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出現(xiàn),每次都看似巧合,但都正好的破壞我和范楚楚的接觸。
世上哪有這么多巧合?
我想起了白雪和曾安羽在房間的密謀,當時我并不在乎她們聊什么,現(xiàn)在看來這事應該與她們那一次的私聊有關(guān),畢竟白雪的“巧合”是從前天開始的。
還有之后白雪突然給曾安羽手機,這事也透露著詭異。
白雪說我不在家的時候,她能陪曾安羽說話,才給她手機的,但是現(xiàn)在想來,我單獨留下丫頭一個人的情況,寥寥無幾,而且我出去最后也就兩個小時。
這兩小時還不夠她專心看動畫片呢?哪里有空去和白雪聊天。
還有我給曾安羽買了電話手表之后,她不存范楚楚的電話也就算了,也不存張心的。
只是強調(diào)一定要有她“白雪阿姨”的號碼。
現(xiàn)在想來,或許是曾安羽在其中搞鬼吧。
不過現(xiàn)在晚了,我也不想打擾她今天的好心情,明天早上再說吧。
金秋十月,城市也被染上一層枯黃的顏色,氣溫也轉(zhuǎn)涼了許多。從窗戶眺望大街,行人們也裹上了厚厚的秋衣。深秋就仿佛老天的預示,夏日的炎熱散去,初秋的涼爽也結(jié)束了,即將到來的立冬,也昭示著日子越發(fā)的寂靜與艱辛。
而我的腦子里沒有寂靜,只有艱辛。
每天早上海妍的問候短信,都讓我想要迫切逃離這座城市,我也想讓海妍不再關(guān)心我,和夏尚好好的生活,我不會自殺的,但這條已經(jīng)編輯了無數(shù)遍的短信,最終還是被我刪除。
畢竟,我也享受她的關(guān)心,也只有在每天看到短信的時候,我才感覺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才感覺自己有牽掛,有目的,活著還是有意義的。
這種感覺很矛盾,但我喜歡這種矛盾,我享受痛苦,也從痛苦中發(fā)現(xiàn)了快樂。
“你還好嗎?”
“我很好!”
這是我每天和海妍的短信對話,簡潔又充滿的感情,今早在回了海妍之后,我又繼續(xù)給曾安羽上課。
結(jié)束課程時,曾安羽一聲歡呼,就要看電視,我卻嚴厲的奪過了遙控器,目露威脅道:“曾安羽,你給老子坐好了,我有事情要問你,你必須要老實回答?!?p> 曾安羽最后見到我這副表情時,還是三天前,不過她并沒有忘記,我認真時她必須得聽話的事情,于是她乖巧又安靜的回到沙發(fā)上盤腿坐好。
“我問你,你是不是給白雪偷偷給通風報信,特別是在我要去找你范楚楚阿姨的時候?”我敲了敲桌子,警告她想清楚再回答。
曾安羽大眼睛眨巴著,她疑惑的歪著頭,想了一會,她茫然道:“沒......有呀,我和白雪阿姨通電話的時候,你都在旁邊的!”
我看不出她是否說謊,只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要通過眼神讓她道出真相。
雖然我能直接翻看她的通話記錄,但我并不想侵犯丫頭的隱私,還是讓她主動承認比較好。
“你在說謊!”我沒有證據(jù),只靠猜測。
“沒有沒有!”曾安羽聞言,連連擺手,在我審問般的眼神下,只是兩句話,她就開始了慌張。
“你這是善意謊言還是刻意的謊言,你給我想清楚再回答,對我你都撒謊,那你要我怎么信任你,我不信任你就會慢慢的討厭你,你想我討厭你嗎?”
我冷聲質(zhì)問,反正我是認定這丫頭和白雪一定要貓膩,所以也不需要證據(jù),只希望她老實坦白,以后都別對我撒謊而已。
曾安羽一聽這話,以為我真的討厭她,于是眼睛噙著淡淡淚水形成的水霧,著急的抓住我的手臂,嗚咽出聲:“古道,你不要討厭安羽,你不準討厭安羽,嗚~~~”
“那你說不說真話?”我想伸手撫摸她的腦袋安慰她,但想想現(xiàn)在的氣氛,還不適合這么做,我也忍著對丫頭的心疼,輕聲誘導。
“我......我說的,我說的就是真話,安羽沒有騙古道!”
