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凡的小醫(yī)生
苗錦本科是醫(yī)學院校的學生,他學的專業(yè)是中西醫(yī)結合,在學習中醫(yī)時,他覺得中醫(yī)和道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因此,會更多的去看一些類似《道德經(jīng)》《易經(jīng)》類的書籍。
道家始祖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中也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吨芤住は缔o上》里有一陰一陽謂之道。
而中醫(yī)也分陰陽,外為陽、內為陰;上為陽,下為陰;背為陽,腹為陰的規(guī)律,則人之皮毛在外為陽,臟腑在內為陰;頭在上為陽,足在下為陰?!瓣幤疥柮?,精神乃治”?!瓣杽賱t熱,陰勝則寒”。“調整陰陽,以平為期”…
苗錦還讀到過:“在傳統(tǒng)的中醫(yī)學中,認為中醫(yī)起源于巫術,發(fā)源于《易》,并基于《黃帝內經(jīng)》中的理論基礎及陰陽五行學說為辯證的治療方法”。
苗錦思索著:“說不準世間萬事萬物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的,他們息息相關,首尾相合,最終組成一個圓,互為因果,生生不息”。
苗錦現(xiàn)在大學畢業(yè)了,在一個普普通通的二流大學。
現(xiàn)在的大學生,尤其是醫(yī)科生,就等于沒上學的一樣,完全找不到好的工作。
苗錦家里沒人脈沒背景,考了一個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中心,還考了全區(qū)第二名,就是因為沒背景,把苗錦分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山上。
苗錦挺知足,跑到山上一看,就一個農家樂小屋,剛一進門就一個自動麻將桌,然后小院里種了些瓜果蔬菜,房子里生的爐子,喝的水還是井水,得打上來沉淀一會兒才能喝,衛(wèi)生間是旱廁,墻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蟲子。
苗錦一個機靈,趕緊退出來,和一塊分到這里的同事站在一起。
衛(wèi)生服務中心院長是個和氣的大姐,大家稱她吳姐。
吳姐讓大家熟悉熟悉,然后就說,這里咱們沒什么業(yè)務,就是給村民賣賣藥,然后一部分人管這個村里的慢病,一部分人管精神病,一部分管婦科,主要也沒東西沒器材,就統(tǒng)計一下,時不時搞個義診,測測血壓,量量體溫,做個基礎婦科檢查就行。
苗錦聽到后有些無語,但是也沒辦法。
工作就這樣展開了,平時不僅給人賣藥,村民們也會給牛也吃人的藥,就是量奇大無比。
苗錦雖說沒辦法,但還是把該做的做好,平時也挺閑,就看看書,想著有沒有什么辦法去醫(yī)院。
轉眼5年過去了…苗錦聽說山下有一個二甲醫(yī)院招聘大夫,于是毅然決然報名考試去了。
元月份,正式在新單位工作了,苗錦很知足。
苗錦最后被分到了麻醉科,勤勤懇懇的當了一個小麻醉醫(yī)生。
可是天有不測風云,之前的老主任被一個麻醉科的醫(yī)生擠走了。
這個麻醉醫(yī)生沒什么技術,還好大喜功,自己當了主任后做了幾臺麻醉,不是全麻病人幾個小時醒不來,被送到省上的醫(yī)院;就是打了麻醉病人沒有被麻??;要么就是病人術后反應嚴重…
經(jīng)歷了這么多后,這個新上來的主任決定自己不做麻醉了,只管行政。
于是,苗錦及麻醉科大家苦日子來了。
麻醉科眾人從此不能說話,一說話,這個新主任就開始挑刺,一個一個大帽子的扣。本來工資就不高,還動不動扣莫須有的錢。
整個科室,氣氛懨懨的。
苗錦想:“算了,再忍忍吧”。
直到有一天,苗錦又看到這個新主任在骨科病房搶救病人,然后插管之后,接上呼吸機,大家所有人就眼看著病人的胃一點點的鼓起來,我們正準備動手拔管重插,骨科護長對我們科新主任說:“主任,你的管是不是位置插錯了?”
主任插著胳膊,頭抬得高高的,也不檢查管子,先質問骨科護長:“沒插錯!還有我是主任還是你是主任!”
苗錦氣不過,把手放在管子上,接好吸痰器,準備拔管重插,被主任一個大帽子扣下來:“病人死了你負責嗎?!”
苗錦沖道:“我負責就我負責!你這管子明明就差錯位置了,呼末二氧化碳出不來不說,胃還鼓成這樣!”
這個主任湊到苗錦耳邊陰惻惻地說:“你敢動試試!信不信我讓你在這個醫(yī)院都呆不下去!”
苗錦正準備不予理會,堅決拔管的時候,骨科護長大喊:“快,主任!病人心電圖直線了!”
苗錦冷汗出了一背,跳上病床就開始給病人做胸外按壓,主任也愣住了,還在大喊:“苗錦,你耽誤病情,把病人弄死了!”
苗錦懶得理會她的厚顏無恥,一直在給病人做心肺復蘇,想拔管重插,那主人又攔阻,苗錦大喊骨科護長:“給病人腎上腺素、尼可剎米!”骨科護長連忙去取…
最后病人還是死了。
苗錦靠著病房的門,癱坐在地上,眼淚和汗水混在一起,正可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病房一片安靜,落針可聞。突然,就聽主任一聲大喝:“苗錦!你應該對病人的死負所有的責任!”
苗錦緩緩抬起頭,眼神冰冷的看著她,主任嚇得后退一步,但看著這么多人,硬生生忍住,強詞奪理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苗錦一下一下的捶著自己的胸口說:“病人死了,你他媽良心不會痛嗎?啊?!”
骨科護長這會兒緩過來一點,忙上前拉著苗錦,小聲湊到苗錦耳邊說:“苗錦,忍一忍吧,她上頭有人…”
苗錦脫下白大褂,甩地上就走:“老子不干了!”
后面醫(yī)院開會,把苗錦勸了回來。負責業(yè)務的院長是主要提拔這個主任上臺的,院長淡淡的說:“現(xiàn)在我們大家和主任都分析,這個病人的主要問題是基礎病太嚴重了,有腦梗病史,綜合起來導致了病人死亡,大家到時候科室做個病歷討論,然后醫(yī)院各相關科室再做個病例討論”。
苗錦紅著眼睛,目眥欲裂:“這是人命呀,院長!”院長瞪著他:“所以我們才要重視起來,要病例討論!”
苗錦嗤笑了兩聲,當天就遞了辭職信,因為是編制內,所以很難辭職,要層層上報,在批復下來之前,苗錦還是得去上班。
苗錦這兩天渾渾噩噩的,無處可以訴說,因為苗錦從小是孤兒,女朋友聽說苗錦沒了工作,果斷分手。
苗錦感到五雷轟頂般,炸的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馬路上…
苗錦感到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最后還夢到了一個白胡子仙者,在夢里傳授了自己好多醫(yī)學知識,有中醫(yī)也有西醫(yī),最后走的時候,神仙說:“苗錦,念你性格純善,牢記醫(yī)者仁心,從此以后,你就是我太上老君的親傳弟子,從此你要精研我給你所傳醫(yī)道,并且給你留了一本醫(yī)書于你識海之中,當你到達一定高度后自可知道如何取出”。
苗錦一下坐了起來,然后又暈得躺了回去,全身都疼,腿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