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深入靈地(四)(求月票)
原來如此。
是我錯怪古師父啦,抱歉抱歉。
兩個人又到水潭邊上,小心查看了一番,確定沒有靈蛇的蹤影。
就在溪邊平整的石頭平臺上。
古寒山斂氣凝神,臉上的輕松隨意沒了,習(xí)武練功,他一向嚴(yán)肅認(rèn)真。
形意二十八式。
李耀聽到這個名字不僅微笑,是武者一派的風(fēng)格,就像初入門的選手都要練習(xí)進(jìn)階三十四式一樣,莊晨曉目前就在苦練進(jìn)階。
古寒山擺好架子,起手,野馬分鬃……
前面幾個招式,李耀還能勉強(qiáng)看明白,后面越來越快,招法也更復(fù)雜,看的眼花繚亂。
古寒山演示了一遍。
接下來是分解動作。
師徒倆邊練拳邊等待靈蛇。
李耀心頭閃過一個問號,如果靈蛇一直不出來怎么辦?
難道我們要永遠(yuǎn)等下去?
教會了前十個動作,古寒山讓李耀接著練習(xí),直到他熟練了為止。
古寒山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歇息,他似乎看出了李耀的心思。
“我相信,靈蛇會出現(xiàn)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冬眠期,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道,靈蛇是否需要冬眠。這里是它的底盤,它不可能永遠(yuǎn)不露面?!?p> 李耀覺得古師父話說的有道理,既然是你靈蛇的地盤,你總得出來宣示下主權(quán)吧?
以李耀的悟性,學(xué)會形意二十八式不難,兩個多小時以后,他就能自己打下來了。
古寒山囑咐他,每日練習(xí),熟能生巧。
這些招式看似在調(diào)動身體的各個部位,讓你動,讓你燃,讓你血脈賁張。
李耀越打越熟練,臉色微紅,稍微喘息。
李耀心潮起伏,穿越到這個世界來,自己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烤谷挥鲆娏四敲炊噘F人來幫助自己。
想想穿越以前的自己,普通的打工人,小躺平一枚,上班就上班,腦子里也不想太多,反正,你怎么忙錢也不可能漲太多。
來到這個世界,炎青巖大師首先出手相助,送自己火箭速度提升,素昧平生的葉皇州大師竟以辟邪劍相贈,古寒山師父教授形意二十八式助力提升,老皮對自己的保護(hù),常大慶和自己的友誼,常小樂對自己的情意……不勝枚舉。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換了人生,開了掛嗎?
兩相對比,李耀太喜歡開掛的感覺了,世界再也不是跟自己無關(guān)的存在,天下事,有我來,這感覺實在強(qiáng)悍,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一切都可以歸到運氣?
我也可以對天狂吼,我是氣運之子!
打生下來,咱就沒這么狂過!
哈哈哈,李耀心里把自己嘲笑了一番,嘚瑟是進(jìn)步的大敵,穩(wěn)住別浪!
教學(xué)告一段落,古寒山和李耀來到水潭邊上,幾條魚在水潭里悠游,今天靈蛇是不算現(xiàn)身了。
“古師父,如果靈蛇就是不出來,我們不是白來一趟嗎?”
“怎么會白來呢?它一天不出來我就等它一天,兩天不出來我就等它兩天,十天不出來?那除非是靈蛇已經(jīng)死了,我猜這條大蛇已經(jīng)活了百年以上,它沒那么容易死?!?p> 李耀被古寒山的決心震住了。
怪不得古師父出發(fā)前帶了那么多干糧,原來,他早就有計劃,一旦需要多待幾天,咱也不怕。
他們從一點開始,沿著溶洞的周邊查看,兩個人都搞了一根樹枝,拿在手上,用它來探路。
溶洞內(nèi)的草已經(jīng)冒芽,半指長的嫩綠草葉,一叢一簇,散落在各個角落,給這里帶來無限生機(jī)。
撥開上一年的枯草,會發(fā)現(xiàn)泥土中新發(fā)的嫩芽。
突突突!
一只什么東西跑出過去。
他們的樹枝驚擾了某種生物。
古寒山嘀咕,“一條四腳蛇而已,你不會拍了吧?哈哈哈?!?p> 在沒看清楚的情況下,李耀還真有點膽突突的。
野百合也有春天。
這北方溶洞里的花草也深知春天這個節(jié)氣的來臨。
他們開始注意腳下,生怕不留神踩到什么東西。
溶洞邊上的巖石被水漬和植物搞的陳舊衰朽,特別有古舊感。
偶爾,古寒山會撥開石壁上的藤蔓,看看藤蔓下面的崖壁。
“快看這里!”李耀眼尖。
崖壁上竟然有刻字。
古寒山把藤蔓推向兩邊,露出下邊兩個石刻大字。
李耀看后并不認(rèn)識,那兩個字曲里拐彎,像一些線段組合在一起。
可能是時間久遠(yuǎn)吧,兩個字和石壁一樣斑駁,不仔細(xì)看幾乎分辨不出。
如果他們只站在遠(yuǎn)處,并且不撥開藤蔓,也不會看到這兩個字。
李耀看看古寒山。
古師父正皺著眉頭,盯住那兩個怪異的字。
“這是古體字,赤土文字就是從古體字變化來的?!?p> 古寒山伸手去摸那兩個字,沒夠到,它們離地面有兩米多。
李耀對古體字缺乏了解,沒有發(fā)言權(quán),想不到古師父還懂得這個。
“五百年前,赤土人還在使用古體字,最近三百多年,古體字開始簡化,變體,演變到現(xiàn)在的樣子?!?p> 古寒山邊說邊退后幾步,繼續(xù)研究那兩個字。
古寒山用手指在掌心劃拉。模仿那兩個字的筆畫。
“我判斷這兩個字是,墨丘。”古寒山略帶興奮地說。
“哦哦,也就是說,墨丘這個名字很早就有了,這會不會是五百年前的人刻上去的?”李耀腦子里的問號不停冒。
“太有可能了,看這兩個字的樣子,應(yīng)該刻上去有些年頭了,究竟是五百年,還是更早,不好說?!惫藕綄盼镆话悴幌陆Y(jié)論。
“如果是五六百年以前,甚至更早的人刻上去的,那就說明這座溶洞里曾經(jīng)有古人來過,并在這里刻上了,墨丘,兩個字。”
古寒山點頭,這些都很有可能。
“師父,墨丘這名字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文獻(xiàn)里有記載嗎?”
“墨丘的名字,總有七八百年了,我記得,說是有個旅行家跋涉千里,從南方走到這里,看見墨丘山的主峰,長的很奇怪,黑乎乎的,像一個高聳的土丘,所以就給取了這么個名字?!?p> 兩人用手機(jī)拍下石壁上的兩個字。
古寒山害怕看不清楚,又拿出圓珠筆,打開自己的包,在包內(nèi)里摹寫下那兩個字,他要回去再研究研究,已確定古體字的使用年代,以及這兩個字可能使用的年代。
李耀嘟囔,原來墨丘這名字是這么來的啊,那位旅行家太讓人佩服了,從南方步行過來,那不得走幾個月啊,途中如果碰上猛獸襲擊或強(qiáng)盜殺人,都沒法到達(dá)目的地。
每臨古物,必感慨系之。
兩個人繼續(xù)探查這座古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