見曾安羽還在堅持,我并沒有對我的猜測產(chǎn)生懷疑,相反我是真的生氣了,我扒開曾安羽牢牢抓住我的小手,冷哼一聲,就要去抱走她,口中還威脅道:“好,你不承認是吧,那我也不要欺騙我的小孩,我現(xiàn)在就抱你回你媽那里,以后我也不喜歡你了?!?p> 當我準備抱起曾安羽的時候,她的小腳伸進沙發(fā)的縫隙里,并牢牢勾住,不讓我得逞。
同時她此刻真的急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拼命掙扎著,口中嚷道:“嗚!!賴爹,安羽......安羽不騙你了,你不要送我走,我給你......給你坦白?!?p> “不行,晚了!”我把她的小腳從沙發(fā)縫里取了出來,然后抱著她,裝作就要走的樣子,其實只是嚇嚇她,讓她以后別對我說謊而已。
她卻一口咬在我的肩頭,也許是沒有換過牙齒原因,我感覺異常的疼痛,于是趕緊蹲下,將她放在地上。
她光著腳丫,一溜煙跑回自己的房間,“噠”的一道輕微聲響后,房間門被反鎖上,我在扭動門把手之際,她大聲急泣道:“賴爹,安羽不走,我說真話。”
“那天......你又要去找范楚楚阿姨,我就拿了你的手機.......通知白雪阿姨,她來我們家后,我們達成了協(xié)議,我?guī)退纺?,你們在一起后,她不能趕我走?!?p>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天我聽見曾安羽說了一句“不能趕我走!”
之后,曾安羽沒有骨氣的全盤脫出:“我和白雪阿姨都擔心你喜歡范楚楚阿姨,她也給我說,你和范楚楚阿姨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喜歡上她就會受到傷害,我不想你受傷,于是我們就商量破壞你和范楚楚阿姨的來往?!?p> “一旦你們要見面,我就會偷偷通知白雪阿姨。”
其實,曾安羽說的這些我已經(jīng)猜到了,唯一沒有猜到的是,曾安羽居然是擔心我再受情傷,才在我教訓之后還堅持插手大人的事,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對剛剛嚇唬她產(chǎn)生了絲絲的歉意。
這算是善意的謊言了吧?我主動給曾安羽找借口。
不過,鑰匙那事是怎么回事?
“你找不到鑰匙那件事呢?為什么第二天又找到了!”
“那是白雪阿姨給我說,她要和你好好談一談,因為你總是躲著她,于是她就把你鎖在房間里,把鑰匙從門縫里遞給我,讓我第二天在開門!”
曾安羽真的十分擔心我不要她,于是我問什么,她也就答什么。
此時,我對白雪有些惱怒,她這么對難道就不怕帶壞小孩子嗎?為了自己的私欲,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不成熟的行為了。
哎,我想歸想,但也沒有勇氣去找白雪理論,畢竟是我辜負了她。
“那天你們躲在房間里的談話,我聽見了,你繼續(xù)把其他的都說出來,不然我還是不喜歡你!”我聽見個鬼,不過是曾安羽突然不說話,詐一詐看看她還有沒有隱瞞而已。
曾安羽在房間里,半晌也沒有回答,我有些擔心了,試探問道:“曾安羽,你說話!”
說完,我就附耳傾聽,一旦房間內(nèi)再沒有聲音,我就要踹門沖進去。
幸好,曾安羽聽見催促還是回答了:“沒......沒有了,就這些!其他還要等著白雪阿姨找我商量的時候我才能知道,到時候再告訴你,你一旦不要我,你也就不能知道后面的內(nèi)容了?!?p> 曾安羽也開始唬我,不過她只要沒事我就放心了,但是她為什么突然沉默這么久,想來應該是在考慮有些事說還是不說,那么她就還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