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只“龐然大物”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王磊襲來,張嘴就要咬斷他的脖子。
已經恢復了全省時期的他,體內靈氣迅速流動,太陽的炎熱和月亮的冰冷兩種屬性的靈氣分別凝聚在伸出去的手掌上,頂住了咬來的血盆大嘴。
房間里頓時彌漫出一股焦糊味。
手上兩種不同的溫度讓血狗痛苦慘叫,一搖頭就把王磊甩向一旁,狠狠撞在那些擺放著各種大小容器的鐵架上。
被撞破的那些容器散發(fā)著更強烈的福爾馬林的味道,讓人感到不適,但王磊管不了這些。他非常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只血狗的速度和力量幾乎媲美一個一品修士,這是怎么做到的?到了這年頭,連狗都能修行了?
此刻他沒有多想的機會,因為血狗又撲了上來,王磊空有雙拳,只能順手拿起身邊的那些容器砸向對方。
至于沈三水那邊,應付得也有些吃力,跟狼狗打得也是有來有回,最后他抓住難得的一次機會,一刀削掉了對方的前右腿,已報方才開始時讓他狼狽的仇。
眼看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王磊這邊,節(jié)節(jié)敗退的后者,頓時掏出背后的畫卷,不打算過多隱藏。
只見他將其拋在空中,畫卷便主動在空中展在,接著在王磊單手掐決時,一股黑色的煙霧從里面出來,然后包裹上面前這只血狗。
畫卷的這個技能在公交車里打斗時就已經呈現(xiàn)了,那是畫中世界天空的一朵烏云。
只是當時是畫靈召喚出來的,現(xiàn)在是后來才學會的王磊。
被煙霧包裹的血狗,各種感知能力都下降,眼前視線一片漆黑。
眼看破綻出來了,王磊先是伸手探向鐵架上那早被自己盯上的鐵管,然后用力一扯,將其從上面分離出來。
然后一個跳躍,竟直接騎在了血狗身上,但在這跳躍期間,他三根手指放在鐵管的一端輕輕一捏,形成了一個尖銳狀。
血狗察覺到背上的異樣,開始瘋狂的蹦跳,想要將王磊甩出去,然而下一刻,鐵管直接洞穿了它的喉嚨,將其牢牢固定在地上。
不過很明顯這還沒完,因為它的“同伴”隔壁那只狼狗,即便身上被扯下了血肉也還能活,而他身下這只恐怕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果不其然,它的身體還在劇烈的抖動。而這時煙霧也已經散去,等待他的或許就是血狗報復性的瘋狂反擊了。
但王磊早就想到了如何給予致命的一擊,只見他體內的全部炎熱的陽屬性靈氣都凝聚在左手,然后放在血狗的后腦勺上。
而右手則是伸向一旁,原來是他那幅畫卷一直隨著他的行動跟隨而來。
畫靈曾告訴他,畫卷就是他最好的武器,里面的任何東西都是他的作戰(zhàn)工具。
王磊把手探進畫內然后一扯,頓時把畫中世界里的空氣拿了出來,凝聚在一起,在他意念的操控下形成一股強風,然后按在自己的左手上。
炎熱的手掌已經在血狗的腦袋上留下一個燒糊的黑印,加上在一旁扇風,溫度越來越旺盛,自己的手掌也燃起火苗,如置身于火爐之中烘烤還要強上幾倍,最后血狗身體冒著黑煙躺在地上。
畫卷主動卷起飛回王磊背著的球筒內。
他甩了甩燒得有些焦黑的手掌,然后望向沈三水那邊,剛好看到他一掌拍死沒了四肢,苦苦哀嚎的狼狗。
王磊剛想說這未免也有點殘忍了些,但剛張開嘴就合上了,換個方向一想,如果不是他們有反擊的能力,他們可能就是這兩條怪犬的口下亡魂了。
“兄弟這是吃燒烤嗎?”沈三水向王磊走了過來,指了指周圍彌漫的燒焦味味,調侃道:“要不要給你整點孜然辣椒面?”
“如果還能整兩瓶啤酒就完美了?!蓖趵谛χ?,把手臂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像是關系很好的老哥們似的。
然而對方卻弄開了對方手臂,顯示出自己的真面目,冷聲道:“撒開你的臭手,我跟你這種卑微的人不熟?!?p> “我倒是挺好奇,為什么你的體內儲存著這么多靈氣,而還是有屬性的。”沈三水道出了過來搭話的原因,顯然打斗時,他對王磊這邊是關注過的。
“原來你想知道的是這個啊?!蓖趵跀[出一副驕傲的模樣,解釋道:“也不怕告訴你,遙想當年,我還是一個英俊美男子的時候被本省首富的妻子的妹妹的外甥的男朋友的姑姑愛上了,但她家里人不同意所以派了一群打手殺我,我撒腿就跑硬是被追了三天三夜,最后腳一滑,哎呀掉進了火山口里?!?p> “你猜怎么著?我沒死,而且還在火山里偶遇上古時期就沉睡在那里的火神娘娘,硬要傳我武功,探討武功心得三天三夜身體都被掏空了…喔不,是知識太多裝不下,身體很是疲憊,但最后還是造就了我一身本領,不但武藝高強,靈氣充分,嘴還會噴火,你要不要試試看?”
沈三水凝視著對方,暗想這小子腦袋剛才是不是被撞了一下撞傻了。
本來他還想問問他身后那幅畫是怎么回事,但還是把問題咽回去,免得又嘮叨起來。
“誰!”沈三水突然眼神一變,凝視著這個房間的盡頭,下意識的就拔刀半寸。
王磊也是放下了忽悠對方的心絲,深怕那邊又突然冒出幾條那樣怪異的狗。
然而等了一會兒那邊卻只冒出了一個小腦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倆人并沒有在對方身上察覺到什么不對的氣息,于是爭先恐后的朝對方走去,因為這可是在村子里遇到的第一個人,他們兩都想詢問一下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試圖打聽到關于彩珠的消息。
然而小孩卻處于極度的恐懼狀態(tài),看到倆人向他走來,頓時走回門內。
王沈倆人推開了房間盡頭的那道鐵門,發(fā)現(xiàn)躲無可躲的小孩最終縮在一個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當王磊倆人走近時,只聽到他自言自語的說著:“它…它們…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