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偏執(zhí)將軍他美人在懷(52)
皇宮依舊是她記憶中的氣派模樣,而她記憶里一向高傲的父皇,此時正顫巍巍地站在城樓上,但沒有絲毫投降的意思。
她看見原主的母妃正站在皇帝旁邊,站的筆直,滿臉的貴妃尊榮。
半點慌亂的感覺也無,甚至透露出些許看淡生死的從容。
直到她看見了扶楹的蹤影,才開始慌亂起來。
她似乎想不通,自己的女兒為何會出現(xiàn)在城樓之下。
難道,她不應該是在自己的寢宮?
這一段時日,她實則有感覺到女兒換了一個人。
可是,那感覺稍縱即逝,很快就被自己打碎。
女兒好端端地站在面前,她怎么能這樣想呢?
直到貴妃娘娘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清城樓下清麗的女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女兒身上那一抹獨一無二的氣質,終究是不可替代的。
扶楹看見,貴妃娘娘在向她比一個‘快走’的口型。
她的眸光微微濕潤,就像是在做某一種訣別。
扶楹沒有再往前,只是混在隊伍不遠處,端詳著進展。
“緩緩,沈慕禮的進度條進了么?”
緩緩搖了搖頭。
“沒有?!?p> 扶楹露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笑容。
“你說,司云灼帶給沈慕禮的后遺癥,是不是讓他知道,只要進度條滿格,我就會離開他?”
緩緩聞言,覺得扶楹說的很有道理。
“等等,帝姬怎么知道司云灼?”
他記得他清了扶楹的記憶,按理說,名字應該是第一個遺忘的才對。
扶楹勾了勾唇角,流露出些許不屑。“有一天晚上你做夢說夢話,說起了這個名字,我就記住了。”
緩緩小聲狡辯:“不可能,我睡覺從來不講夢話!”
哼(;`O′)o
……
他一直以為扶楹來皇宮是要搞事情的,但是她半天都沒有什么動作,這不由讓他微微有幾分疑惑。
最近,他是越來越猜不透扶楹心中所想了。
扶楹好整以暇,看著兩方交戰(zhàn),順便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觀戰(zhàn)。
她沒有看見沈慕禮的蹤影。
看來,他真的是在按照她的要求,在布置他與她的溫馨小家。
只是這些兵士中有一大半都是他提供給澈世子的人。
他和原主之間,終究還是畫下了不可逾越的國恨家仇。
兩方廝殺,戰(zhàn)火喧天。
澈世子帶著人破了城門,一路沖進了皇宮。
扶楹也順勢騎馬追了進去。
只不過,她是一路飛奔到了自己之前居住的宮殿。
看著沒有絲毫變化的擺設,她微微有幾分愣神。
“公主,你終于回來了?!?p> 一個淡淡的嗓音響起。
這聲音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讓扶楹情不自禁抬起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位身穿華服的女子正站在不遠處,她有著與自己幾乎完全相同的容貌。
但是扶楹知道,這是易容術。
她的聲音自己再熟悉不過。
“絳藍?”
絳藍早就被沈慕禮收買,成為了效忠于沈慕禮的人。
所以,在沈慕禮要求她在宮中假扮公主時,她就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她原本以為替沈慕禮做事,能多見到他幾次,卻沒想到,見的更多的會是澈世子。
從前,澈世子還會留意公主喜好。
自從公主換成了她,澈世子便愈加流于表面功夫。
在這里看見公主殿下,她還是有一些意外的。
這天下將要易主,連活命都難。
公主待在沈慕禮身邊,原本是最合適的選擇。
“是我?!?p> 絳藍輕輕說道。
她自幼服侍在扶楹身邊,自然熟悉對方的言行舉止,模仿起來不算太難。
這一段時間,幾乎沒有人看出她不是真正的公主。
況且,公主有許多年不在宮中長大,就連公主的親生父母都認不出她,就別提別人了。
扶楹輕輕笑了一下。
所以,沈慕禮并沒有欺騙她。
他從一開始就安排好了一切。
所以,這一段時間,真的沒有人去找過她。
扶楹并沒有多話,而是從柜子里取出了一個匣子,坐在榻邊翻看了起來。
她記得,多年之前,答應過給沈慕禮做衣服,但是因為當時年紀小只好作罷。
后來,她在京城等他時,做了不少衣服,按著每一年的大小做,做了有十多件了。
可惜,沒能送出手。
她把匣子又放回了柜子里,掃了一眼屋子里的陳設,便不再多言。
正當她要舉步離開時。
絳藍再一次開口。
“公主殿下,你帶奴婢走吧,奴婢會死在這里的!”
她跪下,頗是賣力地磕頭。
她很清醒,沈慕禮不可能會將她的生命當一回事,可是扶楹會。
扶楹瞥了她一眼,并沒有勸她的意思。
她如今自身難保,自然救不了別人。
“澈世子會是一代明君,他不會殺你的?!?p> 丟下這一句話,扶楹不再猶豫,立刻離開。
她出門的時候,在門口撿了一把劍。
她一踏出大殿,就看見風塵仆仆騎馬趕來的沈慕禮,正停在離她不遠的位置,神情復雜地看著她,似乎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而另外一邊,則是澈世子手下的軍隊,將她圍了個水泄不通。
澈世子看見她,似乎還有幾分錯愕。
沈慕禮朝她伸出手。
“阿楹,你過來?!?p>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等待她像過往任何一次般欣喜地朝他奔來。
他不敢靠的太近,是因為扶楹手里有一把劍。
他怕自己嚇到扶楹,繼而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沒有。
扶楹并沒有這樣做。
因為她看見不遠處的兵士兵刃相接,血濺城墻。
這是亡國的征兆。
或許該說,這是一個時代的滅亡。
她從來到這一位面時,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可能是因為從五歲半就開始生長,長到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娉婷少女,感情便會深上幾分。
皇帝昏庸無能,百姓民不聊生。
這樣碌碌無為的統(tǒng)治,被推翻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原身是公主。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絕不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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