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扎扎只是個小小侍奴,但此刻苦阿茶對她的態(tài)度,那是沒轍沒轍的。
“我都說了,杜宇是突然說不出話來的,您是巫醫(yī),怎么就查不出毛病來呢?”
“我問你他昨晚吃了什么?你卻是說不清楚,我怎么判斷?”
“他吃的跟我一樣,而且我們還都喝了酒,暈暈乎乎的誰記得吃了什么?而且如果是食物的問題,那我怎么還能說話?”
“那他最近有什么不正常的舉動?”
“我都說了,沒有沒有沒有,我說您這巫醫(yī)是怎么當的,您要知道,杜宇來到王城前,他的眼睛突然看不見了,洛瀾祎不過一副藥就給他治好了?!?p> 說話之際,扎扎跟苦阿茶已經走進了會客廳,扎扎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她直接蹦蹦跳跳的來到洛瀾祎身邊,反倒是苦阿茶突然要行大禮,這讓洛瀾祎趕緊起身就扶住了她。
“您與亞御巫醫(yī)都是長輩,我可受不起您這一拜,快起來,我這里可是沒有那么多的規(guī)矩?!?p> 被強行扶起,扎扎更是來了精神。
“我就說洛瀾祎沒有您們那些繁瑣的禮節(jié),您就是不信,現在相信了吧?!?p> 即便扎扎故意東拉西扯,好讓苦阿茶不要追問杜宇為什么會突然說不出話來,但看得出來,她對于苦阿茶還是非常恭敬的。
“我現在著急的是首領的喉疾,你這小丫頭老是打岔,他又不配合我,這讓我怎么幫他治療?!?p> 苦阿茶此刻這副苦不堪言的樣子,讓洛瀾祎扭頭看向了扎扎。
“杜宇不配合治療?他是打算一輩子不說話嗎?”
“我能有什么辦法,他的眼睛是你治好的,他現在非要你幫他治,誰勸都沒用,要不是巫醫(yī)把他定在了床上,只怕他會直接跑到你這里來?!?p> “定在了床上?我覺得挺好,省的他沒事兒干,讓我治療他的喉疾,要我看,順便治治他不近女色的毛病,省的他老婆孤獨寂寞冷。”
原本是一句吐槽的話,沒想到苦阿茶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完全不顧及洛瀾祎的身份,她就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抓起了她的雙手。
“大巫醫(yī)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有治療杜宇無法親近女色之方法嗎?”
急迫的神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態(tài)度,讓洛瀾祎直接驚成了雕塑。
我剛剛說了什么?我又聽到了什么?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這及其夸張的表情,以及苦阿茶這急迫的態(tài)度,讓就坐在一旁的亞御也皺起了眉頭,只是相比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一旁的扎扎身上。
時間好像定格了一般,如果不是苦阿茶發(fā)現自己的失態(tài),主動放開了洛瀾祎的手,只怕洛瀾祎還沒辦法想明白,剛剛她究竟聽到了什么?
“是我因為心急失態(tài)了,還請大巫醫(yī)不要見怪。”
“不是因為這個,我只是,只是想問一下,我是不是說了,要趁此機會治療一下杜宇不近女色的毛病,然后,您就激動了?”
“唉!這是我替杜宇保守的秘密,他看似身邊美女不斷,其實只是一種表象,他真正與女人親近,哪怕只是看到其肌膚,都會頭暈目眩全身無力,假如你真有妙方,一定要告訴我?!?p> 機械性的扭頭看向了扎扎,洛瀾祎完全不相信苦阿茶口中所說。
“扎扎,你跟杜宇最親密的舉動是什么?”
“被他舉高高,偶爾他特別高興時,還會親親我的臉蛋?!?p> “那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沒有呀!”
轉過頭看向了苦阿茶,洛瀾祎是一臉的茫然,雙手攤開對向扎扎,似乎在說,杜宇沒毛病呀。
然而她顯然低估了苦阿茶的執(zhí)著,一句話再次把洛瀾祎弄得更加混亂了。
“杜宇對扎扎的感情,就是兄妹般的,我指的是他與其她女人之間。”
“其她女人,我算在內嗎?他不止把我抱在過懷里,還親過我,甚至還冒犯過我,我沒見他頭暈目眩站不穩(wěn)呀!”
只是這一句話,苦阿茶毫無預兆的直接給洛瀾祎行了個大禮。
“天選之女,你與杜宇必定是廝守終生之人,感謝阿卡天神?!?p> 張大的嘴,第一次無言以對,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她該怎么做,猶如被雷劈中一般,洛瀾祎的腦瓜子里不止是嗡嗡聲,甚至她都覺得自己是耳鳴了。
她只能愣愣的看著苦阿茶像是拜神一樣猛拜自己,甚至就連亞御與扎扎攙扶她,讓她趕緊起來,洛瀾祎也只能看著她們的嘴唇在動,耳朵卻是完全聽不見她們在說什么?
好半天,她當真像是一尊雕塑一般矗立在那里,如果不是扎扎在她耳邊大喊,她恨不得在此站成望夫石。
“你怎么了!喂?。?!”
“沒事兒,剛剛仿佛聽到阿卡天神的指引,告訴我如何治療杜宇的喉疾?!?p> “原來是這樣呀,看來你跟杜宇之間的緣分不淺呀?!?p> 亞御這帶著幾分試探的聲音,讓洛瀾祎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究竟在干嘛呀,這誤會要怎么解開呀。
努力讓自己平復心緒,好半天她才嘆了口氣。
“我在祭祀之日被神鳥阿吉從背上扔下,杜宇救我是巧合,之后在地火節(jié)我遭遇危險,被他親吻也是意外,而被他冒犯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這......”
不行,實在編不下去了,這可怎么辦呀,我現在是有嘴說不清了,一邊是亞御以為我跟亞克有感情,另一邊是苦阿茶以為我跟杜宇已經有夫妻之實,我的天哪,誰來救救我呀!
這大概是洛瀾祎從出生到現在,遭遇的最為尷尬的境遇,腦子里已經亂做一團,嘴上更是說的不清不楚,好在扎扎看出了她這進退兩難的境遇。
“我們洛瀾祎當然是天選之女,她被阿吉從空中拋下,可是我們全都看到的,我說苦阿茶巫醫(yī),您的話是不是對杜宇有什么偏見,他是個男人,您質疑他的能力,是不是不是時候呀!”
一番話讓苦阿茶瞬間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確有些太過激動,難得露出尷尬笑容的她,就在第一時間看向了洛瀾祎。
“是我因為首領的喉疾太過心急,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還望大巫醫(yī)與亞御巫醫(yī)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