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為什么不能提筆!”白雪聞言,關(guān)心的問道,她抓起我的右手反復(fù)檢查,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
當(dāng)然沒問題了,我只是手抖而已,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
“那個不說了,小華仔,拿酒來,今天老子買單,慶祝一下白雪找到男朋友!”
對于這件事,我不想多說。
“慶祝小雪找到男朋友?”李華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的發(fā)問,不用我回答,他自己隨后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我今晚是她的臨時男友。
酒吧昏暗的燈光下,我們兩男一女一杯一杯的喝著啤酒,酒精麻醉了我的神經(jīng),很快我就忘記了海妍,但卻沒有忘記尋找工作的事情。
主要原因是白雪一直在低頭看手機,只有我喊干杯的時候,她才抬起頭,笑容滿面的和我們碰杯。
我悄悄瞥了一眼,她手機上顯示的內(nèi)容。
“哈嘍,我朋友要找工作,薪資要求萬元以上,工作時間是14--18點,你這邊有沒有辦法。!”
“4個小時,月薪上萬?你逗我開心呢?”
“有沒有嘛?”
“有是有,你先給我說說他的能力和工作經(jīng)驗吧?!?p> 白雪聊到這里,就一直低頭繼續(xù)輸入,然后似乎感覺不對,又將寫好的對話統(tǒng)統(tǒng)刪除,她雙手拿著手機,食指輕輕敲動,思考著我到底有什么能力能配得上這份工作的薪資待遇。
她雖然從李華的口中得知我的事情,但她實在想不出,于是她微微轉(zhuǎn)頭觀察我,正好發(fā)現(xiàn)我偷看她聊天的事情。
我們四目相對,我的心里沒來由的出現(xiàn)一點點的感動,白雪知道我不會接受她的錢,于是就盡力給我找工作。
殊不知,她找的工作我也不會接受。
“不用操心了,白雪,我就是閑著沒事干,想找個工作混混時間而已!”
我要還范楚楚的錢,然后離開G市的事情,我不會給其他人說,免得到時候一個個的阻攔,而且我相信李華這魁梧的小子知道我又要走,肯定會把我綁起來。
想到這里,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李華有些奇怪的瞅了瞅我,然后問道:“怎么了?”
“滾!”
我只回應(yīng)他一個字,以此對他要綁我的事情,表示強烈的抗議。
“神經(jīng)??!”李華回了我一句,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又放下。
白雪通過我的表情言語,能看出我也不是太急,于是她也關(guān)了手機,隨便問道:“古道,你在繪畫方便,主要精通什么類型啊?油畫?還是素描?”
因為李華的小美女已經(jīng)開始唱歌了,所以白雪的聲音也比平時大了幾分。
聽上去就像在吼一樣。
提起我的專業(yè),我不覺開始有些自豪,開始侃侃而談起來:“湯姆,你們知道是誰嗎?那是M國的油畫大師,也是素描大師,我雖然師從他,但我快出獄的時候他就說,我已經(jīng)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同時,我以前還和曾老板研究國畫,漫畫,在這些領(lǐng)域,我都有一定的建樹?!?p> 說著,我露出點點自豪,也豪邁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這話雖然多少有點吹牛的成分,但不多,不多。
“傻der,還tm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這是M國佬說的話?”李華毫不留情的揭穿我,但這個一點都不潔身自好的廢物,是不會知道這還真tm是湯姆說的。
他崇尚我們國家悠久的文化,也記下了許多諺語,并用英文翻譯出來。
“你還會畫漫畫?”白雪聽后卻是所有所思起來,我不知道她想表達什么,于是就點頭道:“我的漫畫水平還不錯!我雖然拿不起傳統(tǒng)的畫筆,但手繪板我還是能用的?!?p> 對于畫畫這一塊,我是不容任何人質(zhì)疑的,任何人問起,我都會把我在這個版塊最好的一面展現(xiàn)給他們。
如果有機會,我會當(dāng)著那些年所有反對我畫畫的朋友,拿出我因為畫畫取得的成就給他們看:“瞧,這是某國某機構(gòu)的畫家證書。”
“瞧,這幾百萬是我畫了一幅畫,拍賣所得。”
“瞧,徐悲鴻美術(shù)獎,你們沒見過吧!”
