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我邀請范楚楚去我那里吃飯,她考慮了一下,點頭同意。
“是不是想念我的手藝了?”我一手拎著一堆菜,一手掏出鑰匙打開公寓房門,笑著問范楚楚。
“臭美!”
“臭就是臭,美就是美,哪里來的臭美一說,你見過臭水溝是美麗的嗎?美麗如你又是臭的嗎?”
我抓著字里行間的漏洞,抨擊范楚楚的言語。
范楚楚淬了一口道:“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的意思是本來沒理,硬要說成又理,我說你漂亮難道是錯的?”
我嬉笑著,十分享受和范楚楚斗嘴的時光。
“你把你的小聰明,用在研究我今早給你說的事上,才是正道理!”范楚楚說著,有些憧憬的笑了笑:“希望我們能在這一次和我家的對抗中取得勝利吧!”
“嗯......要不吃完飯,等曾安羽睡了,我們倆找個沒人的地單獨研究研究?”我沖她擠眉弄眼,壞壞的笑道。
范楚楚明顯知道我意有所指,但她奇跡般的沒有拒絕,也沒有羞惱,而是答應得很干脆:“好!”
說完,她一把把我推進廚房:“趕緊去做飯?!?p> “呵.....”我搖頭一笑,開開玩笑就算了,真要對她怎么樣,在SH已經(jīng)辦了。
我提著菜走進廚房,把今天用不上的全部放進冰箱里,又寬慰她道:“別多想,八字還沒一撇,你不也說,你只是聽見風聲,還沒定下來嗎?或許他們是在考察我這個未來女婿呢?”
“希望吧!”
范楚楚笑了笑,似乎是真的希望。
不對勁......范楚楚在希望什么?她沒注意到我說的是考察我這個“未來女婿”嗎?
難道是她沒心情和我開玩笑,直接忽略了我的俏皮話?
我一邊在廚房辛勤勞作,一般思緒不寧,范楚楚的從回來的那一天,才飛機上的表現(xiàn)到現(xiàn)在都不正常,這讓我有點心慌,她不會是生什么大毛病了吧?
我極端的猜測著。
切菜的時候,因為心不在焉,差點切到手指,幸好我在廚房這個戰(zhàn)場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只切下一塊指甲蓋而已。
讓我心緒不寧的事有兩件,第一件事范家給我?guī)淼膲毫Α?p> 第二件就是范楚楚的變化。
我雖然面上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際心里卻七上八下的,甚至和范楚楚一樣在祈禱范家考慮范楚楚的心情,就這樣算了。
哎,我唯一的手段即使暴力,當它被限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是個廢物,更是嘴強王者。
面對范家這種保存著陳舊思想的老古板家族時,一點辦法都沒有。
吃完飯后,我們陪曾安羽看了一會電視。
我有些奇怪范楚楚為什么還不走,難道又要留宿?
她不說,我也不好安排。
我太主動,人家還不得有想法?
終于10點的時候,曾安羽因為白天太過高興,導致現(xiàn)在非常的疲憊,直接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我見她睡著時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然后就輕輕的把她抱回床上。
“走吧!”我出來后,輕輕關(guān)上曾安羽的房門,范楚楚已經(jīng)背上她的小荷包,朝著曾安羽的房間看了看輕聲對我說道。
“走?去哪?”我有些疑惑,這妞最近怎么這么奇怪呢?
“你不是說等小安羽睡了,我們倆找個沒人的地單獨研究嗎?”
范楚楚的話讓我意識到她當真了,我一拍腦門,無語道:“小妞,錄音那次就讓你這么興奮嗎?你一天腦子里在想什么?”
“你說什么?不是要研究我們今早說的事?”范楚楚很是單純的望著我,我頓時感覺是我邪惡了,范楚楚還是以前那個純潔無瑕的范楚楚。
“我說的也是這事,走吧,你說去哪里?”
我輕咳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范楚楚狐疑的看著我,沒有動作,隨后她似乎想通,臉又變成了紅蘋果,她拿起掛在腰間的荷包一下子砸在我的頭上,怒道:“混蛋,你能不能想些正經(jīng)事?”
