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津背靠墻壁,聽著腳步漸近,對同樣靠著墻壁伏擊的唐小山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這次會有幾個人交錢!”聲音聽起來是個女孩在說話。
“難說,梁岳國好像不怎么發(fā)展宗教,聽其他地區(qū)的人說他們的收獲也不怎么樣。”這個聲音有些低沉,應(yīng)該是男人。
“哎,希望能回本吧?!迸晣@了口氣,信心似乎不太足。
“錢還是其次,主教給我們的資金還挺多的,只要遇到了天啟,再花點錢也無所謂!”
兩人說著說著從房子里走出來,外面的陽光還沒來得及照清他倆的臉,葉三津和唐小山就像豹子一樣將兩人撲倒,按在地上,同時用槍抵著顱骨,“別說話,老實點!”
“你們是誰?憑什么抓我們!”那個男人大聲地喝問,像是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唐小山臉色一沉,一槍托砸在男人后腦勺上,也不去管會不會砸死,連忙站起來壓上去!
葉三津見已經(jīng)暴露了,把女人跟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男人拷在一起,也雙手握著槍跟上。
使徒聽到外面有聲音后面色如常,睜開雙眼看著臺下的信徒,他們也睜開了眼睛,開始小聲窸窸窣窣地交流,使徒?jīng)]有制止,淡淡地說:“這次祈禱結(jié)束,你們回去吧?!?p> 說完他也不解釋,轉(zhuǎn)身走進隔壁的房間里準(zhǔn)備讓木林先回去,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木林已經(jīng)暈倒在地了!
使徒愣了一秒,然后深吸一口氣,即便情況如此緊急他也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一把把木林抓起來抱在腰間,然后用另一只手把保險箱蓋上提起。
這一切都在七八秒內(nèi)完成,當(dāng)他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能聽到外面的唐小山和葉三津維持秩序控制現(xiàn)場的呵斥聲了。
他連忙走到窗前,跳上窗沿然后一腳踹破玻璃,看都不看窗戶距地面的高度,從五樓一躍而下!
使徒在掉落的過程中衣袍倒飛,他用抱著木林的手和提著保險箱的手把倒飛衣袍壓在腰下以免擋住視線,最后穩(wěn)穩(wěn)落在草皮上,留下兩個深深地腳印。
他急步走向停在路邊的白色小車,用鑰匙打開門避免解鎖發(fā)出的聲音,把保險箱和木林扔到副駕駛,輕輕關(guān)上門后啟動車輛。
車是電能車,啟動時聲音很小,使徒抬眼看了下五樓的狀況,信徒們引起的混亂不小,對方的人手似乎不夠,還沒處理好!
他輕蔑地笑了笑,然后又忍不住看向木林,雖然這里的窩點被搗毀了,但有木林這個收獲,就是值得的!
車尾燈亮起,微弱的聲音幾乎沒人發(fā)現(xiàn),使徒正準(zhǔn)備踩下油門,突然背后有個什么東西輕輕搭在座位上、抵在腦袋上,火藥和潤滑油的味道鉆進他鼻子里。
使徒汗毛倒立沁出冷汗,兩只手想要舉起來。
“別動!搭在方向盤上?!焙笞娜似届o地開口。
“你是誰?”
“夏高升?!?p> 幾分鐘后葉三津帶著一個人過來銬住使徒,然后對后座的夏高升說:“所有人都控制住了,一共三十四人,其中大概有三分之二是被騙來的信徒,剩下三分之一混在里面當(dāng)托兒的,不過具體是誰還是得回去仔細調(diào)查才知道?!?p> “嗯,報案的那個人有問題嗎?”
“根據(jù)小菲那邊的情報,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他的戶口所在地是烏爾,雙親在世還有一個弟弟,來仁安四年了,無違法犯罪記錄,最近才從事外賣工作,跟他給出的因為覺得這里位置偏僻但點餐的數(shù)量很多,菜品又極其奢華所以才覺得蹊蹺選擇報案的這個說辭對得上?!?p> “嗯,搜出了什么違禁物品嗎?”
“暫時還沒有?!?p> “可惜了?!?p> 夏高升輕輕頷首用手指按住額頭,“回去處理收尾工作吧。”
葉三津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走,繼續(xù)說:“還有件事。”
“什么事?”
