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少帥,不許退婚!(8)
目的在于讓對方嫌棄自己。
誰會希望自己未來的夫君是一個文盲呢?
沒想到,她竟然要自己練字?!
罷了。
司云灼已經(jīng)有幾分習(xí)慣扶楹的不按套路出牌。
“三小姐,你真的要監(jiān)督我練字么?”
他的聲線清冷中夾雜著幾分循循善誘,讓人忍不住想多與他交談,卻生怕自己的魯莽驚擾到了對方。
扶楹輕輕笑了一下,清澈的聲音不含一絲雜質(zhì)?!澳悄苡屑??”
平時,原主一下課就會堵住司南清,問他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只為了能引起對方的注意,獲得更多獨處的機會。
但是,今天扶楹沒有這樣做。
司南清微微有幾分不習(xí)慣。
雖然說,他對這個學(xué)生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但是和她聊天還是很讓人舒心的。
他也只是在學(xué)堂帶一段時間課,過幾日便會離開。
到時,這女學(xué)生可就再見不到自己了。
他在辦公室等了半天,都沒有看見扶楹的蹤影。
直到重新回到教室,看見扶楹身邊眉眼精致的少年,心神微微一晃。
他見過父親年輕時的照片,這少年……和爹爹那時幾乎如出一轍。
司云灼的模樣確實生的精致,卻不會讓人覺得男生女相,他眉眼間有一股化不開的凌厲之色,讓司南清想到了指點江山的將。
讓人想臣服。
少年表面上對扶楹表現(xiàn)的疏離淡漠,可那桃花眸卻在一瞬綻出的流光溢彩還是會讓人怦然心動。
他是喜歡聽的。
察覺到司南清的目光,扶楹抬起眼眸與他對視。
司南清便立刻挪開了目光。
他即便是代課,如今也是這些學(xué)生名義上的教書先生,思緒不能亂。
“同學(xué)們,這一堂課,我們接著講,你們先把書翻到76頁?!?p> 司云灼自然也感受到了那一瞬間司南清目光中的微妙,他瞇了瞇眼,卻靠近了扶楹一點?!叭〗?,書往中間放些吧?!?p> “好?!?p> 扶楹聽見小烏龜興奮地播報著好感度上升的聲音,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她注意到,司云灼的臉色很是蒼白,他即便能和自己正常對話,掩在桌下的手還是在微微顫抖。
似乎是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到了放學(xué)時間,扶楹的手忍不住撫上了司云灼的額頭,灼熱的溫度顯得有幾分燙手。
扶楹暗暗道了一句活該。
司云灼輕輕挪開她的手,匆匆道了一句,“我沒事?!?p> 學(xué)堂里的人很快便走得精光,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了扶楹和司云灼兩個人。
而司南清則是半道折了回來。
他秉持著一個教書先生關(guān)懷學(xué)生的態(tài)度,輕輕走到扶楹的桌前。
“扶同學(xué),你們這是怎么了?”
扶楹已經(jīng)飛快地收好了東西,輕輕站起身來。“司老師,我表哥有一些發(fā)燒,我現(xiàn)在帶他去醫(yī)館?!?p> 聽見‘表哥’兩個字,司南清倒是松了一口氣。
司大帥年輕時在外面欠下過不少風(fēng)流債,這些年來,一個又一個私生子相繼被接回司宅,已經(jīng)頻繁動搖他的地位。
他又出去留了洋,身上沒有多少東西能服眾。
司大帥自然不能放心妥帖地將兵權(quán)交到他的手里。
如果這個時候,又來一個勁敵,無異于雪上加霜。
司南清會毫不猶豫地鏟除對方。
也許,長得像只是意外。
“我送你們?”
司云灼不動聲色拉住扶楹往后退了兩步,與司南清隔開了距離。
“多謝司老師,不過扶家會派人來接我們,就不勞司老師費心了。”
司南清本來也沒打算真送,只不過就這么被拒絕,心里還是有幾分不舒坦?!澳悄銈冏⒁獍踩?。”
他察覺到自己今日的不對勁,還有幾分驚異。
司南清只好先離開。
……
“司云灼,你沒有抹藥膏,對么?”
扶楹適時地問出口,她的眉眼間帶了幾分淡淡的難過之色。
她低低地補了一句?!澳撬幐嗾娴氖菄膺M口,我平時用一點都覺得心疼,你居然一點也不在意?!?p> 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事實上,扶楹正在心里咒罵,司云灼,真不識抬舉!
緩緩:害,小帝姬成語終于用對一次了。
帝姬的語文可謂是操碎了緩緩老父親的心!
司云灼心臟驀地加快跳動,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拉住了扶楹的書包帶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畢竟還是少年時期的司云灼,心思就算是再縝密,也渴望能遇見陽光。
他真的不希望,這一抹陽光因為自己的失誤而永遠離去。
明明該針鋒相對的兩個人,竟然奇跡般地和平共處。
扶楹牽住他的手,輕輕說:“那你下一次,如果不想接受我的東西,就主動告訴我?!?p> 司云灼這一次沒有抽出自己的手,他的目光落在扶楹動人的眉眼上。
他明明只想說一個‘好’,卻奇跡般多說了幾個字。
“不會有下一次的?!?p> ……
坐上車后,司機便將二人帶到了附近的醫(yī)館。
有一個半中半西的大夫,給司云灼開了幾幅中藥,又附帶了幾盒西藥,叮囑他要好好吃藥,不能再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回去的路上,扶楹一直沉默。
司云灼微微有幾分不習(xí)慣。
直到扶楹看著他吃了藥,并從花叢中找到了他昨夜丟棄的那一支藥膏時,他心里隱約浮現(xiàn)了幾分類似于愧疚的情緒。
事實上,扶楹只是有幾分累,懶得和他說話而已。
“司云灼,我昨夜可說過了,你如果不想自己動手,那就由我來替你上藥?!?p> 司云灼動作輕輕一頓,他的目光微微有幾分生冷。
“扶楹,我只同意與你和平共處。但是,你不能逾越了本分?!?p> 本分?
扶楹揚了揚下巴,唇畔掛上了一縷嘲諷之色。
“你是我未婚夫,提前行使主權(quán)罷了。怎么,你比我一個小姑娘還嬌羞?”
她已經(jīng)將司云灼的衣服拉了下來。
猙獰的后背滲出血珠,大部分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但有化膿的走向。
扶楹拿來醫(yī)療用品,將他的傷口仔細處理了一下,才開始涂抹藥膏。
清涼的觸感讓司云灼緊繃的后背有了些許的放松,他蒼白的臉色終于緩和了起來。
“三小姐,你這是何必?”
何必對他這樣一個山野莽夫特殊關(guān)照呢?
他是遲早要離開這里的。
不會有一絲留戀。
扶楹上藥的手輕輕一頓,她的呼吸重了一下。
楓玉桃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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