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友
“那邊是.....深藍牛場的方向?難道深藍牛王也是內測玩家?還是有怪物提前出現?”
內測時,深藍市出現了幾位實力出眾的玩家,深藍牛王就是其中一位,雖然沒有見過,但據關秋得到的情報來看,深藍牛王是在異變剛開始那天就完成的轉職。
具體職業(yè)不知,但深藍牛王能夠御使牛型兇獸,并且使牛型兇獸進行進化或者變異等操作,身邊有著十數頭變異牛,每一頭都十分強大。
看著深藍警方擦肩而去,關秋喃喃。
“看來最遲明天,官方就會得知內測玩家的存在,更甚,現在已經有官方的內測玩家,告知將要發(fā)生的事情,牛王是不是內測玩家不清楚,但他在內測時的強大是真的......”
說著說著,關秋突然想到,官方有內測玩家,且告知了一切的可能,要比牛王是內測玩家的幾率大得多。
剛剛離開的警車,小概率是去平息異象,大概率是去收服這位未來的深藍牛王。
“要真是這樣的話,深藍市內幾名強大的玩家,很有可能都已經被官方重點關注了,還好我為了完成阮大師的任務,被傳送去了一個副本世界,關于我的情報,應該沒有多少人知道?!?p> “變數越來越多了......”
時不待人,關秋快速朝著朋友工作室的方向駛去。
一個小時后,關秋來到了一間回蕩著機械轟鳴聲的小型廠房。
廠房的主人名叫何修,與關秋是中學乃至大學時期的同學,大學畢業(yè)后他沒有外出工作,而是選擇用自己師傅教授的手藝,在深藍市討一份生活。
何修的家庭并不算完美,雖然與關秋一樣沒有見過父母,但自他記事開始,就有一個肌肉健碩的老頭養(yǎng)育著他。
老頭有著一身精湛的鍛造工藝,各種鐵塊能夠在他手中變得惟妙惟肖,被老頭當做徒弟培養(yǎng)的何修,自然學會了這門手藝,并且還用自己在大學學習的知識,拓展出了更多業(yè)務,如今生活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關秋科普視頻中的大部分模型,都是何修所打造,以何修的制造技術,要是啟國律法允許的話,關秋毫不懷疑,這間只接受私人訂制的工藝品制作廠,會成為一間軍火制造廠。
敲響了門,一個穿著黑色背心的男人出現在關秋眼前。
此時雖處于冬季,但男人的體魄可以使他無畏寒冷。
“好久不見!”
何修激動的抱了抱關秋,自顧琳出事之后,關秋很少走出家門,這次見面讓他覺得關秋或許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
“好久不見?!标P秋微微一笑,許久未見好友,此時重逢也是有些喜悅。
“你手怎么了?”
關秋注意到何修的左手用繃帶纏了起來。
鐵匠手纏繃帶是很常見的事,這樣可以防止手中的物體滑落,但關秋曾聽何修說過,他不喜歡繃帶的束縛感,所以從不纏繞。
“先進來。”
聽到關秋的話,何修探頭看了看周圍,見沒人關注后,便拉著關秋走進了廠房。
“老關,我接下要對你說的事,你可能會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這關乎著我們的未來。”何修煞有其事的說道。
從何修的語氣,以及被繃帶纏住的左手掌,在加上沒有工人,卻還在運作的工廠,關秋臉上浮出一點喜色。
“你也是內測玩家?”
“也?你也是內測玩家?”何修驚訝的成為了復讀機。
話音剛落,關秋取下看似是御寒,實際卻是用來遮擋時不時冒出的玩家序列號的手套,然后伸手在展示在何修眼前。
此時,被奇異花紋襯托的“1”一閃而逝。
“你是1號?看,我是59?!焙涡抻行┡d奮的快速解開繃帶。
相比于關秋的“1”,何修的“59”,花紋要簡單的多,一眼望去,就像是一個簡陋的紋身。
看見兩人的序列號,除了數字外,竟然還有些許不同,關秋腦海里出現了一些疑惑。
“有序列號,代表我與何修都是內測玩家,數字與紋路的不同,有極大可能是代表進行內測的先后順序,難不成我進行內測的時間比其他人都要長?”
想著,關秋向何修問道。
“你內測了多久?”
“三個月,你呢?”
“三個月?我們內測時間是一樣的,但這樣的話,紋路內的數字又有什么意義呢?”
關秋從口袋拿出一枚硬幣,手掌握拳,用手指的輕微浮動,讓硬幣在指背縫隙之間來回翻滾。
何修見到關秋這幅模樣,沒有多言,靜靜站在一旁,他知道,這是關秋獨特的思考方式,翻轉硬幣,能夠讓他更加深入與專注的思考問題。
“數字不會毫無意義,內測時間的相同,代表序列另有他途......”
關秋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但因為論據不足,無法進行證實,無奈他只能停止思考。
“怎么樣?”何修問了問。
“不太清楚,只希望序列的意義,只是單純的編號吧?!?p> 關秋沒有多說,數字靠前,在內測時間相同的玩家中,要是有意義的話,極有可能是身先士卒,這是一個可能好,也可能壞的結果,只能看未來發(fā)生的事情才能做出更多判斷。
暗暗記下這件事后,關秋對何修說道。
“你內測時發(fā)生了什么,以你的能力,我不相信你會默默無聞?!?p> 聽到關秋的話,何修對摯友的認可感到開心,但一想到內測經歷的事,他的臉黑就漸漸變黑。
然后向關秋娓娓道來了他的經歷。
“異變發(fā)生那天的時間,你也知道是老頭的祭日,我便帶了些好酒去祭奠他,想讓他也喝點好的,我祭著祭著,異變就開始了,老頭周圍的公墓。變得非常陰森,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幻覺,那些被燒的只?;业乃廊?,用骨灰摻水把自己捏出來了。
我當時喝了點酒,只當是眼花,還對老頭說,他咋不出來玩玩,再后來我發(fā)現有只手搭在我肩上,我轉頭一看,媽的,竟然有人不火化就埋了。
我就嚇得趕緊往山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