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好面具后,王磊與曹桂花前后走出了廁所。
如今前者再也不是那副帥氣的英俊男子形象,而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臉龐。
楊云曦見狀也是夸贊現(xiàn)在的技術真是厲害,雖然比失傳的易容術遜色了一點,但這個用起來方便太多了。
“我們接著要去哪里?還是快點動身吧,我突然感覺被很多雙眼睛窺視的感覺?!蓖趵谧箢櫽遗?,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但還是說出了此刻的感受。
而面前倆人回應不可能有人埋伏才對,因為他們現(xiàn)身之前就在這附近大范圍檢測了一遍,而且還動用了天眼系統(tǒng),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人物。
但不管怎么說,他們還是聽從了他的建議。
離開之前,曹桂花與楊云曦倆人的臉龐也放生了變化,顯然也安裝了與王磊同款的易容面具,都變成了一副不易引起旁人注意的普通面容。
快步離開公園后,他們一路走向這附近的一個地鐵站。
原本他們是有車的,但當他們找到王磊所在的位置,還得知他身處的公交車內被襲擊時,果斷放棄了汽車,以原本三倍的速度在街道上飛奔。
在入口密集的人流中,楊云曦留了個心眼,讓對方走在前面,免得又突然悄悄的在背后溜了。
王磊倒是顯的無所謂,按對方說的做,最后在短暫的等待中,他們需要乘坐的地鐵到站了。
進去后,細心的曹桂花突然感覺到哪里有些不對,當意識到是怎么回事時,已經遲了。
原來自從他們走進地鐵后,不管后面的其它乘客怎么推動,王磊都一直處在同一個位置。
那兒就是大門的一旁,在大門自動合攏的前一刻,早有預謀的王磊突然轉身,然后溜了出去。
原來他還是想先去那個綠標,而且離這里也不遠,做個公交就能到那里附近。
而紅標那個拍賣會還有幾天時間才開始,去早了也是在那兒發(fā)呆,之后再去那里找他們便是。
曹桂花來到大門前,看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張嘴就罵起來臟話。
接著王磊還看到對方挽起袖子,這下可把他嚇懵了,該不會是想一拳把門轟開吧?
不過還好,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王磊溜了的楊云曦急忙過來阻止了她,然后在地鐵啟動后消失在前者的視野中。
擦拭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終于又把倆人送走了。
回到地面上,他先在附近一家小商場換了一身更顯年輕活力的衣服,然后才確認了一下自己如今所在的位置,再次上了一輛公交車,目的地是離這里不太遠的一個位置比較偏僻的小鎮(zhèn)。
但那里并不是手機地圖上綠標所指的范圍,而是那兒附近,更偏僻的一個落后村子。
但在那種地方,根據(jù)王磊的判斷,那一般都要走山路,而且極其復雜,而具體路線并沒有顯示,所以打算去鎮(zhèn)里請個能識路的,免得丟失方向。
他坐在車尾的一個角落,幾次有意無意的查探后,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物才放下心來,看來有了面具的改頭換面,真的起了作用。
現(xiàn)在車內人不多,而他所處的后排更是空無一人,于是大膽的把畫卷從背后的球筒內拿了出來,然后小心翼翼的攤開。
原本空白的畫卷上,正中央的一小部分出現(xiàn)了圖像,那是自從他第一次進入畫卷時就出現(xiàn)的。
而顯示的正是他昨晚修煉的那個范圍。
畫靈告訴過他,邊緣的煙霧會伴隨著他的實力提升而擴張,有很多好處多多的地方等著他未來去探索,但就是不告訴他有什么,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閉上了眼睛,在畫靈的幫助下,其魂魄離開了身體,一頭扎進了畫中的世界。
與昨晚整個人進去最大的不同,是這種情況下,里面和外面的時間流逝速度是一樣的。
經過了先前與葉晉小雨的那場交手,更是使出了兵拳譜的招式后,整個身體就像是被掏空了似的,體內的靈氣消耗大半,只能進入畫內進行吸收補充。
靈魂進入畫內,如今能看到的地界在昨晚突破至第一品后,就開始擴張。
但能看到的變化并不大,除了天空烏云中多了些在其中游動的雷霆之外,就是一棟龐大建筑的輪廓,與正上方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一塊匾額,但看不清其字跡。
按畫靈的透露,那是封印在這個世界內的一個龐大宗門的正門。他如今修行的那本兵拳譜就是從里面的功法閣里帶出來的。
就這樣,公交車行駛途中,王磊的魂魄一直都在畫內恢復靈力,而本體則癱軟趴在面前的車椅上,仿佛睡著。
只是他一心想要先去一個綠標體驗一下,但忽略了各種顏色的標記有時候也不是那么的準確。
就如同他原本要去的紅標,實際上只相當于一個黃標,而且還很簡單。
而他要前往的這個雖然是綠色,但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這周圍的綠標,第一天就已經被別人完成了,基本只剩下黃標和紅標,唯獨這一個,一直保留到現(xiàn)在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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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頭,倆個小身板背著書包在馬路旁飛速奔跑,已經汗流浹背,也依然咬牙堅持,因為已經看到目的地的輪廓了,那是一個偏僻小鎮(zhèn)。
“東山,你說外面的人未免也太脆弱了吧?怎么一碰就倒了?但拿了我們的錢后居然奇跡般地站起來拔腿就能跑,要不是拿不動我們的武器,應該也會一并帶走了吧?”小女孩很是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師父跟我說過外面世界有一種宗教信仰叫碰瓷,你想啊,瓷也就是瓷器,多么精致貴重的東西比喻人,那這個人一定非同凡響。你碰了他那就是得罪了他,所以就要給錢贖罪?!眲|山先是摸了摸腦門,顯然也并不明白,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講了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啊,都怪我這么不小心?!碧煺娴男∨Ⅲ@嘆一聲,然后憂愁的說道:“那站們接下來怎么辦啊,錢沒了肯定無法堅持到第一爭結束的,要是一顆彩珠都拿不到手,回去后爹一定不會饒了我們偷偷跑出來玩的。這將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離開孔家了?!?p> 原來啊,這對孩子也是參加三項之爭的,而背景更是駭人。
他們竟然是上一屆三項之爭博得頭籌的孔家人,而且在其中的地位好像還不簡單的樣子。
等倆人終于走在小鎮(zhèn)里的街道時,已經汗流浹背,跑了幾十公里也是累得夠嗆。
“小姐,你怎么不走了?”小男孩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突然站在原地不動,連忙回頭叫了她一聲。
但這一看她那摸摸小肚子的動作就知道對的又餓了,但男孩還是說道:“小姐,咱們真沒錢了?!?p> “小武癡,你左鞋底不還有三塊錢,右鞋有兩塊,后庫袋還有五塊硬幣塊,應該夠了。”女孩笑道。
“你你…別過來啊,哪有這一回事。”男孩眼神躲閃,連忙后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