“如果加上剛才你抓的這個,一共有三十五個嫌犯,即便發(fā)揮咱面包車的光榮傳統(tǒng),最多也只能裝下十八個人,其中還不能包括我們?!?p> “讓小菲去民警朋友那借幾輛,讓他們來的時候不要開警鈴,低調(diào)點?!?p> 葉三津點了點頭,然后補充道:“據(jù)我了解,最近犯罪率升高了很多,民警朋友那邊應(yīng)該沒空余的人手和車輛,不然也不會這件案子交到我們這邊來了。”
夏高升深吸一口氣,“那想辦法租輛客車吧,大點的,盡量一輛搞定,動靜小點!”
“是!”葉三津挺直腰桿,正兒八經(jīng)地敬了個軍禮。
“小聲點!小聲點!你現(xiàn)在是秘密警察、安全部門,不是在軍隊了!”夏高升擺了擺手,一臉無奈。
“是!”葉三津轉(zhuǎn)身回去處理收尾工作。
夏高升嘆了口氣,一只手撐著車門,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玻璃瓶,上面貼著一塊黃色的標(biāo)簽,標(biāo)簽上寫著飄逸的書法字“馬欄山。”
他剛準(zhǔn)備擰開蓋子仰頭喝一口,就又看見唐小山朝他這邊走來。
“什么事情?”夏高升把酒放回兜里,對走到面前的唐小山問道。
唐小山用手撫摸白色電能車光滑的白漆,然后笑嘻嘻地問:“老大,這輛車怎么處理?”
夏高升微微一愣,然后說:“當(dāng)做贓物,上交法院拍賣,賣出后組織上抽三成,剩下的算作大家的月末獎金?!?p> “大氣!老大我回去收尾了,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唐小山小跳著跑回去幫忙。
終于沒人來打擾了!夏高升重新把馬欄山掏出來喝了一口,然后用瓶子敲了敲車門,“別裝了,起來吧?!?p> 木林身子顫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起來的意思,像是冷得打了個寒顫。
“要我動手?”
“你怎么知道我醒過來了?”木林從副駕駛上坐起,有些尷尬地問。
“我剛才看見你撓癢了?!?p> 木林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訕笑兩聲,然后望著夏高升想知道他會怎么處理自己。
“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夏高升喝了一口酒后就把瓶子重新放回口袋,好像喝酒的目的只是為了解渴一樣。
“本地人,叫木林?!蹦玖钟行┚o張,記得他上次遇到這種陣仗還是讀書時候,那時他正在經(jīng)歷叛逆期,所以買了把小刀揣身上,結(jié)果做地鐵的時候被攔下了。
“住哪里,家里幾口人,從事什么工作,為什么參加邪教活動,剛才那個頭目又為什么要單獨抓你走?”
木林沉默片刻,然后老老實實地說:“住在新源區(qū),家里就我一個人,之前在一家食品公司當(dāng)資料員,不過已經(jīng)辭職了。”
“你家里就你一個人?父母呢?”夏高升打斷了木林,有些在意地問。
“嗯,我是孤兒,聽孤兒院的阿姨說我的父親死在了十二年前的那場戰(zhàn)爭中,我的母親在逃難的過程中失蹤?!?p> “這樣??!”夏高升愣了一下,然后接著問:“那你怎么會參加邪教活動,孤兒院學(xué)校里應(yīng)該普及過防邪教教育吧?”
木林沉默,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宣傳小海報。
夏高升接過,拿到面前看了眼,上面印著一個人跪著接受光芒洗禮的圖片,上面打著兩行金色描邊的粗體字:“信仰仁慈的圣父,找到人生的意義!”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這樣嗎?”夏高升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但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延伸,又問:“那他為什么會抓你走,你又為什么會昏迷?”
木林回憶了下,然后搖頭,“我也不知道,只記得當(dāng)時我碰了那顆寶石一下,然后就感覺觸電了,隱約看到了一些畫面,接著就昏迷過去,還是因為被扔到副駕駛撞到手才清醒?!?p> “一顆寶石?”夏高升的語氣瞬間不自覺地變得嚴(yán)肅,眉頭皺起,“那塊寶石呢?”
木林見夏高升反應(yīng)不對,一顆有些放下的心又忽地提起,彎腰把掉到座椅下的保險箱提起來,然后打開。
“啪!”
卡扣被抬起,木林打開蓋子,可當(dāng)他看到保險箱里的樣子后瞬間呆住了,里面那顆寶石不見了!
請大家給我推薦,我明天也會繼續(x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