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少帥,不許退婚!(46)
扶楹一進廁所,就從空間里取出了易容的道具,將自己易容成了另外一幅模樣,再從空間里取出一套干凈的衣服。
那是一件套頭的粉紅色衛(wèi)衣,還是小烏龜看中,纏著她帶走的。
只不過,現(xiàn)在穿上,和這個時代有幾分格格不入。
五分鐘后,火車停了下來。
女保鏢在門口喊道:“夫人,剛才有個人撞了我一下,臟了鞋子,我去理一下?!?p> 她有一些潔癖,剛才那個人直接在她的鞋子上撞了一大片泥巴。
她處理的很快,應該不會耽誤什么。
不過,女保鏢不會知道,扶楹一直在等她說這一句話。
而扶楹也在一瞬間開了門,悄然下了火車。
也許是運氣不錯,有一輛經(jīng)過周城的火車二十分鐘后會開動,扶楹立刻買了票。
所幸,這里距離周城不算遠。
緩緩縮在她的口袋里,輕輕嘆了一口氣。
“帝姬,我不能保證,你回去以后能看見活著的司云灼?!?p> 扶楹難得戳了戳他的腦袋,溫和地說:“他若死了,我會陪他一起死?!?p> 如此,也算是一種另樣的圓滿。
重新回到周城,扶楹只覺得有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路上死了不少人,有敵方的,也有司云灼和戚大帥的人。
她一路撿了不少武器,拿不下的,就塞進了空間里。
根據(jù)緩緩的提示,扶楹抄小道很快就到了司云灼的營地。
他已經(jīng)沒有剩下多少人,余下的不過是在強撐,但是仍然沒有放棄生的希望。
扶楹沒有上前打擾,她看見司云灼無恙,便上了一高樓,躲在窗口,用槍口瞄準了對方的首領。
“帝姬,你不能干涉原本的劇情!”
緩緩立刻阻止。
但是他的阻止微乎其微,根本沒能改變扶楹的想法。
“如果我阻止了,會怎么樣?”
緩緩委屈吧啦地說:“帝姬會陷入沉睡,是否能醒來,未知。”
扶楹無所謂地一笑。
“你見我怕過嗎?”
她瞄準后,一槍便擊殺了對方。
一槍過后,扶楹便換了個位置,一槍一個準,將她收集的所有槍和子彈都用盡,也處理了一大半的人。
她從空間里掏出了幾袋剛才撿的炸藥包,點燃后,用盡所有的力氣,朝敵方陣營砸了過去。
原本,司云灼必輸無疑。
可是,扶楹硬生生將這死局給解開了。
似乎是有所預兆,司云灼抬起頭,準確無誤地對上了扶楹的眼睛。
她坐在邊緣,一半身子都露在外面,像是這世間萬物都難入她的眼。
“少帥,我們……我們勝了!”
僅存不多的人幾乎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根本不會想到,還能有活下去的機會。
“帝姬,你的時間不多了?!毙觚?shù)穆曇艉軔灐?p> 雖然神官大人是他的前主人,但是他現(xiàn)在的主人是帝姬,希望帝姬能對自己更好一些。
畢竟,帝姬實在是瘋起來不要命??!
扶楹瞇了瞇眼。
“我醒來以后,還會是這個世界嗎?”
小烏龜捏著她的口袋說:“運氣好會是這里,運氣不好可能會是幾十年以后,到時直接回空間,進入下一個位面就好?!?p> 不管怎么樣,他是不會允許帝姬無法醒來這種事出現(xiàn)的,就算是折了他,也不能失去小帝姬。
他繼續(xù)說:“我答應了帝姬回魔界的事,也沒有忘記哦!”
扶楹輕輕啟唇:“好?!?p> 人群中,歡呼聲過后,誰也沒有注意到,敵方陣營中有一只漆黑血腥的手正在努力地扣動扳機。
他瞄準的方向,是司云灼。
扶楹將槍支瞄準他,正要開槍,扣動扳機,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了子彈。
“阿灼哥哥,快躲開!”
司云灼聽到后,立刻閃身,反手便給了對方一槍。
司云灼的人也不敢再高興,立刻下去檢查敵方的人是否還有殘留。
扶楹看見他安然無恙,終是控制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吐出一口鮮血。
而后,她似乎恍然間對上了司云灼震驚的目光。
司云灼立刻飛奔到附近,他眼睜睜看著扶楹的身體從高樓上摔了下來。
而他卻撲了個空。
下一刻,他已經(jīng)跪坐在扶楹身邊,抱住了她的身子?!鞍㈤?,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會痛不欲生?!?p> 一塊玉佩從他的懷里滑落,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扶楹顫著手撫上它,唇畔露出了一縷淡淡的笑。
可是,她也無法確定,醒來時,司云灼是何年歲。
萬一,她醒來,對方已是花甲之年,而她還是妙齡少女,豈不是平白無故耽誤了人。
“阿灼哥哥,你一定要活著,這未來盛世需要你。”
司云灼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水染紅,他的臉上臟兮兮的,可是依舊俊秀不改,一如初見。
司云灼已經(jīng)打橫抱起她,“阿楹,我?guī)闳タ瘁t(yī)生?!?p> 可是,周城的人都被安排離開,根本沒有醫(yī)館開門,隊里唯一的軍醫(yī)還死在了戰(zhàn)火之下。
最終,司云灼只能眼睜睜看著扶楹在他的眼前咽氣,卻無能為力。
……
扶楹喪失意識后,并沒有回到空間,而是如緩緩所說,陷入了昏睡中。
九年后。
扶楹一睜眼,眼前一片黑,她嘗試動了動身軀,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禁錮在了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
緩緩:“帝姬,你只是被埋了而已?!?p> 周遭突然傳來一些竊竊私語,還有鐵鍬鏟土的聲音。
“我聽說,這里埋了不少貴人,說不準,我們今夜能賺大發(fā)!”
“這月黑風高的,正好方便我們行事。”
等開了棺,扶楹便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看見這個場面,嚇得頭發(fā)都豎了起來。
“啊啊啊!”
“我們無意冒犯貴人,只不過是為了維持生計而不得已為之??!”
“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吧!”
錢財只是身外之物,若是丟了性命就慘了!
兩個人把鐵鍬一丟,就跑開了。
扶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壽衣,胸口處掛著一塊玉佩,拿起來一看,正是定親那一塊。
她摸上頭發(fā),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發(fā)被一絲不茍地綰成一個復古的發(fā)髻,綰發(fā)之人似乎不大熟練,還落了幾縷碎發(fā)下來。
她那一天湊高樓摔下導致的骨折,也已經(jīng)自動恢復,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睡了多久?”
扶楹有一些害怕她這一睡睡到了司云灼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