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背叛
莫言拉著漠帆往許墨的位置停下,漠帆臉頰微微泛紅,扭過頭不讓那四位發(fā)現(xiàn)?!澳愫?,這邊位置可以坐嗎?”
“可以的,你們往里坐吧?!睅r石看著幾張餐桌拼在一起組成的大長桌。
許墨和三位室友原本邊吃邊聊,一看到漠帆過來,立馬停止了話語,其他三位心懷詭異,又想八卦的模樣看著眼前的兩位。
“許墨,這就是你說的要和我們一起看電影的女生?”黃岐這八卦的嘴,肯定是向巖石學(xué)的,果真是兄弟深情深似海。
許墨默默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吃著飯,三位室友發(fā)現(xiàn)了許墨的異樣。
莫言拉著漠帆走了進去,順便把情書遞給漠帆,眼神中示意漠帆遞過去,漠帆更艱難抉擇??蛇€是經(jīng)不過莫言的眼神殺,漠帆又走了出去,到許墨的餐桌面前,遞給了他,那是一封陳培培老師在課堂上念過的情書。
漠帆低微額頭,把情書雙手塞在許墨手里,許墨把情書裝在了口袋,其他三位室友立馬不淡定了。
三位室友立馬抱著許墨,開始搶的模式,巖石摟著許墨,黃岐把許墨的雙手給扼制住了,就剩下陳益掏許墨口袋里的情書。
黃岐連陳益遲遲不肯念,立馬搶過情書跑開了去,從食堂里跑了一圈,邊跑邊開了三倍大的嗓門。
“啊,許墨
這該死的愛情啊
如果愛,沒有期限
當(dāng)遇見他那一刻起
哪怕是一個背影
他的突然出現(xiàn)
仿若打開了世界的大門
陽光帶著他的影子照耀進來
…………
我中意你
可奈何誰知我心
許你一世繁榮
墨上宛如畫。”
食堂里立馬鴉雀無聲,靜靜地聽著黃岐念著情書,都在猜這是誰寫的情書?都知道這是寫給臨床醫(yī)學(xué)專業(yè)的許墨,許墨畢竟在學(xué)校還是小有名氣的,他的詩歌在報刊上上過報紙,也有許多個女生給他寫過情書,但是能夠讓許墨室友讀過的情書倒是沒有,唯一這次黃岐讀的情書被眾所皆知了,一傳十,十傳百,同學(xué)們紛紛都把情書里內(nèi)容發(fā)在群里了,連老師qq群里都被震動了。
“各位,見證一下愛情的奇跡時刻?!迸ゎ^又跑向許墨那邊,對著坐在坐里面的陳漠帆問到:“你叫什么名字?”
“陳漠帆,”漠帆還在癡呆錯愕的看著莫言和許墨,因為這是莫言寫給許墨的情書。
“大家聽好了,這是漠帆寫給許墨的情書,巧了,我家許墨對漠帆也有此意,以后,其他女同學(xué)就不要再給我家許墨送情書了?!秉S岐振振有詞,心里十分喜悅,為哥們找到心上人高興。
鄭莫言臉色大變,明明是自己寫的,不敢發(fā)話,又啞巴吃黃連。
醫(yī)科大學(xué)食堂里也有不少和莫言上過課的同學(xué),知情的同學(xué)在課上聽過陳培培老師念過莫言的情書,紛紛爭論。
“這不是莫言寫的嗎?我聽過陳培培老師念的,而且還是莫言課堂上寫的?!币晃荒型瑢W(xué)先發(fā)出了聲明。
“誰說不是呢,這還能代替寫,只怕是那個女孩漠帆想冒充莫言罷了,她兩個總是形影不離的,誰知真假?”一位男同學(xué)的女朋友附和著,對這種撬墻角的實在厭惡。
“許墨,你怎么看?”陳益看著許墨,不知道他是否喜歡漠帆,畢竟陳益每天晚上睡得早,很少聊天,除了出去吃飯、看電影、打籃球、學(xué)習(xí),其他時間不是在睡覺,就是喜歡在廁所里待著不出來。具體還是在廁所里打游戲香,怕吵到那三位室友。
“我覺得黃岐說的沒錯,是事實。”許墨承認了他有點喜歡漠帆,對漠帆的怦然心動一直都未變過。
漠帆低頭愁眉苦臉,恐怕閨蜜那365封賀卡寫的情書要辜負了,心里想著怎么解釋才好。
這時,巖石蹦了出來?!拔覀兺砩喜皇且黄鹑タ础兜谝粻t香》嘛,電影票買了沒?許墨”
“到電影院再買吧,你是不是腦袋燒糊涂呢?”陳益對著巖石一頓懟,反正他跟巖石的關(guān)系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互看不順眼,倒是瞧了一下莫言,看起來挺是失落。
“你沒事吧?”陳益走到莫言旁邊,看著莫言哭笑不得的樣子,不知道是傷心難過還是開心。
“我沒事,”莫言看著旁邊的漠帆,心里陣陣刺痛,苦笑著。“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背叛我的?”
“莫言,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就是想給你們兩個牽線而已。”
漠帆百口莫辯,許墨立馬從幸福的愛情中跌落到地上。
莫言捂著胸口,痛苦萬分,眼角的淚流了下來,如水一般傾盆而出。
“為什么?為什么?連我寫的情書你都要搶,甚至是我喜歡的人你也一樣……”一度哽咽的莫言看著閨蜜,在看了看那個刺痛自己的男生,“他不喜歡我,喜歡的是你,滿意了吧。”
說完后,莫言端起餐盤走了,漠帆在背后滿是心酸,看著莫言落寞的背影,趕緊叫住:“莫言,你還要去看電影嗎?”
“不看了,你這是想惡心我嗎?”莫言淚流滿面,匆匆的把餐盤送到了食堂回收處,上面寫著:珍惜糧食,人人有責(zé)。
愛情中,不分性格,盡管漠帆有點兒小綠茶,可是許墨喜歡的人就是漠帆;愛情中,也不分先后的到來,誰先主動就有優(yōu)勢權(quán),誰先動了心,誰又先痛了心,總會辜負一些人,去喜歡上一個人。也許莫言就是命中被辜負的人,而漠帆就是被眷顧的人,正所謂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漠帆看了看許墨,正要解釋,黃岐、張巖石兩位一臉錯愕、簡直是驚呆了,都瞪了瞪眼睛,張大了嘴巴,只有陳益很淡定的坐會餐桌繼續(xù)吃飯。
“許墨,對不起,實際上那個情書是莫言寫的,我其實是想給你和莫言搭橋的,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蹦粗S墨失魂落魄的樣子,也許是自己中傷了兩個人,沒想到許墨會喜歡自己,從不敢奢望,像莫言那種家庭才更有資格和許墨在一起吧。
漠帆的自卑感上頭,看不起自己的家境,是因為和許墨相比,門不當(dāng)戶不對,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
“沒關(guān)系,晚上你還要去看電影嗎?”許墨抬頭看向了漠帆,眼神里充滿憂傷。
“我去的,”漠帆心里哽塞,仗著如果不去,許墨也許更難過,去了,又得得罪莫言,反正左右都已經(jīng)傷了,還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