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跳平復(fù)下來后,但肺部的灼燒感依然讓我表情有些痛苦,但見范楚楚楚微微憂心的眼神,我不由得感到溫暖,于是安慰她道:“小妞,別擔(dān)心,醫(yī)生說我身體指標(biāo)比正常人還健康,現(xiàn)在就是肺沒有好完全而已?!?p> “誰緊張了,你別自作多情!”
范楚楚聞言連忙收回給我拍后背的手,白了我一眼道。
見到她別樣風(fēng)情的一瞬間,我的心里又起了波瀾,只能輕咳一聲緩解尷尬,她卻是以為自己又懟到我了,連忙低頭不語,自認(rèn)為我沒發(fā)現(xiàn)的悄悄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就給我到了一杯溫水。
“喏,喝點水吧?!彼p手捧著水,看也不看我就遞到我的眼前,差點灑在被子上。
我看著好笑,就逗逗她:“小妞,灑在我身上了!”
“??!”她急忙回頭放下水杯,趕緊拿過柜子上的抽紙想要給我擦一擦,當(dāng)見到我的病號服是干的之后,她有惱怒了,抬手就想給我一拳。
或許是因為想到我還是個病人吧,最終還是沒打下來。
我看得出她不想理我了,氣惱的回到椅子上,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生氣了?”我小心的試探道。
“喂,說話!”
“咳咳!”見她不言不語我就又假裝咳嗽,果然她還是心地善良,回頭看了一眼。
我也不再逗弄她,而是問出我想問的問題:“妞,我住院治療的錢誰付的。”
她不回答。
但眼皮微微抬了一下,我知道,八九不離十就是她付的。
于是我暗自點頭,決定一會去查查我消費了多少,找個機會加上鋼筆的錢一起還給他。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在昏迷時,將我的手放在她濕潤的臉上的女人是不是她。
但這么直接問,即使是她,她也肯定不能承認(rèn)。
所以我想了想,假裝不經(jīng)意說道:“你上次獨自來看我有東西落下了,你看看箱子里的東西是不是你的!”
我這謊話不能細想,一想就漏洞百出,當(dāng)時我還在昏迷怎么可能知道有誰單獨看我,還被我發(fā)現(xiàn)落下東西。
但范楚楚也是傻,沒有注意后面的話,而是疑惑的回答:“我沒來看過你啊,更不可能掉東西。”
她說完,也想到我話語的漏洞,于是好奇道:“你早就醒了?”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復(fù)。
那臉龐的觸感給我一種陌生的感覺,那人的味道我也沒聞到過。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張心,也不是白雪,現(xiàn)在連范楚楚都否定了,那還有誰呢?
海妍?
我暗自搖頭否定,應(yīng)該不是,首先海妍已經(jīng)和夏尚在一起,即使我在昏迷中,也不可能在和我做這些親密的動作。
而且海妍的臉我雖然三年多沒有觸碰了,但她的味道我記得,她喜歡的是郁金香那種淡淡的幽香,那種香味總會給人神秘之感。
而那奇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卻是高雅的清香型,也就范楚楚這種有錢人才會經(jīng)常用了。
總不能是人走錯病房,也認(rèn)錯人了吧?這就太離譜了。
算了,還是問問張心老姐吧。
或許她知道呢?
對于范楚楚的關(guān)心我很感動,心里真的想要報答她,但又無從著手。
以身相許?
先不說人家厭惡我,就算人家對我有一點點感覺,都不可能。
畢竟她有男人了,而且看樣子應(yīng)該也是一個大款。
我呢?
窮屌絲,無賴。
所有的一切,我認(rèn)為還是歸到債務(wù)這一欄好一點,待我出院后,我依然會在晚上7點以后跟著她,然后再找一個正經(jīng)穩(wěn)妥的工作,掙些工資用來還債。
想到這里,我腦海里不禁又泛出一個疑問,她不是討厭我嗎?
為什么會為我贖回鋼筆?
救我的事就不說了,她心地善良怎么可能眼睜睜看我去死。
嘆了口氣,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坐在椅子上的范楚楚卻露出疑惑的表情:“好嗎?我在路邊看到阿貓阿狗這樣都會救,別說你一個活生生的人了?!?p> 我搖了搖頭,目視著她,想看出她有沒有掩飾:“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如果說你說的是鋼筆的話,那我也可以告訴你,那一點錢我真不缺,鋼筆你喜歡就留著?!?p> “而且,你認(rèn)為你賣了鋼筆就能討好我嗎?你的目的,你的小心思我能不清楚?”
“給你贖回鋼筆的原因第一是看你可憐,第二是讓你知道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會喜歡你?!?p> 范楚楚的話讓我心里有些堵得慌。
看來,她認(rèn)為我賣鋼筆只是想表達我已經(jīng)忘記海妍,賣鋼筆只是為了表達最大的決心。
這個誤會太深了,深到范楚楚已經(jīng)肯定了我對她有目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這個目的服務(wù)。
既然如此,不再多言,我欠她的我依然會按照我的方式還。
隨她怎么想。
在我表示以后依然會跟著她后,她氣惱的跺了跺腳,大罵幾句“無賴”之后,提著包就氣沖沖的離去。
張心與李華似乎聊得并不順心,兩人回到病房的時候,李華拉了一張椅子坐在我的床頭,把氣都撒在我身上,指著我大聲怒罵。
“刀子,你tm就是煞筆你知道嗎?”
“有病不治的煞筆?!?p> “為愛生,為愛死,你當(dāng)現(xiàn)在還是十七八歲的時候??!”
醫(yī)生聽見動靜,趕緊過來訓(xùn)斥李華,而李華此刻才想起我還是個病號,于是他也收斂一點。
雖然他一直在罵我,但手里還是給我給我削著蘋果,可能他忘記我不喜歡吃甜的了。
我擺手拒絕,他冷笑道:“白癡!你就只配吃土。”
然后就自己吃了起來,毫不在意我瞬間變黑的臉色。
而張心也靠在門邊,看著棕色的木門,小聲的抽泣,他們兩人沒有一個在乎我的感受,就讓我這樣看著他們冷戰(zhàn)。
我好想逃離這個戰(zhàn)場,但是為了身體著想,決定還是暫時忍耐。
幸好,曾安羽回來了,有小丫頭嘰嘰喳喳的給我說著這幾天的事情,我也不覺得吵,反而化解了李華張心給我?guī)淼膶擂巍?p> 不過曾安羽一定是在外面偷著吃冰淇淋了,她鼻子上還有奶油。
我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教訓(xùn)她了,先讓她自由幾天,等我徹底恢復(fù),該來的總會來。
曾安羽也在為我醒來而開心,完全沒有想到,再過幾天,她的心靈和肉肉的小身板都將回到被我訓(xùn)練的日子。
我讓她給我找來我的手機,我就打開找工作的軟件看了起來。
求人不如求己,還是自己找的工作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