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姐VS紈绔(二十一)
“公子。”
女子愛不釋手地捧著手上的珠花,試探問道:“這……還要嗎?”
她不是不識趣之人,有些話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不該說,她很清楚。
“當然要?!?p> 左回毫不猶豫道。
若是他不買,豈不是證明他連珠花都買不起?
他不可能讓楚矜有任何看輕他的機會。
區(qū)區(qū)一個珠花而已。
“掌柜的,多少銀子?”
左回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周圍。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鋪子,他隨時都可以花銀子買下來。
“二十兩銀子?!?p> 掌柜笑著道。
“二十兩?”
左回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轉(zhuǎn)而化至為徹骨的寒意:“你怎么不去搶?”
市面上,最貴的珠花也就五兩銀子左右。
二十兩完全是獅子大開口。
“公子有所不知?”
掌柜不顧他的冷臉,耐心解釋:“這珠花單只有我這一處有,其他鋪子尋不著這樣的花樣,此為一。”
“二則這是由石懷大師親自鑄造?!?p> 左回一把奪過女子手上的珠花,細細端詳,果然看到珠花上的一行小字,臉色立刻青白交加。
他今日身上也就帶了三十兩銀子。
若是勻了二十兩銀子,剩下來的連吃頓好的都不夠。
但他又丟不起這樣的臉。
“掌柜的。”
左回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手有下沒下地把玩著手里的珠花:“要不這筆錢就當做算了,畢竟你剛才也在旁邊,看得出來我與你們的少東家是認識的?!?p> “莫非公子想賒賬?”
掌柜臉色一凝,身后立即站出十幾個身強體壯的奴仆。
“掌柜的,你這是什么意思”
左回面色不虞。
“生意講究有來有往,公子不拿銀兩就想把東西帶走未免也太……”
掌柜不慌不忙道。
最后那幾個字他雖然沒說,但在場的人都懂得他的意思。
未免也太不要臉了。
左回僵著臉,不肯讓步。
“公子。”
女子心驚膽戰(zhàn)地扯了扯左回的袖子:“奴家觀這珠花也是尋常,不如去別家看看吧!”
有人遞臺階,左回勉強接受。
“那我們就去別家看看?!?p> 說完,他狠狠瞪了掌柜一眼。
這個人,他記下了。
以后萬一栽到他手上,他絕不讓對方好過。
之后,左回一連看了幾家鋪子,都被人客客氣氣地情出門來。
左回再蠢,這時也看出不對。
這是楚矜明面上的報復(fù)。
昔日,他毀了對方名聲。
如今,對方也要毀了他的名聲。
楚矜一個商戶之子,毀了就毀了。
他出身高貴,受不了這等恥辱。
想到這,左回心里的怒火越燃越旺。
南挽二人此刻正在楚母的幫助下核對鋪子的賬目,今天發(fā)生的事并未在二人心里留下陰影。
南挽握著毛筆記賬。
楚矜撥弄著算盤,三兩下就報出幾個數(shù)字,看得一旁旁觀的楚母頻頻點頭。
她這一向紈绔的小兒子,總算有點出息,這樣她也不用擔(dān)心日后對方會過得不好。
楚矜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此刻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賬目上,手上動作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