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有嚴(yán)重起床氣
穆萱正心里恨恨的制造噪音膈應(yīng)穆瑾,結(jié)果一盆涼水直接把她渾身澆了個透徹。
穆萱每日花大力氣精心描繪的妝容全花了,頭發(fā)上滴答滴答往下滴水。
她氣的胸膛起伏,發(fā)出刺耳尖叫。
“穆瑾,我要殺了你!”
穆瑾推開樓上的窗戶,不耐煩的訓(xùn)道:“叫什么叫,要是再不消停,我下回潑的就是開水?!?p> 穆萱渾身顫了一下,把嘴邊的哭喊咽了回去。
憋屈,又不敢出聲。
因為她知道,穆瑾真的能說到做到!
這時候,穆萱的父親穆志文急匆匆的從樓上趕下來。
“呦,我的乖女兒,這是怎么了,別哭別哭啊。”
穆萱看見父親,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撲進了父親懷里。
“爸,你要為我做主啊!”
穆志文手里還握著個紫砂壺,差點被穆萱這一撞給撞掉了,連忙兩手捧住。
這東西可是他的心愛之物,平時寶貝得不行,幾乎從不離手。
穆萱看見自己父親對自己的關(guān)切還不如那沒巴掌大的紫砂壺,頓時又哀嚎了起來。
“爸,你女兒都被欺負(fù)了,你都不管管嗎?”
穆志文這才將目光放在自己女兒身上,看著妝花成豹子臉的穆萱,臉色一驚。
“乖女兒,你這是怎么了?”
穆萱有了靠山,抬手指著樓上,氣憤告狀道:“還不是穆瑾那個惡毒的女人,他昨天剛回來就搶占我的房間,把我的東西全都給扔出去了,剛才還看不慣我認(rèn)真練習(xí)小提琴,拿水潑我,威脅我說下次再練琴就拿開水潑我,爸爸,我怕...”
說著,穆萱嘴一癟,又抽抽搭搭起來。
穆志文板起臉,狀似威嚴(yán)的說道:“穆瑾確實太過分了,作為姐姐,沒有一點容人之量,現(xiàn)在就開始嫉妒你,以后嫁出去了會被婆家人瞧不起的,我有責(zé)任管管這個侄女兒。”
兩人來到穆瑾臥房門口,穆志文清了清嗓子,敲響門板。
房門打開,穆瑾剛被吵醒,心情很不爽利。
穆志文見到穆瑾開門,霎時間端起了長輩的架子,張口就就對著穆瑾教育起來。
“小瑾,你身為姐姐,不讓著點妹妹就算了,還欺負(fù)她,穆家二十年的教育都讓你忘到腦后去了嗎?傳出去以后外面都說你嫉妒妹妹,心胸狹窄,你還怎么嫁人啊?”
穆瑾被吵醒,憋著一股火正愁沒處撒呢,這不?想睡覺就有人給送枕頭。
穆瑾大大方方迎上她二叔的視線,冷嗤一聲。
“二叔,你還知道這是穆家,這個穆是我父親的穆,我收留你在這住,是看在這點微薄的血緣情分上,穆家教育我二十年,可沒教過我需要容忍一個滿肚子壞水要對付我的妹妹,二叔,您說呢?”她直直的看向穆志文。
穆志文哪里想過,會有人只用一個眼神就讓他兩股戰(zhàn)戰(zhàn),恨不得拔腿就跑。
他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扯出笑容,笑哈哈道:“哪里就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了?小萱她能有什么壞心眼,她還是個孩子呢?”
穆瑾差點被被穆志文的厚臉皮逗笑。
“孩子???”她細細的咀嚼這兩個字,若有所思,“二叔,你剛才的話真是提醒我了?!?p> 她一本正經(jīng)道:“既然妹妹住在穆家,那就要遵守我們穆家的家訓(xùn)。”
穆瑾揚起蔥白的手指,細細欣賞自己的指甲,“穆家的孩子就是要打小教養(yǎng)的,雖然妹妹已經(jīng)長歪了,不過...她還小嘛?現(xiàn)在糾正也不晚?!?p> “現(xiàn)在讓她去背家規(guī),一百二十條,按照妹妹的智商,一周時間應(yīng)該夠了,下周我來檢查,少一條打一板子,錯一條打一板子?!?p> 穆志文和穆萱兩臉齊齊一僵。
他們是來找茬的,怎么現(xiàn)在反倒又是自己受委屈了?
穆萱瞪著自己的父親,拼命使眼色,急的不行。
穆志文也怕啊,他將穆萱往自己身后攏了攏,好聲好氣的笑著說道。
“小瑾啊,家規(guī)這事兒,要不就這么算了吧,萱萱她從下就沒挨過板子,她這細皮嫩肉的,禁不住啊?!?p> 穆瑾依舊擺弄自己的指甲,目光往穆志文身上瞥了一眼,視線在那紫砂壺上停留了一瞬,收回視線,懶散道:“禁不住好說啊,全背下來不就行了?”
穆志文留意到穆瑾視線,看了自己手中的紫砂壺一眼,又看了看穆萱。
咬牙。
“小瑾,你看我這紫砂壺是清朝時期慈禧太后用過的物件,價值幾百萬,你要是喜歡,我借你把玩兩天?”
穆瑾這回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是用指甲隨手挑起小壺的把手,驚的穆志文額頭直冒汗。
下一秒,穆瑾手一松,紫砂壺掉在了地上,碎片濺了滿地。
穆志文目眥欲裂,一道慵懶聲音響起。
“拿著碎片去鑒定鑒定,別整天捧著個贗品當(dāng)寶貝?!?p> ......
穆瑾將穆志文婦女驅(qū)出房間,眸光落在桌上家庭照上。
照片上的女人美艷華貴,男人英俊剛正,而她被兩人抱在懷里。
穆瑾的眼眶漸漸濕熱。
那時候可真好。
爸爸媽媽都還在,她還是那個被嬌寵著的小公主。
可是現(xiàn)在小公主長大了,你們卻不在了。
穆瑾手指輕輕摩挲相框,回憶感傷。
一切的變故都發(fā)生在三年前。
她的父母為了她一句喜歡,就親自跑去嚴(yán)家說親,就在去寧海的路上,她的父母發(fā)生了車禍。
車毀人亡。
連尸體都燒焦了。
自此之后,穆瑾的人生陷入低谷。
沒人知道她是怎么渡過最開始的那段黑暗的。
掙扎、自責(zé)、愧疚,幾種情緒充斥著她那全身。
爸爸媽媽是因為她才出了事的,如果她沒有提出要嫁給嚴(yán)煜文...如果她當(dāng)初沒喜歡上他...
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喂,小妹,你看新聞了沒有?嚴(yán)氏集團總裁要在四天后迎娶白芯蕊!”
“他...他要娶白芯蕊?”穆瑾的心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到底是有多喜歡白芯蕊啊,才會在剛剛離婚沒多久就立刻迎娶心上人。
嚴(yán)煜文,你對我是真的一點點留念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