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著端木忘的精準定位和慕少艾的爆炸初速度加持,楚暮雪儼如一道閃電疾馳而過,楚暮雪考慮到三尺棱冰鏡在如此高速的情況下,運用得恐怕不會隨心所欲,可能會出現(xiàn)些許空檔,擔憂會再次留給陸無常遁逃的機會,索性選擇出劍制服。
“啊”
隨著一聲慘烈的聲音傳來,這個普通的黑色亡靈現(xiàn)出原形。
原本楚暮雪并不打算傷他性命,刻意選擇他的右胸進行刺入,沒想到狡猾的陸無常竟然事先通過移穴換位的方法,將命門挪移到右胸以備不測。無巧不成書,沒想到剛好造成了他的死狀。
看著意識慢慢消散的陸無常,一代八重洞若境的死靈術士就此殞命。隨著他的死去,他的死靈術也全部解除。
楚暮雪暗暗嘆息了一聲,本想從他嘴中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沒曾想結果卻是如此的滑稽?!翱赡苓@就是定數(shù)吧”楚暮雪嘆息道。
將他的納靈袋收好,也包括那只玄真至寶的鬼璽。同時,他也深知戰(zhàn)斗尚未結束,還有這些姬長夜的陰兵。
目睹這一切的王堪,此時再也沒有任何援助的想法,原地構筑起一個結界法陣,看樣子似乎也是在遁逃。
此刻,鄧不多已經(jīng)趕到楚暮雪身邊。
“這是空間傳送!我也沒有任何辦法”鄧不多無奈道。
王堪會空間傳送這一點,楚暮雪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連鄧不多也沒有辦法。楚暮雪將信將疑地看向鄧不多說道“你這老頭...”。
欲言又止后,楚暮雪看著即將離開的王堪嘴角變動著,似乎在說些什么話。但是楚暮雪和鄧不多卻是一點也聽不到。
“老頭,看他的嘴型他在說什么?”楚暮雪問道。
“呃~似乎是在告別吧?”鄧不多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
“告別?跟你告別嗎?難道你和他之間有什么關系?”楚暮雪疑惑道。
“哦,不不不。我說他在向你告別呢”鄧不多還是一絲不茍,一臉正經(jīng)道。
這時,楚暮雪疑惑的轉頭看著鄧不多,想從他的臉上確認出是不是一本正經(jīng)地在胡說八道。
哪知,鄧不多看著楚暮雪的這幅表情,瞬間繃不住了,大笑起來,臉上的胡子擠在一起,可愛極了。
楚暮雪從鄧不多的反應中明白,這老頭肯定是胡謅地。他自己肯定也不知道王堪離開之時說了什么。
“你這老頭真是地,一天天地,沒個正行”說完,楚暮雪從他的身旁走過,看著猶作困獸之斗的姬長夜。
從“名院比拼”開始到如今的“中庭守衛(wèi)戰(zhàn)”,這場大戲進行到了現(xiàn)在,也終于是快落下帷幕了。這個躍然紙上的事實擺在眼前,不止楚暮雪清楚,整場事件的參與者與聽聞者也自是清楚。
現(xiàn)在正是搶功勞的時刻,雖說是面臨一個八重洞若境的絕世高手,可眼下,卻是再難翻出什么大浪,無論七重的、六重的甚至是更低修為的,都準備在這結尾的時刻在自己的功勞簿上為自己添上一筆。以便戰(zhàn)后清算的時候,為自己爭取利益獲得更多更重的砝碼。
“岳子龍,留活口”楚暮雪沖著喊道。
“遵命”岳子龍回道。
“暮雪小友,雖說姬長夜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后的螞蚱,可殊死頑抗的結界術士不是這般容易對付的,如果不想增加傷亡就聽我的”鄧不多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楚暮雪認真看著鄧不多的表情,確認屬實以后說道“有什么辦法?”。
“一般如此大型的結界法陣若要操縱,一定會有個實體的陣眼,且這個陣眼一般距離施法之地不遠”鄧不多認真道。
“行,我想我知道陣眼在哪里了”楚暮雪徑直走上前。
“梁雀、石華亭、張雪”楚暮雪喊道。
不時之間,仨人便已來到楚暮雪的身前。蕭千陽和張贏月也不請自來。
“公子”梁雀道。
“七公子”石華亭道。
“閣主”張雪道。
“雀兒,你帶著學院內的楚國士兵趕往...”楚暮雪說到一半,陳玉綾也來到了楚暮雪的身邊。
兩人對視過眼神,一切盡在不言中。
“雀兒,你馬上組織一下在院的楚國人馬,我有行動要展開”楚暮雪說道。
“遵命”梁雀道。
“石華亭,你也立刻組織一下學院可調配的學員聽我安排,就說是鄧校長的意思”楚暮雪看向鄧不多,試探性地說道。
對此,鄧不多也倒是面露微笑的默認了下來,仿佛這也是符合規(guī)定的,畢竟楚暮雪不只是學院的學員領袖還是學院的名譽校長呢。
“張雪,檢驗開陽和天樞的時刻到了,你馬上集合相關人等聽從陳大公主的號令行事”楚暮雪說道。
猶豫片刻以后,張雪答道“是”。
梁雀和石華亭的臉上也是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大哥,那我們呢?”蕭千陽問道。
“你旁邊打醬油吧”楚暮雪說道。
“?。课乙蚕霝槟阕鳇c事,大哥給個機會吧”蕭千陽笑嘻嘻說道。
楚暮霄不勝其煩,打發(fā)道“你就跟著陳大公主鞍前馬后吧”。
蕭千陽看了一眼這位來自陳國的公主,爽快道“是”。
“雀兒,人馬組織好以后,跟上陳大公主,要保護好她的人身安全”楚暮雪朝著梁雀強調道。
梁雀因為不解其中隱情,顯然一下子接受不上來陳玉綾的身份轉變,最關鍵的是楚暮雪對她態(tài)度的轉變。
若是知道陳玉綾在此之前還指揮調動過大雪龍騎營,估計梁雀更是瞠目結舌。
“華亭,你也是”楚暮雪吩咐道。
“是,七公子”石華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