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姐VS紈绔(十七)
“少爺,怎么了?”
得福摸不著頭腦。
他身為楚矜的貼身小廝,敏銳察覺到這兩人的關(guān)系有點變化。
至于何種變化,他說不出來,只是感覺他們對對方實在太客氣了。
客氣……
得?;腥淮笪?。
他終于明白是哪里奇怪了。
“少爺?!?p> 得福忍不住問道:“莫非你又去了青樓?”
一時半會,他也只能找到這個緣由。
楚矜郁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解釋。
這般明顯的態(tài)度讓得福心里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少爺,你……”
得??嗫谄判牡貏竦溃骸半y怪夫人會生氣,換作任何人,心里都不好受?!?p> “我……”
楚矜啞口無言。
他知道今天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但卻說不出口。
畢竟他之前那般名聲,怎么解釋也無人相信。
“少爺?!?p> 得福真心實意地勸道:“你還是跟少夫人解釋清楚吧!”
兩人共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關(guān)系弄得這般僵也不好。
“你下去吧!”
楚矜心亂如麻。
他還沒想好要說什么,他向來不善言辭,若是說錯了,事情肯定會變得更加糟糕。
他挽起袖子,抬筆欲寫清楚今日的事。
可寫來寫去都不滿意。
楚矜放下筆,臉上滿是挫敗。
不怪其他人那般看他,他確實沒有一樣能拿得出手。
篤篤篤——
“少爺,夫人請您過去?!?p> 小廝輕聲細(xì)語。
“娘?”
楚矜愣住了。
他娘為什么在這個關(guān)頭找他?
抱著疑惑,楚矜踏入了楚母住的小院。
一進門,他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那人抬起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低下,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注視只是錯覺。
“矜兒?!?p> 楚母沒察覺到兩人間的風(fēng)起云涌,上前拉住楚矜的手,把他按到南挽身邊坐下。
一靠近,楚矜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
“我今日叫你們來,是為了商鋪一事?!?p> 楚母輕聲道:“楚家名下鋪子多,一般經(jīng)由楚家主母處理?,F(xiàn)如今,挽挽已嫁入楚家,鋪子一事自得轉(zhuǎn)交到她手上。但挽挽身體不好,恐怕分不出太多精力。所以矜兒,鋪子一事還得靠你幫襯。”
“你們意下如何?”
楚母目光詢問。
“全憑娘做主?!?p> 南挽目光淺淡,臉上沒有半點波動。
“嗯?!?p> 楚矜一向不忤逆楚母的意愿。
“那好,我明日派幾個掌柜過來幫忙?!?p> 見他們二人臉上并無抗拒,楚母松了一口氣。
楚家從商,百年之后,偌大的家業(yè)不能毀在他們手上。
楚朝一心只有詩書,對經(jīng)商無意。
楚矜,倒是有點天賦,但楚父壓根不愿他踏上這條路。
畢竟商人地位過于低下。
他們這輩子已經(jīng)因這吃了不少苦,沒必要讓子女跟著受苦受累。
楚父一直期盼二人能夠成才。
楚朝沒有辜負(fù)他的期望,詩詞歌賦,無一不精。
但楚矜……
想到這,楚母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是楚矜自己的事,她強求不來。
當(dāng)前她能做的就是給楚矜多一個選擇。
“回去吧!”
楚母眸子微黯:“舟車勞頓一天,也該休息了?!?p> “是,娘。”
楚矜拉著南挽告辭。
等走出楚母的院子,南挽輕輕松開楚矜的手。
“我要去書房,就不跟楚公子了?”
“楚公子?”
楚矜心里聽得極不是滋味。
他不喜歡南挽這般疏離的態(tài)度。
他上前,想要握住南挽的手,但被對方不著痕跡地避開。
“楚公子還有什么事嗎?”
南挽語氣冷淡。
“挽……我……”
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南挽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p> 楚矜咬咬牙,破罐子破摔道:“今日之事,實屬誤會,我根本……”
“我知道?!?p> 話還沒說完,就被南挽打斷。
“我知道?”
楚矜怔愣在原地,有些不明白南挽在說什么。
對方知道他是被陷害的還是知道……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p> 以楚矜別扭的性格,若南挽不主動挑明,他可能把這件事一輩子憋在心上不去提及。
南挽靜靜地看著楚矜的眸子:“我清楚你是個什么樣的人,對方說的,我只字不信?!?p> “我只是等著你來找我?!?p> 等著對方親口告訴他真相。
不管他說什么,她都會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