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誰家?guī)滤辣耍?/h1>
“這位同學(xué)你好,我們是蓉都電視臺的,能打擾你幾分鐘嗎?”
記者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張力的身旁。
她的眼中充滿了好奇,
見過緊張的,但的確重未見過緊張的如此厲害的,而且還是在考試之后。
記者甚至在懷疑,
以眼前這人的狀態(tài),是怎么涂機讀卡的。
張力被迫的停了下來,艱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記者。
他想說話,
但此刻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肌肉了,
全身上下的肌肉,在那冥冥中的氣息的灌輸下,不斷的抽搐,排除著體內(nèi)的雜質(zhì)。
“同學(xué),同學(xué).....”
見對方看著自己,嘴巴不斷抽搐卻不說話,記者忙喊,甚至示意旁邊的同事隨時準(zhǔn)備撥打120急救了。
“他剛睡醒,可能是起床氣吧?!?p> 一人不知從何處突然串了出來,
高大、帥氣、滿臉帶著和煦的笑容。
“起床氣?”
記者楞了一下。
“恩,我是他同學(xué),剛在一個考場,一場考試,他睡了兩場,可能現(xiàn)在還沒醒吧?!?p> 那人不知痕跡的把張力的身體往旁邊推了一點,站在了鏡頭的最中央。
美女記者說實在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考試睡覺的事,她曾經(jīng)在別的采訪里看過。
但,
睡兩次,在高考考場上睡回籠覺的,她還是第一次聽過。
“沒時間了!盡快完成采訪!”
耳麥中傳來了嚴(yán)肅的聲音,美女記者連忙表情一正,飛快的掃了一眼帥氣青年的準(zhǔn)考證,臉上再次掛上了和煦的笑容,
“那請問這位朱木朗同學(xué),你對于這次高考有什么看法?”
朱木朗輕咳一聲,看著鏡頭完全對在了自己身上之后,這才一臉憂郁的開始回答了起來。
“比較難吧,這次考試的好多題目都很有難度,特別是對于殘篇絕篇考的比較多?!?p> 美女記者一臉贊同的點點頭,
她倒也知道,
最近幾年,因為西域的某些原因,目前華夏對于殘篇、絕篇的研究要求越來越高,
而自上而下,
在這場選拔人才的考試中,
這種題目的考驗自然是最多的。
“那請問今年的作文題目是什么?你是怎么寫的?”
美女記者又問。
“今年的作文還是自行開創(chuàng)一部功法?!?p> 朱木朗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還是自行開創(chuàng)功法?。??”
美女記者點頭,突然,她的聲音提高了數(shù)倍:“那....那你是怎么寫的?”
不知為何,她的內(nèi)心之中莫名其妙有了一絲期待,
眼前這人,
從自己個兒跑來接受采訪,
到臉上那自信的笑容,
莫非....
莫非剛剛那部開創(chuàng)功法的人,就是眼前的人???
這個想法雖然瘋狂,但也并非沒有可能。
以前高考之時也曾有過自創(chuàng)功法的作文考題,也不是沒人直接在高考考場上寫出功法。
“我沒寫啊?!?p> 誰知下一刻,朱木朗的話,再次讓美女記者陷入了呆滯。
“沒寫??”
“對啊,我保送了,來考試就是玩兒!”
朱木朗哈哈一笑。
....
張力是憑著毅力上了公交車的,
雖然家就在梧桐路,離第一考場只有一站的距離,也就一公里不到,但張力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撐不到走回去了。
艱難的爬上二樓,將房門打開。
腳下不穩(wěn)的跑到沙發(fā)旁,一下躺在沙發(fā)上,他那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放松了下來。
他不敢在外面表現(xiàn)出太多的異樣,
若有眼光敏銳的發(fā)現(xiàn)他這是在煉體,說不得會被直接送執(zhí)法隊去了。
他雖然自信自己定能上大學(xué),
但離公布成績、拿錄取通知書還有兩個月,這兩個月,他并非大學(xué)生,私自修煉也是違法的。
刺骨的疼痛緩緩傳來,
那是正在洗髓的痛楚,張力順手拿過來了一個靠枕,用牙齒緊緊咬住,不讓自己發(fā)出半點聲音。
疼痛持續(xù)了一個小時,這才漸漸散去。
一股惡臭傳來,張力能感受到全身汗水與雜質(zhì)混合而成的那股讓人作嘔的氣味,剛想爬起來去洗個澡,但剛一坐起來,渾身肌肉再次顫抖了起來。
他這才想起,
天道的獎勵,是三次!
“老子這輩子再也不寫煉體的功法了!”
怒罵中,張力換了個靠枕,咬了下去。
三個小時之后,看著整個沙發(fā)都被各種污物給玷污了,整個房間充滿了如同廁所下水道爆炸了的氣味,張力絕望了。
把客廳的窗戶完全打開,張力這才跑去洗手間接了一大桶水,剛要開始打掃,樓下吳大媽已經(jīng)喊起來了。
“誰家?guī)滤辣?!誰家?guī)滤辣耍 ?p> ....
張力尷尬的關(guān)上窗戶,開始奮力的清理了起來,
又是一身大汗,張力這才有時間開始洗澡。
當(dāng)洗澡間的下水道真的被堵上了之后,張力這才把全身清洗干凈。
看著如雕刻一般的肌肉,輕輕的握了握拳,無處安放的力氣讓張力暗暗發(fā)神。
這就是修行嗎?
回到客廳,拿起手機,張力想要進一步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七十四個未接來電....
楊杰,
鐵哥們。
“喂,”
“我艸,你怎么這時候才開機!你急死我了!”
電話剛一通,對面已經(jīng)開始咆哮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聽朱木朗說你在考場上睡著了?!?p> “恩。”
張力答。
電話那頭沉默了,
許久,
“力哥,你在家吧,我等會兒過來找你。你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上不了大學(xué)還能去參軍!我爸這邊已經(jīng)給我搞了關(guān)系了。到時候我去求求我爸,反正多你一個不多?!?p> 楊杰說完掛斷了電話。
感受著對方語氣中那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懷,張力的嘴角輕輕拉起了一個弧度,
這或許就是鐵哥們吧。
作為三年的摯友,楊杰家什么情況張力也清楚,雖然有點家底,但說到底,要送楊杰一個人去參軍已經(jīng)很難了,
他爸哪有那背景,送兩個人去參軍呢?
掛斷電話,看著微信里也是99的未讀信息,剛要點開。
門,
突然被敲響了。
“來的這么快?”
張力趕忙跑去開門,一見來人,張力臉色瞬間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