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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大明:吾兒怎么還不造反

第七章 遼王朱啟的起居錄

  好在朱啟臨危不亂,繼續(xù)說道:

  “父皇誤會了,兒臣正要說呢。我倆到應(yīng)天府逛了逛,就想著去體恤一下民情,看到瀟湘館很多人進進出出的,四弟就提議進去看看,四弟也是無心的,他年紀(jì)小,不知道瀟湘館是什么地方,當(dāng)然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本來是不想去的,但我連日大病,可以說是死里逃生,對親情別有一番感悟,我不忍拒絕四弟,無奈就跟著進去了,但我們真的什么也沒干,就喝了點酒就回來了。”

  朱啟倒也不是全在說胡話,他們確實沒干,光喝酒了。

  朱元璋一拍桌子:

  “還敢說什么都沒干?”

  朱啟額頭開始冒汗了,媽耶,不會是喝醉酒的時候點了個姑娘吧?

  朱啟心跳已經(jīng)上了二百八了,朱元璋的表情卻是“黑哥一笑.gif”,說道:

  “你不是還做了一首詩嗎,我覺得寫的挺好,但這詩好像沒名字,我今天來就是想問問這詩的名字是什么。”

  朱啟一愣,碎片化的記憶逐漸拼湊起來……窩草,喝酒誤事啊!我怎么喝酒裝逼,抄了唐伯虎的《花下酌酒歌》了???!

  朱啟可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才子的名頭那是萬萬不敢擔(dān)頭上,這時候趕忙說道:

  “兒臣也就是喝醉了酒,突發(fā)靈感,詩名沒想過,若是父皇不嫌棄,還請父皇為詩題名吧?!?p>  朱啟瞧見朱元璋喜笑顏開,就知道馬屁拍對地方了,朱元璋既然來問詩句的事情,自然就是因為唐伯虎的詩好啊,詩詞這種東西,可是能傳于后人的。

  唐伯虎已經(jīng)用實力證明自己的詩詞不輸古人,可以傳于后代,那這時候趕緊把題名權(quán)讓給朱元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朱元璋笑著說道:

  “既然你是在瀟湘館做的詩,那便叫做《花下酌酒歌》吧。”

  “不愧是父皇,這名字真不錯?!?p>  朱啟趕忙夸贊一番,心中感嘆自己抄唐伯虎的詩歌,幸虧名字沒換,屬于歷史線的收束了。

  朱元璋聽了朱啟的夸贊,自然是喜笑顏開,又是一陣勉勵朱啟要加油,好好學(xué)習(xí),大明的未來在你們的身上云云。

  一番父親的教導(dǎo)下來,朱啟那是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本以為朱元璋沒其他事情了,卻沒想朱元璋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連帶著提了一句:

  “那本《明山河》我看了,畫的不錯,但我手上那好像是第二話吧?小四說第一話還給你了,你等下送到我那去,我先走了。”

  說罷,抬腳走人。

  朱啟傻在原地,好家伙,朱棣喜歡看漫畫書,你朱元璋一把年紀(jì)了,也看漫畫書?不合適吧。

  但這是皇帝的命令,也沒得辦法,幸虧自己畫的《明山河》,并沒有任何詆毀朱元璋的地方,反而從頭到尾都是吹捧,不然可就麻煩。

  目送著朱元璋離開后,朱啟才松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就喝了一口茶,回到房間打算從背包里拿出《明山河》第一話給朱元璋送去,卻看到床上放了一封請?zhí)?p>  拿起來一看,上書幾行字,邀請自己去瀟湘館參加什么掛衣,落筆是【花魁師萱兒】。

  朱啟一愣,這什么玩意?

  朱啟把高錦細細詢問了一番,方才知道這封請?zhí)?,原來是自己醉酒作詩之后,瀟湘館的花魁師萱兒送給自己的掛衣請?zhí)?p>  當(dāng)然,身為瀟湘館的花魁,師萱兒名頭響亮,但實際上也沒有什么能自己做主的份,多半還是瀟湘館的老鴇,看到朱啟這一首詩技驚四座,又帶護衛(wèi)又有錢又有才,那真是又富又貴,所以就以師萱兒的名義,送來掛衣請?zhí)恕?p>  花魁師萱兒掛衣選入幕之賓那天,自然是大人物越多越好啊,又有名又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好家伙,沒想到這勾欄老鴇這么會來事啊!

  但瀟湘館畢竟是勾欄,是風(fēng)月場所,自己一個年輕有為的大明王爺,怎么能再去那種地方呢!

