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高不可攀太子爺VS嬌軟可欺黑月光(43)
下朝后,蕭長宴抬腳,沒忍住走向了沈府的方向。
……
沈府,落斐小筑。
沈明儀局促地坐在一旁,“七妹妹,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料子,你看看喜不喜歡?!?p> 沈明儀一向看不慣這個妹妹,但那一天夜里,的確是她救了自己。
她可不想欠著對方。
她一直想道謝,卻等來了扶楹隨太子殿下去了符城的消息。
聽說扶楹回來,她就立刻趕來了。
扶楹看將沈明儀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她抿抿唇:“多謝?!?p> 沈明儀沒有坐多久,就訕訕離開了。
絳藍替扶楹捏著肩,氣鼓鼓地說:“這四小姐肯定又沒安好心,絳藍替小姐將這些東西都扔了吧?!?p> 扶楹身穿一件鵝黃色衣衫,外罩了一件狐貍毛大氅,襯得楚楚動人。
“留著吧?!?p> 以沈明儀的智商,就是沒安好心,也沒什么可害怕的。
扶楹上下打量了絳藍一番,只見她面色紅潤,眼含秋波,近日必定是有喜事來臨?!敖{藍啊,挑幾匹喜歡的布料去做衣裳吧?!?p> “若是這里面沒有喜歡的,就從我們的小庫房里挑。”
上一次,太子殿下送過來的東西,都堆在了庫房里。
絳藍始終記得自己的身份,她立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小姐,奴婢不敢逾距……”
扶楹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微微有幾分悵然?!拔視覀€機會幫你和晏黎說親?!?p> 絳藍立刻紅了臉,“小姐就不要打趣絳藍了!”
余光中,一抹黑色的衣角逐漸靠近。
扶楹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梅花樹下的蕭長宴。
一陣風吹過,花瓣簌簌落在他的肩頭,如同一場絕美的畫境。
絳藍識趣地退下,留下了二人獨處的空間。
扶楹立刻奔了過去。
“長宴哥哥!”
蕭長宴難得露出溫柔的神情,身上緊繃著的肅殺之氣在一瞬間煙消云散。
“阿楹,我是來與你道別的?!?p> 扶楹微微一怔。
道別?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么?
“長宴哥哥,你不是說,要與阿楹成親的么?”
蕭長宴攥緊了拳?!盎噬吓晌胰ミ吘愁I兵?!?p> 林大將軍也已經(jīng)快馬加鞭地趕回了京城,只等明日大軍出發(fā)。
還是來了。
扶楹捏住他的衣角,神色認真,“長宴哥哥去何處,阿楹便去何處?!?p> “戰(zhàn)場危險程度難以估量,不可冒險?!笔掗L宴輕嘆了一口氣。
若非如此,他也不愿與阿楹分離。
扶楹仰頭看著他,“阿楹會保護好自己的?!?p> “若阿楹留在京城,便會成為皇后威脅你的把柄?!?p> “長宴哥哥,讓阿楹與你共進退?!?p> 扶楹說的擲地有聲,讓蕭長宴所有的擔憂在一瞬間消散殆盡。
倘若到時情況不對,他便派自己的親衛(wèi)護送扶楹到一個沒有危險的小鎮(zhèn)生活。
皇宮的風云詭譎并不適合她。
“好?!?p> 聽見他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扶楹并未覺得如釋重負。
她的心頭掠過一抹苦澀。
“緩緩,我可以不推蕭長宴么?”
“帝姬,不可以!你會任務失敗的!失敗就要重新來過,任務還是不會變!”
扶楹看著蕭長宴深情的臉龐,微微有幾分遲疑。
蕭長宴身上還有不少事,他匆匆看過扶楹,便離開了沈府。
傍晚時分,宮中來請扶楹,說是皇后娘娘找她一敘。
“絳藍,去找太子殿下?!?p> 絳藍立刻就聽從扶楹的吩咐,跑著離開了沈府。
扶楹很好奇季皇后的目的所在,她不會是真的想把自己拿捏在手心,作為威脅蕭長宴的籌碼吧?
好奇心驅(qū)使她跟著宮里的人上了馬車。
到了鳳儀宮,季皇后正坐在榻上,瑾貴人蹲在她下首,替她按摩腿。
扶楹才踏進大殿,旁邊的宮女就上來制住了她。
“皇后娘娘,您這是做什么?”扶楹不急不緩地問。
季皇后最近也在憂愁,她好不容易找來的苗疆女子,這幾日木木的,什么都幫不上她。
皇上逐漸脫離了她的控制。
而蕭長宴也不再如之前一般順從她。
“明日宴兒出征,沈七姑娘就在這宮中住一段時日吧。”
扶楹輕輕一掙,禁錮住她的幾位宮女就被彈了出去。
扶楹活動了一下筋骨,瞇眼輕輕笑,“這恐怕是由不得皇后了?!?p> 瑾貴人怒聲道:“大膽,沒教養(yǎng)的東西,竟敢對皇后娘娘如此無禮!”
她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說:“沈姑娘膽敢打傷宮女,罪加一等!”
她一直以來都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慣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
皇后娘娘不喜的人,她當然要大力打壓!
可是,當她對上扶楹那一雙充滿戾氣的雙眸,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扶楹一步步逼近,嚇得她直接跌到了地上。
“瑾貴人,什么是教養(yǎng)呢?”
她的手捏上瑾貴人的下顎,向下一拉,咔嚓一聲,直接將她的下巴拉的脫了臼。
她的口水很快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那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貴人這么有教養(yǎng)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見?!?p> 季皇后氣的拿起案上的瓷杯就丟到了地上,滾燙的茶水飛濺在了瑾貴人的裙角。
“沈楹,不要得寸進尺!”
她看著大殿里低著頭的宮女說:“還愣著做什么,快把這個賤人拖走!”
幾位宮女都不太敢動,她們幾個人的力氣都不算小,可是扶楹輕而易舉就把她們推開了……
可皇后娘娘的話,她們也不敢不聽。
就在這時,扶楹抓起案上的水壺,對著皇后的頭澆了下去,水早就冷了下去,澆在身上,冰冷刺骨,凍的人直發(fā)顫。
緊接著季皇后被薅住頭發(fā),她被迫仰頭看著扶楹。
“皇后娘娘,我送你的這一份禮物,你可喜歡?”
季皇后已經(jīng)顧不上表面上的作態(tài),像一條瘋狗一樣亂咬人,“沈楹,你再不放開本宮,本宮就讓蕭長宴那個孽種死在邊關!”
就在這時,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盎屎竽锬锵氲倪@般周到,孤好生寒心。”
蕭長宴那桀驁不馴的眉眼盯得人頭皮發(fā)麻,他明明在笑,卻讓人遍生寒意,“皇后娘娘,這人啊,若是不知分寸,很容易活成瘋狗?!?p> 他的諷刺,聽在耳中,立刻讓季皇后神色一變。
他竟然敢罵自己是瘋狗!
他怎么敢!
她用力捏了捏荷包里的蠱蟲。
可蕭長宴沒有任何反應!
該死,莫非那個綰美人騙她?!
可是上次蕭長宴明明還有感覺!
“阿楹,我們走?!?p> 蕭長宴不再理會季皇后扭曲的面容,朝扶楹招手。
他并沒有意外扶楹的舉動,仿佛無論扶楹做什么事,他都能習以為常并為之接受。
楓玉桃箋
感謝粉蝶之戀、遇遇、貓咪打翻月亮水、醋醋等同學的打賞! 最近的數(shù)據(jù)是越來越差了,以淚洗面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