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折梅贈春歸1V2(3)
城主府中的下人們這一日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就連隨從在宴子渚身邊多年的副將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聽說,有人夜半潛入宴子渚的房間,拆了他的面具,將他打成了一個豬頭。
……可即便如此,宴子渚依然是漂亮的驚心動魄的,他暴怒的將整個屋子里的瓷器都砸了個稀碎,派人掘地三尺也要找出罪魁禍首。
這當真是一大怪事,試問有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宴子渚的房間?
宴子渚手染不知多少人的鮮血,若是能夠近身,想必也是要他的命。
居然會有人接近他只是為了打他一頓?
打他們戰(zhàn)無不勝的宴將軍……?
真乃天下奇聞也。
屋外,狂風呼嘯,肆虐的雪花吹的人睜不開眼。
屋內,醫(yī)官正在小心翼翼地給宴子渚的臉上涂抹藥膏。
宴子渚神情冰冷,透過腫脹的臉皮,可以看見他從前掩藏在面具之下的容顏。
妖冶恣肆,眉眼上挑,絕世無雙。
從中能窺得他上戰(zhàn)場為何要戴面具的真相。
原來是長相上多了絲媚氣,竟是男生女相,比尋常女子還要動人。
可他的眸色偏像淬了冰,冷酷無情,讓人心生懼怕。
下手的人也真是狠心,面對著這樣一張美麗的容顏,竟沒有絲毫的心軟……
副將在側,小心翼翼:“將軍,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查,一定會將此人押到將軍面前?!?p> 下屬說完話遲遲沒離開,似乎還有什么事要稟報。
宴子渚冷漠開口:“什么事?”
林副將:“城中的達官貴人聽聞將軍戰(zhàn)場辛苦,將各家適齡的女兒都送來,請將軍甄選?!?p> 另外一個副將說話沒這么文縐縐,畢竟跟著宴子渚上了不少戰(zhàn)場,不自覺帶了些野蠻之氣。
“將軍,這是給您送女人來了?。 ?p> “你次次都拒絕,兄弟們還想著呢!”
昨日,宴子渚在城門外說,只為自己的女人而退讓。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宴子渚潔身自好,從不沾染胭脂俗粉,他根本沒有女人。
他言下之意便是,不會為了任何人而退。
更何況,城墻之上的人,還不是將軍府的小姐!
戰(zhàn)場之上,是數(shù)不清的風云詭譎和詭計多端,宴子渚一路走來,心腸早已如鐵石般冷酷。
林副將拉了拉說話的陳副將,示意他不要觸宴子渚的霉頭。
宴子渚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本將軍是怎么說的?城中百姓無罪,更不能靠著權勢地位違背女子心意?!?p> 他掏出匕首,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起來。
“本將軍的劍,只斬敵軍。若你們膽敢違背本將軍的意思,后果,要承擔得起?!?p> 二人連忙低頭應‘是’。
宴子渚打了勝仗,通常是要在城中休息一段時日的,他不急不緩的,倒真不怕會打敗仗。
那些城中貴女很快就被送了回去。
……
“緩緩,聽得見我說話么?”
扶楹猜測,緩緩在空間里還是聽得見她的聲音,只不過相隔甚遠,也只能做得到溝通。
準確來說,緩緩被她留在了上一個位面。
很快,她就收到了狗腿的答復:【帝姬~可以噠!】
扶楹抿抿唇,驗證了心中猜想后,她掐斷了聯(lián)系。
扶楹回到竹林時,聽見屋子里傳來一陣低低的咳嗽聲。
沈裴衍正端坐著,案前擺著一卷竹簡,他彎下腰,以帕掩面,直到停下咳嗽,帕子上沾了鮮血。
他不以為意,將帕子丟進了燭臺里,火星子瞬間吞噬了一方小小的帕子。
“楹楹姑娘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屋外冷,小心得了風寒?!?p> 扶楹心情不錯,她離開城主府后,還在街上逛了一圈,可惜的是,大多鋪子都屋門緊閉,失去了許多趣味。
此時又是深夜,寂寥的月色透過窗欞灑落在沈裴衍的身上,縈繞了一層淡淡的光芒。
他身上的書卷氣很濃,又有一股破碎的氣息引人好奇。
扶楹進門前手心變出她剛買的冰糖葫蘆,恣意地走到了沈裴衍身旁,遞給他一根。
“這可是我跑遍了整座城才買到的糖葫蘆,給你吃。”
沈裴衍有一些意外,他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眸,給蒼白的臉色增添了些活人氣息。
他很少笑,一板一眼的,平日里極少和人接觸。
沈裴衍錯愕地掃視了一番扶楹,不及反應,糖葫蘆已經(jīng)被塞進了他的手里。
扶楹一躍坐上了桌案,月色灑落在她的身上,她拿著另外一支糖葫蘆咬了一口。
“很甜的哦?!?p> 沈裴衍的目光掠過扶楹手中的糖葫蘆,又落在自己手中的,紅色的山楂果,外面裹著一層淡淡的晶瑩,他只在兒時品嘗過個中滋味。
“可惜了,我不愛吃甜?!?p> 扶楹彎彎唇角:“巧了,我被賣糖葫蘆的老翁騙了,這糖葫蘆不但不甜,還酸的很?!?p> 她的雙腿輕輕晃蕩著,纖纖柳腰,不盈一握。
沈裴衍盯著她的玉足,忽然咽了下口水。
即便隔著雙鞋,都能看出美好的形態(tài)。
他真想把它砍下來收藏。
他心猿意馬地咬了糖葫蘆一口,沒有絲毫的味道。
他沒有味覺。
糖葫蘆,哪里能有人的血好喝。
與此同時,密切關注著他神情的扶楹也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抿唇笑了起來,一對酒窩撲閃,美的讓人心悸。
“沈公子讀書如此用功,可是為了考取功名?”
沈裴衍溫溫柔柔地看了扶楹一眼,“自然是的,只不過,我這身子,也撐不了幾年了,怕是無望官至相國?!?p> 扶楹托腮:“沈公子還真是目標遠大?!?p> “恰好,我學過些醫(yī)術,可以給公子診治一二。”
扶楹說罷就要搭上沈裴衍的脈搏,先不說醫(yī)術如何,是死人還是活人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
沈裴衍迅速按住她的手腕,依舊是溫柔的語氣,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楹楹姑娘,我的身體自己知道,就不勞姑娘擔心了。姑娘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從城樓上摔下來的士兵都摔成血泥了,姑娘完好無損,沈某佩服?!?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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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玉桃箋
今天偷懶……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