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敵國皇子有位心上人(26)
公主就像是游走在宋淮昭心尖的蠱,少一分,多一分,都能激起她心尖的千重波瀾。
她怕再待下去,會出事。
屆時,公主會恨她。
所以,她寧可多洗幾次冷水澡。
公主,你與我,來日方長。
宋淮昭跌跌撞撞出來時,心頭涌現(xiàn),便是一句來日方長。
第二日醒來,扶楹仿佛失憶了,記憶的終結(jié)點似乎就在宋淮昭那一句‘夫君’上。
問緩緩,緩緩小臉通黃,支支吾吾不說話。
聽小胖子說,謝久晏吃壞了東西,腹瀉了一整天。
聯(lián)想到宋淮昭的那一碟糕點,扶楹微微一愣。
還算是個有良心的。
好歹沒讓她跟著一起跑茅廁。
絳藍(lán)推門進來時,手里端著一碟漂亮的糕點。
“公主,這是宋小姐做的,讓奴婢端給您。”
宋淮昭這一次做的糕點要比昨日的精致很多,明顯是用了心的,種類上也豐富了不少。
每一樣都恰到好處地讓人眼前一亮。
“她為何不自己送?”
絳藍(lán)將糕點放在桌子上,她對宋淮昭的意見少了很多。
畢竟,宋淮昭廚藝很好,又是真心對公主的,這一份真摯的情誼在宮中很難得。
提起宋淮昭,絳藍(lán)頗是有良心地?fù)?dān)憂了兩句,“宋小姐病了,似乎是強撐著為公主做的糕點,現(xiàn)下在屋子里躺下了?!?p> 怎么又病了?
這副身子骨如此差勁,到時候若是柳言策發(fā)現(xiàn)了她的好,可是半點都經(jīng)不起折騰的。
絳藍(lán)還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扶楹已經(jīng)轉(zhuǎn)動輪椅出去了,看路線是要去宋淮昭的房間。
途經(jīng)隔壁房間時遇上了捂著肚子一臉虛弱的謝久晏。
他臉色蒼白,扶著墻,彎著腰,神情痛苦。
“公主怎么出來了?”
扶楹不得不停了下來。
“聽說淮昭病了,我去看看?!?p> 她的目光掠過謝久晏,但只是一瞬,便匆匆挪開。
原本這張肖似謝胤的臉是能贏得她幾分動容的。
但自從宋淮昭頻繁出現(xiàn)。
扶楹便自動對謝久晏免疫了。
謝久晏卻沒有讓開,反而是攔住了扶楹的去路。
他一臉脆弱地開口:“久晏也病了,公主就不能陪陪久晏么?”
他篤定,昨日宋淮昭一定為自己說話了。
有了宋淮昭的助力,害怕他會無法贏得公主的芳心么?
扶楹一臉莫名其妙。
“淮昭柔弱不堪,你是男子,怎與她比?”
這一句話將謝久晏堵的竟說不出一句反駁之詞。
他的神色徒然緊張了起來,而后迅速地說了一句:“久晏還有要事,先行一步?!?p> 而后就朝茅廁的方向去了。
像是快憋不住了的樣子……
扶楹:“……”
宋淮昭這是放了多少劑量,也不知她出于什么緣由要這樣做。
扶楹覺得很懵。
直到她到了宋淮昭的屋子,嗅到了滿屋子的藥味后,也還是懵的。
宋淮昭躺在榻上,身穿單薄的紗衣,輕輕咳嗽著。
她聽到推門聲,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
公主該不會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她也只是想增加與公主獨處的時間而已,本就沒什么錯。
即便謝久晏表現(xiàn)良好,是個可以托付的良人,她都不情不愿讓公主接近。
更不必說,她一早就看出了謝久晏的目的性。
“淮昭,聽說你又病了?”
這個‘又’字用的妙。
宋淮昭洗了幾日的冷水澡,即便身體素質(zhì)再好,也有病的時候。
她垂了眉眼。
“公主不要過來,莫讓淮昭過了病氣?!?p> 扶楹倒是不在意,她由著絳藍(lán)推了過去。
“身子骨這么弱,以后可經(jīng)不起世子府中事務(wù)的折騰?!?p> 畢竟是世子正妃,不可能不管事的。
不過,這正妃才娶進門,白月光就接進府了,也是很打臉了!
宋淮昭眸色一暗。
“經(jīng)不經(jīng)得起折騰,公主試試就知道了?!?p> 只是扶楹未曾聽出個中玄機,她的手輕輕撫上宋淮昭的額頭,不算太燙,比上一次要好上不知多少。
宋淮昭本來算不上燙的額頭在扶楹的觸碰下灼燒了起來。
她輕輕別開臉,錯開了扶楹的手。
“公主,淮昭只是小病,過兩日就好了。”
她還專門補上一句:“淮昭從小就是這么過來的,這點子風(fēng)寒算不得什么。”
扶楹的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顎,勾了唇:“宋淮昭,日后你回了世子府,做事手腳記得干凈些,別讓人一猜一個準(zhǔn)。否則,沒人會護著你?!?p> 宋淮昭眸中一閃而過驚愕。
也是,這點小把戲,如何逃過扶楹的眼。
可她做的十分干凈,無論怎么查,都查不出她給謝久晏做的糕點有問題。
公主究竟是怎樣的火眼金睛?
“那公主此番是來找淮昭興師問罪的么?”
宋淮昭主動拉開了距離。
她坐起來了一些,不至于完全處在被動的位置上。
興師問罪?
沒想過。
扶楹彎彎眉眼。
“只是很好奇,他與你無冤無仇的,你下藥做什么?”
本以為宋淮昭對謝久晏有那么幾分男女之情,才會這般用心接近。
誰知今日就得知了這一消息。
她的推測沒有問題,但她不懂,宋淮昭這樣做的動機是什么。
宋淮昭身子顫了顫。
她似乎沒有想過扶楹會問的這么直白。
看來,公主對謝久晏還存著幾分心思,否則,又怎會來找她問話呢?
她究竟是哪一點,不如公主心尖尖上的人了?
她如今的身份,確實是不配站在公主身邊的。
“公主當(dāng)真想要知道?”
她正欲繼續(xù)說下去,卻被扶楹一根手指堵住了唇。
她的語氣不似作假,認(rèn)真又霸氣。
就那么輕飄飄地落在了宋淮昭的心上。
“別怕,日后無人護你,只管告訴我,誰敢欺你,我會讓那人挫骨揚灰?!?p> 宋淮昭猛地愣住,扶楹突如其來的話語很顯然讓她有幾分受寵若驚。
她頓了頓,開口:“質(zhì)子未曾欺過淮昭?!?p> ——————
扶楹百思不得其解,小宋不是對謝久晏有意思,為什么還給他下瀉藥?
宋淮昭內(nèi)心OS:謝久晏天天纏著公主煩死啦,我要給他下個瀉藥讓他沒空找公主玩~
宋淮昭(表面上):“我這都是為了公主著想?!?
楓玉桃箋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懂這個位面‘穿中穿’的設(shè)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