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姑娘手牽著手,蹦蹦跳跳的下了山,白露一家三口才慢條斯理的從樹后走出來。
“那小姑娘是哪家的?”
白露看著小姑娘的背影,幽幽的問道。
曹旭看著曹翊笑了笑,沒有說話。
白露便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兒子。
看著自己老媽一臉八卦的臉,曹翊忍不住涌出幾分嫌棄,“你一年也回來不了幾天,問那么多干嘛?”
白露一聽這話,頓時柳眉倒豎,抬手就拎起了曹翊的耳朵,冷笑道:“老虎不發(fā)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老娘幾天不回來,說的話都不好使了,是吧!
再問你一遍,那小姑娘是哪家的?”
曹翊齜牙咧嘴的搶過自己的耳朵,一邊揉,一邊哼哼道:“隔壁老郁家的!”
白露皺著眉頭看向他,“隔壁?
隔壁不是牛奶奶家么?”
曹翊揉著自己的耳朵,并不想搭理他這個一年到頭不著家的親媽。
白露那自家兒子沒辦法,只能扭頭看向曹旭,妄圖從自家老公那兒找答案。
曹旭瞥了一眼自家一臉心虛的兒子,摟住自家媳婦,慢條斯理的解釋了起來。
“牛奶奶不是年紀大了嘛!
一個人在南澤,女兒女婿也不放心,就打算把她給接過去常住。
她女兒女婿在東北,留著這房子也沒用,干脆就把它給賣了。
郁家那事兒你也是知道的。
出了那樣的事,姓丁的那幫子人還沒臉沒皮的上門鬧。
郁叔怕鬧到小姑娘跟前,出啥事兒,干脆就把這房子給買了下來……”
曹旭避重就輕的說著郁家換房的事兒,輕輕松松的用春秋筆法一筆帶過了他們父子倆在其中的作用,也讓后面跟著的曹翊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在曹旭這么多年的教導(dǎo)下,樂于助人這四個字基本上算是刻在曹翊骨子里了。
救郁竹,是他下意識的行為。
哪怕被郁竹咬了一口,曹翊也并不后悔。
更何況,小姑娘并不是故意的,也誠心誠意的跟他道歉了。
他再把這種事情告訴白露,就有一種背后告黑狀的感覺。
更何況,白露對他的保護欲……
想到這兒,曹翊只覺得腦仁疼。
曹翊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跟在父母身后,慢悠悠的墜在兩個小姑娘身后往山下走。
剛走沒多遠,聽完曹旭解釋的白露突然回過頭,對著曹翊冷笑道:“剛剛郁家那小姑娘說啥來著?
她在我們家住了兩個月,沒有聽到你彈琴,也沒有看到你拿單反出來玩兒,對吧!”
冷不丁聽到這話的曹翊,腳下就是一個踉蹌。
“家里隔音太好,怪我咯?”
白露兩手掩面,一聲嚶嚀……
曹翊明知道她要假哭,卻在曹旭的瞪視下,不得不舉雙手投降。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等回到家,我立馬打開門和窗戶,彈琴!
兩個小時,不帶休息的,夠了吧!”
白露一聽這話,滿意的放下手,瞇了瞇眼,“那單反……”
曹翊立刻舉一反三,“今年寒假,我絕對拍完一個以上的膠卷,給母親大人過目?!?p> 白露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