  朱啟當(dāng)即一甩衣袖,說道:

  “這瀟湘館的老鴇倒是會做生意,竟還想著拉本王去給她師萱兒撐撐場面,怕不是還想我出點錢,給師萱兒捧場呢,本王不過是去瀟湘館采風(fēng)而已,這老鴇竟然如此算計本王,待師萱兒掛衣那天,本王非親自給她一個深長的教訓(xùn)不可!”

  朱啟一邊憤恨的說著,一邊將請?zhí)诺搅速N身的口袋里去。

  隨后將《明山河》第一話,交給在外面等候的內(nèi)官,讓其送去給朱元璋。

  那內(nèi)官才剛出門,朱棣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看到朱啟一臉嚴肅的表情坐著喝茶,朱棣躊躇了一下,還是靠近過來說道:

  “三哥,父皇沒揍你吧?”

  “你好意思問?”朱啟都氣笑了:

  “昨天去的時候怎么說的,你我兄弟二人,休戚與共其利斷金,打死不說,打不死更不說?!?p>  朱棣有些尷尬,解釋道:

  “三哥,這真的不能怪我,咱爹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嗎,我們前腳從勾欄出來,爹后腳就知道了,今天一早拿著藤條來看我功課學(xué)習(xí)的如何,我不說命都要送了。”

  看著朱棣一臉苦瓜相,再考慮到他以后是要當(dāng)永樂大帝的男人,朱啟想想算了,忍一手,但聽著朱棣的話,朱啟有些擔(dān)憂起來,皺眉道:

  “你是說咱們身邊有內(nèi)鬼?”

  “這倒不至于,應(yīng)該是守宮門的內(nèi)官去說的?!敝扉惤^來,說道:

  “三哥,下次咱們換一身衣服,別走正門,走小門出去,應(yīng)該能安全不少。”

  朱啟一聽,眼前一亮,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朱棣又伸出手來,大拇指指了指外面,小聲道:

  “咱們現(xiàn)在走不,護衛(wèi)衣服我都帶了,咱兩換上偷偷摸摸的出小門?!?p>  “去哪?”

  “嘖?!?p>  朱棣眼神暗示了過來,朱啟露出猶豫神色:

  “今天還去啊,不過我昨天確實沒有采風(fēng)采清楚,主要去了光喝酒了。”

  朱棣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說道:

  “是吧,所以這次咱們?nèi)ゴ虿鑷?,不要喝花酒,就坐廳堂里看戲臺子的姑娘,三哥你才方便采風(fēng)啊,不采風(fēng),這《明山河》哪里畫的好?!?p>  身為一名漫畫家,朱啟被朱棣的覺悟所感動,為了畫好漫畫,為了自己的讀者,當(dāng)下沒有了道德倫理的束縛,拋下了心中的顧慮,決定朝著充滿了正能量的愿景前行。

  “換衣服!”

  朱啟接過朱棣遞過來的侍衛(wèi)衣服,朱棣也是語速極快的說道:

  “三哥,我聽說今天瀟湘館還有白皮膚的色目女人來表演呢!”

  “真的啊?走走走,快快快!”

  …………

  在皇宮之中,是有起居錄這種東西的。

  雖然起居錄主要記載的是皇帝的言行舉止,但在宮中未就藩的元服后的皇子,也會一并記錄,并且起居錄是有專門的機構(gòu)來負責(zé)運行,就連皇帝都無權(quán)要過來觀看,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在記這些東西。

  正因如此,起居錄能夠留下許多重要的史料依據(jù)。

  于是在大明洪武七年的正月里,有關(guān)于年少時候的遼王朱啟,多了這樣一段珍貴的起居錄記錄。

  洪武七年,正月二十,遼王朱啟大病初愈,帶著燕王朱棣上勾欄。

  洪武七年,正月二十一,遼王朱啟帶著燕王朱棣上勾欄。

  洪武七年,正月二十二,遼王朱啟帶著燕王朱棣上勾欄。

  洪武七年,正月二十三,燕王朱棣被遼王朱啟痛心斥責(zé):“朱棣啊朱棣!你怎么能如此墮落!大明的光明未來可都在你我的肩膀上,忘記父皇對我們的敦敦教誨和殷切希望了嗎!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我們兄弟二人,絕對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洪武七年,正月二十四,遼王朱啟帶著燕王朱棣上勾欄。

  洪武七年,正月二十五,遼王朱啟帶著燕王朱棣上勾欄。

  ……

  洪武七年,二月初一,他倆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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