我要讓所有人知道,夢想是需要堅持的,現(xiàn)實只會成為拖累我成就夢想的存在。
讓李華,張心知道,當(dāng)我完成夢想后,現(xiàn)實中的一切我自然會得到。
白雪聽我說著,伸手在李華面前拿過綠豆蛋糕,取出一枚放進嘴里,吃著喜歡的點心,她開心的瞇起眼,然后對我說:“我認(rèn)識一個老板,他是搞漫畫的,你明天跟我去看看吧!”
“不用,別為我操心了!”我回絕道,大不了老老實實的給范楚楚干倆月,反正曾安羽她老媽也還沒找到。
而白雪一直在為我考慮,這讓我也非常感動。
我摟住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摟的更緊了幾分。
她感受到之后,也幸福的靠在我肩上,嘴角還有一些綠豆蛋糕的殘渣,她似乎也放棄了給我找工作的想法。
一直和我們喝酒,在喝酒的過程中,曾安羽多次打電話問我什么時候回去,我答應(yīng)她1點前。
直到臨近12點,酒吧已經(jīng)人滿為患,舞臺上的小美女清唱著樸樹的《那些花兒》,在這個喧鬧的酒吧中,顯得不是那么特別合時宜。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還在開嗎”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
“她們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走”
“散落在天涯”
歌聲委婉動人,我也拉扯著公鴨嗓,用我五音不全的聲線跟著清唱起來,酒吧的氣氛也立即被帶動。
開始有人附和,讓這首不合時宜的歌曲,變得特別具有氛圍。
一曲罷休,我也差不多要走了。
雖然從8點到現(xiàn)在差不多每20分鐘就接到一個曾安羽的電話,能確定她狀態(tài)很好,但呆的太晚,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曾安羽。
也不知道范楚楚這個瘋狂的女人,究竟會帶著小丫頭做些什么。
“我要走了,白雪你呢?”我起身伸了個懶腰,對白雪笑道,摟著她的手也放回我牛仔夾克的兜里。
她不滿的將桌上的銀行卡放回包包中,然后把手伸進我的兜里,死死握住,站起來在我耳邊輕語:“今晚去我家吧!”
我掙脫她的手,拿出手機,給她看了一眼時間,笑道:“白雪,現(xiàn)在是0點5分,昨天已經(jīng)過了,現(xiàn)在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這樣好嗎?”
白雪一愣,肯定沒有想到我居然會鉆時間的空子。
“你好賤!”她幽怨的盯著我,抿著的嘴唇透露出無盡的委屈。
“哈哈!”
在我得意的笑聲中,她跟著我離開酒吧,似乎不想錯過這個與我單獨的機會。
出了酒吧門,她說道:“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p> 我剛想拒絕,就見她掏出一把車鑰匙,對著??吭诼愤叺囊惠v凱迪拉克,按下解鎖鍵。
“biubiu”
看著屬于她的車子,我后悔為什么沒有把范楚楚的A8開出來,這樣好歹我的面子也保留了幾分。
“你喝酒了!”我耐心的告訴他,喝酒不能開車。
她對酒吧門口,騎在電動車上的女人招了招手道:“代駕嗎?”
最終為了節(jié)省20塊的車費,我還是同意讓她送我回去,在路上她說道:“我已經(jīng)和我那個朋友說好了,他們正缺漫畫師,我明天和你去看看?!?p> 謝謝你,白雪。
不過明天,你可能聯(lián)系不上我,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朋友之間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
我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fēng)景,沒有回答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