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惡毒妻(二十)
天色蒙蒙亮的時候,二人按之前的計劃在樹林里匯合。
看見莫北,南挽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你離我遠(yuǎn)點?!蹦卑欀纪笸肆藥撞?,確認(rèn)他們的距離安全后,才開口說話。
雖然他沒有吞下那顆奇怪的藥丸,但跟那些染病的百姓密切接觸過。以防萬一,他必須跟南挽拉開距離。
他不忍心對方因為他受苦。
“這事你不用插手了,全都交給我。”莫北低著頭,令人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
話還沒有說完,臉頰上突然傳來一股溫?zé)帷?p> “你……”莫北愣住了,剛才對方是在親他。
“這下就不用擔(dān)心會傳染給我了?!蹦贤燧p笑著握住了他的手。
她本來不想這么做,可看到對方故意拉開距離就有些忍不住了。
他那么好,她怎么舍得將他推開?
“放心吧!你沒有染上疫病?!蹦贤鞝恐掏痰赝刈?。
“藥方拿到了嗎?”對于南挽的話,莫北一向深信不疑,所以他自然的詢問另外一個話題。
“沒有藥方?!蹦贤鞊u頭,“他騙人的。”
“那怎么辦?”莫北內(nèi)心不禁有些擔(dān)憂,“若敵軍真的朝樟陽城動手,那里的百姓統(tǒng)統(tǒng)都得遭殃?!?p> “不過我手上有這個?!蹦贤鞌傞_手掌,將藥粒展示給對方看,“那個大夫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這就是治療疫病的藥?!?p> “???”莫北神色依然有幾分不解,他不明白對方為什么這么肯定。
明明沒有什么準(zhǔn)確的消息證明那個人說的是真的。
南挽沒有解釋。
幾分鐘前。
【親愛的宿主,經(jīng)時空管理局同意,你的部分能力可以恢復(fù)。但切記,每個位面只有兩次使用機(jī)會,祝你生活愉快哦!】
她第一個機(jī)會用在了莫北身上,第二個機(jī)會用在了藥丸上。
所以他們都沒染上疫病,樟陽城的百姓也都有救。
不過她不打算跟莫北說,有些話,講出來不合適。
至于那種紫黑色的毒斑,連大夫自己都沒找到解藥,敵軍更不會同意放出來。
另外,有那個詭異的大夫在,敵軍的實力只會弱不會強(qiáng)。畢竟按照他做實驗的頻繁度,敵軍將會損失一大群士兵。
剛開始人數(shù)比較少看不出來,之后就會暴露。
東方見白,雞鳴時斷時續(xù)。
南挽二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還在熟睡。
掌柜早早就起來,見南挽二人從樓上下來,熱絡(luò)地打著招呼。
不知是變天還是怎的,他們聊了半個時辰后,客棧外突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掌柜倒是一點都不見怪,直言北城的天氣就是這樣,說變就變。
因雨勢較大,南挽二人決定多宿一日。
掌柜的樂開了花,親自給他們送上熱氣騰騰的早飯。
“站住?!?p> 盡管下著雨,士兵依然盡職盡責(zé)的在街上巡邏。
他們攔住一個商人模樣的人,強(qiáng)制那人把腰牌拿出來。
“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忘記帶了?!鄙倘速r笑著往領(lǐng)頭的士兵手上塞了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
“來人,帶走。”領(lǐng)頭的士兵反手一轉(zhuǎn),錢袋就消失了。
“大人,我交了銀子?!鄙倘诉€想反抗。
“試圖賄賂長官,沒收。未佩戴腰牌,驅(qū)逐出城。”士兵毫不留情道。
“唉?!闭乒癯蠲伎嗄?“沒有這個腰牌多好?!?p> 因為這腰牌,他損失了不知多少生意。
“最近幾個月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發(fā)生?”南挽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掌柜的想了想,搖了搖頭。
一旁的店小二插嘴道:“說起奇怪的事,我倒知道一件?!?p> “哦?!蹦贤爝m當(dāng)流露出一點好奇心。
店小二也不辜負(fù)她的期望,小聲道:“最近幾個月有人盜墓,把人家好好的墳掘了出來?!?p> “奇怪的是貴重物品沒有少,反而是棺材不見了?!闭乒駠@氣,“這還真是個奇怪的事?!?p> “跟那個大夫一樣奇怪?!蹦贤觳唤?jīng)意地提了一嘴。
掌柜猛拍一下腦門,道:“我突然發(fā)現(xiàn),盜墓的事跟那個大夫來的時間點差不多?!?p> “噓。”南挽小聲提醒:“那位可不能得罪。”
掌柜也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匆匆?guī)н^。
不過他們已經(jīng)種下了懷疑,距離發(fā)現(xiàn)真相的機(jī)會不遠(yuǎn)了。
用完了早餐,南挽攥著莫北上了樓。
自從回來后,對方一直魂不守舍。
“你有什么想問的嗎?”南挽好脾氣地坐在莫北對面。
看到她,莫北臉上飛快涌出一股薄紅。
他還記得,對方親他的感覺。
許久等不到回答,南挽只好親自去取。
“你……”莫北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對方剛才又親了他。
不是親臉,而是親了嘴唇。
從未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莫北瞬間低下了頭。
南挽好笑地看著對方紅彤彤的耳垂,怎么感覺他比她還害羞?
【宿主,我經(jīng)常懷疑你倆的性別換了?!肯到y(tǒng)幽幽地探出了頭。
好好的一個漢子,被它家宿主撩成這樣。明明之前拿的是冷漠人設(shè),可一碰上宿主,就改成了害羞人設(shè)。不知道的,還以為莫北是那個小嬌妻。
“閉嘴?!蹦贤鞕M了系統(tǒng)一眼,之前對方先斬后奏的事她還沒來得及算賬。
系統(tǒng)弱弱地下了線。
“你是那個意思嗎?”莫北鼓起勇氣抬起頭看著她。
“嗯?!蹦贤禳c頭,“我就是那個意思?!?p> “你不介意我的身份?”莫北輕聲道。
對方跟他一個性別,若真跟他在一起,免不了被人戳脊梁骨。
“不介意。”南挽笑著握住了他的手。
她有什么好介意的,她又不是男人。
聞言,莫北的眼神更亮了。
“我叫莫北,家住雨花村。家里有妻子,但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我。若無意外的話,回去我便會與她和離?!?p> 如果南挽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可以看在對方的面上,放過那個惡毒的女人。
聽到這話,南挽有些心虛。她好像忘了交代什么?不過應(yīng)該不打緊吧!
到你了。
莫北的眼神明明白白透著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