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少帥,不許退婚?。ㄍ辏?/h1>
她每一日都在檐下守著,宅子比從前大了,日子比從前好了,可阿楹若是找不到回家的路,再好的宅子也是沒有意義的。
她盼啊盼,總算是盼來了她的星星和月亮。
扶楹的眼眶也微微濕潤,她來到這一位面開始,扶母便待她極好。
即便,這一份好,是對原主的。
但是,扶楹依舊記在了心里。
可能,這就是人間的情吧。
“媽,對不起。”
扶母親生的兩個兒子相繼而死,她原本計劃著抱的孫女也胎死腹中,這對她來說無異于是致命的打擊。
若是阿楹再有什么好歹,她對這人間也再無留戀了。
“別說對不起,回來就好。阿楹,只要你回來,不管多久,媽都等得起。”
扶父因為忘拿了一樣東西,便回來取,他才走到門口,就發(fā)現(xiàn)院子里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辨認了半天,甚至揉了揉眼睛,生怕是自己老眼昏花。
“阿楹?”
這些子女中,扶楹一直都是他心尖的最愛。
畢竟她是亡妻留下的唯一骨血。
“爸!”
這稱呼是緩緩告訴她的,她之前一直叫爹爹娘親,這樣新式的稱呼她之前的位面也用過,但是現(xiàn)在再來用,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扶楹撲上去,給了扶父一個擁抱。
“阿楹,真的是你。你……你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苦?”
他看著扶楹的模樣,微微有幾分遲疑。
她的模樣嬌俏清麗,與分別時一模一樣,眉眼間盛放著瑰麗的美,看起來竟和一旁的阿景是同齡人一般。
扶楹搖了搖頭。
“爸,我這些年一直在躲避戰(zhàn)亂中度過,想要回來見你們,卻因為其他事耽擱。如今,終于有了機會,便立刻回來了?!?p> 她自然是不能說實話,至于容貌,定格在九年前便九年前吧。
她的話漏洞百出,細究之下,處處是問題。
但是大家沒有懷疑,他們相信,扶楹現(xiàn)在才回來,一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見過父母后,扶楹衣服都沒換,就由扶景帶著去了司云灼辦公的地方。
別看扶景年紀小,他在軍中已經(jīng)有了職位,能幫上司云灼不少忙。
如今,司云灼已經(jīng)不能叫少帥了,他在關鍵時刻選擇了加入組織,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也有了官職,級別不低。
要見他,難如登天。
但是,若是扶景引她前去,便會容易上不少。
扶景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后視鏡望向扶楹,“姐,你要不要換一件衣服?”
畢竟她還穿著壽衣,恐怕會嚇到別人。
扶楹沉吟了片刻說:“不用?!?p> 她的頭發(fā)是司云灼親手綰就,妝容是他親手畫的,就連衣服都是他親手替她換的。
她不大舍得還沒見到他便做輕易更改。
……
司云灼最近一直很忙,他把大部分時間都投入在了工作上。
他的面容沉穩(wěn)了許多,比起九年前更加帥氣,有一種醇香美酒的感覺,時間越長,便散發(fā)出更多的清香。
愈發(fā)有一種讓人臉紅心跳的魅力。
“灼哥,喝咖啡?!?p> 嬌俏的女聲響起,夾雜著一縷淡淡的羞澀。
她也是司云灼眾多追求者之一,托了家里人的關系,才進了這里,從事文書一類的工作。
平日里,她基本見不到司云灼的人,最多對著一個迷人的側臉犯犯花癡。
今天,她能進來送咖啡,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了。
司云灼筆下一頓,他淡淡道:“我不喝咖啡?!?p> 那姑娘不大甘心,她性格乖張,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讓她有挑戰(zhàn)欲。
“這咖啡是我特意磨給灼哥的,若是灼哥不喝,我便不走了?!?p> “誰允許你叫我灼哥的?”
司云灼的眸子似乎裹了一層霜,聲音幾乎冷了一個度。
“灼……我聽他們都是這么叫的?!?p> 小姑娘有一些被嚇住。
她挺了挺胸脯,越挫越勇。“灼哥,他們說你一直在等一個死人,你應該認清,她是不會再回來的!”
“咔嚓?!?p> 司云灼用力過猛,將手中的筆掰成了兩段。
“誰允許你這樣口無遮攔的,你是孫家的女兒?別讓我再看見你?!?p> 他平素待人算得上溫和,唯獨這一抹禁忌不可觸碰。
可是,他如今所有的溫柔,都是由一個人教會的。
她若是不在,他便是拂去了周身陰霾,又有什么用呢?
許是察覺到了什么,那小姑娘立刻跑了出去,也顧不上什么越挫越勇,她只覺得司云灼最后看她的目光幾乎可以殺人了。
當整個房間重歸于寧靜,一滴淚安安靜靜地滴落在紙上。
他從胸口處掏出一張已有幾分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靨如花,若春光般燦爛,偏偏停留在了他與她相識的第一年。
“阿楹,你就回來看看我吧……夢里也好……”
司云灼低低呢喃道。
他的眸光觸及相片上的女子情不自禁溫和,這樣的司云灼,還從未有人見過。
“咚咚咚。”
再一次響起敲門聲。
“姐夫,是我?!?p> 扶景進來并不需要通報,所以他一路順暢無阻地將扶楹帶到了司云灼的辦公室門口。
往常,司云灼很快就會開門,可是這一次,卻是讓人等了很久。
司云灼已經(jīng)整頓好情緒,他開了門。
他一抬眼,望見那一抹雪白的衣角,忽然一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扶景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身后女子艷絕的容顏。
司云灼生怕是出了錯覺,小心翼翼地勾起了她一抹衣角?!鞍?、阿楹,是你么?”
他說的那么小心翼翼。
是她吧,垂憐他,才肯來見上一面。
她的衣裳,發(fā)飾,妝容,皆與當年下葬時如出一轍。
這與扶楹想象中的見面不同,她以為再怎么樣,生性多疑的司云灼都不會輕易相信,死了九年的她會好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
司云灼虔誠地問:“阿楹,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扶景搖了搖頭。
“姐夫,這是活生生的姐姐,她沒死!”
他不過是十四五歲的少年,還算是個活潑的年紀,不過,看見司云灼把扶楹當做是魂魄,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扶楹的手已經(jīng)撫上了司云灼的臉。
她彎了彎眼眸,臉上因為激動而帶上了淡淡的紅暈。
她差一點……就見不到這個想擁入懷中的人了。
“阿灼,這一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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