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卷耳,不盈頃筐。嗟我懷人,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維以不永懷。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陟彼砠矣,我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為了讓我消解心中的憂傷,同伴們約我到野外去采采蒼耳子。我那里有心情去采什么蒼耳啊!采了半天,連這淺筐都沒采滿。同伴們有感于我的悲懷,嗟嘆我因為了懷念這人竟然癡到了如此地步。于是都主動地幫我做這又做那,以安慰我的那顆癡癡的心。
為了消解自己心中的憂傷,我向著崔嵬的巔峰肆意登頂。到了最后,我的馬都累得不行了,唉!真沒用。我姑且把這美麗的酒杯斟滿,只要一喝醉,我就會在這荒山野嶺上沉沉入睡,那樣我就可以不再想佗不再傷悲。
為了消解自心中的憂傷,我來在那高高的山岡上,我的馬弄得滿身塵土,臟得不像個樣。我姑且把這美麗的酒杯斟滿,只要一喝醉,我就會在這荒山野嶺上沉沉入睡。那樣,我就可以不再想佗不再傷悲。
為了消解自己心中的憂傷,我爬上那有巖石裸露的山梁,我的馬都累得有些要站不住了,我的隨從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地直捶胸。我看了看佗們,輕輕地嘆了口氣,隨我來到這里的伙伴們誤以為我是在嫌佗們不中用,不服氣地責(zé)問我說:“你嘆啥?啊?”……
平日里的那許多事情,都可以證明:我們認(rèn)為是這樣,其實我們的想法和事實有很大的出入,甚至彼此根本就馬牛不相及。所以我們在看待這世界的時候,一定要清楚地知道:思想與言辭是兩回事,說與做依然是兩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