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什么是濁氣?!钡坌烈苫蟮?。
“濁氣是宇宙初開時誕生的第一一縷氣體,包羅萬象,萬法不侵。極為可怕,這種東西按理來說應(yīng)該絕跡了。真不是你隨身攜帶的法寶?”
“前輩,晚輩身上沒帶什么法寶。前輩不信可以查看?!闭f道,帝辛動手欲解開破舊的練功服。正要解開時,那濁氣迅速退回帝辛體內(nèi)。
“這?前輩您看,這東西根本不受我控制?!?p>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不用了。這點我已經(jīng)再就你時用神識掃視過了。我以為你有那種可以隔絕人的神識的寶器。畢竟我在此界只能發(fā)揮半層實力。”
帝辛驚駭,半層?僅僅是半層?而且不是此界?看來傳聞是真的,這片世界之外還有正真的星空大界。
“只是你這是個什么體質(zhì),難道你族上有出過絕世霸主?你先前說你姓帝?家族所在地在那里?”中年人詢問道。
“前輩,晚輩北離城商家人。家族在天岳山脈西側(cè)九十多里地?!?p> 彭—
虛空被中年人一指劃破,中年人一手抓著瞠目結(jié)舌的帝辛進入裂縫。
呼—
前后不過一秒,帝辛瞬間來到那天的巨樹所在地。
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就是絕世強者的實力?
指破虛空,念引天威!
“你家族在此地那個方向。”
“家族在據(jù)此九十里地西邊的一座城內(nèi)的西面?!钡坌琳f完,那中年人瞬間消失,然后又再次出現(xiàn)。好似變戲法呢?
只見現(xiàn)在這中年人手上,漂浮著十幾滴血液。
“前輩?這是?你不會殺了他們吧!”帝辛咽了咽口水,說道。
雖然帝辛對商家已經(jīng)沒什么歸屬感,但畢竟是生他養(yǎng)他的家族。
“不必?fù)?dān)心,我只是以秘法提取了他們幾滴精血。不會傷及根本。具院內(nèi)旁人道,這十幾滴精血有三滴是那個叫帝云天的人的,還有幾滴是帝豪杰那個年輕人的?!敝心耆耸┱怪匦g(shù)對帝辛說道。
“來,把你的一滴血給我?!?p> 帝辛連忙咬破自己的食指,快速擠出一滴血,但詭異的是這傷口在黑色氣體的包裹下立刻恢復(fù)原樣。
鮮血飄向中年人,中年人施展秘術(shù)將帝辛的血與商家等人的血融合在一起。
只見融合的血液呈現(xiàn)出白色。中年人略有些奇怪的看著帝辛。
“怎么了,前輩?”
“你不是商家人吧!”
“什么意思?”
“我這秘術(shù)叫順本回源,是我自創(chuàng)的秘術(shù)。雖說沒什么殺傷力,但很適合推斷血脈聯(lián)系。如今這順本回源,呈現(xiàn)白色意味著你和這商家血脈根本不是一個源頭的”中年人解釋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從一出身就是商家人,雖然我父親有些唯利是圖對我有些極端,但我肯定是商家人,族譜上記載著的。不可能,不會的…”帝辛激動的反駁道。
畢竟帝辛受到的打擊太大了,誰能想到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從被家族視為掌上明珠到淪為家族的恥辱,廢物。這些年他一直承受著修為不能精進反而倒退的痛苦,還有家族對自己的漠視。
但這些都可以接受,唯獨這血脈聯(lián)系,這是根!
“前輩,您是開玩笑的吧。是的,您肯定又在試探我,我一直都是商家人…”
“小子,我這秘術(shù)唯一的作用就是這血脈驗證。如今這結(jié)果就是你和這商家沒什么聯(lián)系。不信你看。”中年男人將帝云天的血和其他商家人的血融合在一起。
瞬間顏色變?yōu)榧t色。
“看,這是同一種血脈的聯(lián)系驗證,但是卻不是直系親屬。這血液好像是叫帝豪杰的人的。”中年人靜靜的說道。好像想到了什么,但隨即就否定了。
“前輩您真沒騙我?”
“小輩,你想想我你有什么資格讓我騙你?!?p> 是啊。這等存在,他要是想要自己身上什么東西,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哪怕那濁氣,估計都能強行取走。畢竟那威壓帝辛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種感覺好像是,是無敵!
帝辛閉目呆呆的站在一旁。
太難受了,說到底自己原來是個外族之人,外族人,可笑真可笑。但自己正真的族人在哪?生父生母又在何處?太遙遠了…漸漸的帝辛瞳孔開始空洞…
“遙遠并不等于渺茫!”
“孤獨,也可以是人身一大經(jīng)歷?!敝心耆寺曇繇懫?。
“多謝前輩。”帝辛沙啞道,眼神在快黯淡時恢復(fù)了光彩。
“既然無法探尋,這事也就到此為止吧。給,拿著它。關(guān)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中年人遞給帝辛一塊兒泛著霧氣的石塊。
“前輩,這是?”帝辛不解道。
“這是遁空石,在你遇到生命危險時,捏碎它。我會立刻趕來救你一命。這算是我嘮叨你的補償吧。至于,我救你的一事兒,你已經(jīng)用濁氣回答我了。我們算是兩清了。再見年輕人!”
彭—
空間撕裂,中年人走入空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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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踱步走回家族。
“喂,帝辛?帝辛?給我站住喂!喂…”一個商家年輕人以命令的語氣喊道,但隨即一語頓住。
帝辛一個回眸,眼中透露出瘋狂與冷到仿佛令人靈魂凍結(jié)的眼神。
帝辛轉(zhuǎn)頭走去族祠堂。
“苗老,我想看看族譜。全部的族譜。”帝辛說道。
那被叫做苗老的管事兒,看了一眼帝辛,就一言不發(fā)的拿出了族譜。扔給了帝辛,轉(zhuǎn)身躺回躺椅閉目養(yǎng)神。
帝辛一人拿著族譜左右翻了又翻,卻只看到寥寥數(shù)字“帝辛生于十二年前?!?p> 呵呵,帝辛心中自嘲一笑。隨后寫了一封信交給苗老,讓苗老晚上送去他“父親”帝云天那。
寫完后,帝辛一人回到小破院。收拾好東西,站在院門處看了看這生活了四五年的小院。釋然一笑,轉(zhuǎn)身于黑暗中走出了商家大院走出了北離城。無一人察覺。
或許這就是永別吧…
夜晚帝云天收到帝辛的信,心中一陣煩躁。擦了擦頭上的汗滴,拆開信封,正準(zhǔn)備看時。
“喲!爺,看什么呢?再陪陪奴家吧!來嘛來嘛,嗯~”一個嫵媚動人的女人從帝云天背后保住他搖了搖。
“好好!好!美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來。讓為夫看看你變成熟沒?!钡墼铺鞚M臉淫笑,用手摸向那女人。片刻,一陣低吟聲傳出…
至于那封信早被帝云天一道靈氣燒為灰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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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此刻正站在北離省最東處的邊界。拿出那遁空石看了一下背面的一個大字“殷”。又佇立了一會兒,便邁步走向天岳妖山的山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