“聊你們家準備對付我的事不是正經(jīng)事?”我擔心吵醒曾安羽,壓低聲音一臉怪笑的望著她。
范楚楚冷哼一聲,小聲道:“你想什么你自己清楚,走了!”
說完,范楚楚邁動大長腿,走在我的前面。
“去哪?”
“你跟我來就是!”
范楚楚開車帶我來到,我和她第一次認識的那家酒店,我不明所以的跟她開了房,心里略微有點小激動。
這一次我要不要拒絕呢?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范楚楚直接按下頂樓電梯按鍵。
“我們的房間不是825嗎?”
“誰說去房間了?”
范楚楚白了我一眼,然后也不再說話,我也沒有多言,跟著她走便是。
一會,我們一前一后出了電梯,她熟練的帶著我走進樓梯間,我頓時就知道她準備去哪里了。
樓頂天臺。
“小妞,我說你是不是傻,大冬天的你跑這么高干嘛?”
寒風呼嘯,我穿著羽絨服都感覺有些冷,更別提范楚楚了。
她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聽見我罵她,她一臉倔強的反駁:“我如果提前知道這么冷,我也不會來!”
說得好像挺有理的樣子,我搖了搖頭,脫下自己的羽絨服,直接扔在她的頭上:“你先穿我的衣服,別吹感冒了,房卡給我,我自己想辦法取暖?!?p> ......
不一會,我身披被子重新出現(xiàn)在天臺上,然后我倆席地而坐,開始了研討會。
我們從范家會從哪個方面對付我,著手探討。
但半小時過去,我們沉默的時間占大多數(shù)。
“混蛋,你沒有考慮過這事?”
“考慮過??!”
“那你的打算呢?”
“我考慮過,但是沒有得到結(jié)果,也就沒打算!”
范楚楚聽后,惱怒的蹬了我一腳,許久后還是有些生氣,但惆悵占大多數(shù):“你不僅是混蛋還是笨蛋,不知深淺你干嘛插手進來,干嘛鼓勵我?!?p> 我借著附近高樓傳達過來的燈光,發(fā)現(xiàn)范楚楚十分憂愁。
我愣了愣,隨后便知道她是為我擔心。
“誰讓你是我朋友呢?我不幫就沒人幫你了!”
范楚楚聽后,長長的嘆氣。
半晌,我們又繼續(xù)研討:“混蛋,既然我們現(xiàn)在排除了他們對付畫廊,找社會上的人威脅你,你想想我們家還能從那些方面著手......”
“你家你應該比我熟悉......”
我和范楚楚頂著寒冷的強風,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她心不在焉的玩著手機,我有些不悅,她大晚上的叫我來吹風,她卻玩手機,于是我一把搶過手機。
“混蛋,你干什么?”范楚楚見狀怒道。
我沒有管她,而是低頭看了一眼,想看看她聊什么,連主要的事情都可以暫時不放在心上。
老成?
這應該是范成了,我記得范楚楚稱呼她哥一直都是老成。
看到聊天信息之后,我呆了呆,心里不由得十分的暖心,范家給我?guī)淼膲毫σ蚕Я舜蟀搿?p> 原來范楚楚在得知我根本就沒有計劃后,心里擔心我。
于是就找到她哥尋求幫助,但范成一口拒絕。
范楚楚就威脅他,如果不幫忙,就把他聯(lián)合外人欺負她的事情告訴她爹。
范成無奈,只得答應說合,但機會很小,他也說不動頑固的范父。
于是范楚楚直接讓范成帶話,我一旦出了什么事,她以后和范家再無瓜葛。
見此,我本來還認為范楚楚在這件事中,就只是充當一顆青蘋果的角色,我和范家都在爭奪這一顆果實,我獨自面對龐然的范家,所以才倍感壓力。
此時我發(fā)現(xiàn),我想錯了。
范楚楚的自由才是果實,我和她是同一條戰(zhàn)線的戰(zhàn)友,我并不是孤軍奮戰(zhàn)。
范楚楚也不再搶奪手機,而是望著我,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提前說道:“混蛋,你幫過我太多次,每次我都是享受成果,這一次我也想?yún)⑴c進來!”
“你也幫過我太多次!”我看著范楚楚,情不自禁的向她伸出手掌。
她先是不理解的看了看,但馬上就反應過來,嘴角勾起笑意,伸手和我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