唐裝老者稱了聲是。
“老馬,你去吧。時間不早,我也該歇息了。”
床幔后的老者,翻了個身:
“把珠珠叫來,她的手藝很有長進。不按按,還真睡不踏實。”
唐裝老者眼中異色一閃,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