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這主持是當(dāng)定了
“羅鋒死了?!?p> 何家杰的聲音極為沉重。
我吃了一驚,抬頭與夏思雨對視一眼,干脆打開了免提,“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在大約十五分鐘之前。本來正在問他老圣觀里的事情,因為樹江的提醒,還特意做了防護(hù),可突然身上就冒出刀口,人一下就不行了,臨死前特意交待了一件事情?!?p> 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什么事情?”
“他請我和在場的所有凈寶天師作證,他死之后老圣觀主持由你接任。你是江盛哉一系的外傳弟子,有接任主持的資格。”
MD,還特么纏上我了!
我便問:“樹江道長什么意見?”
“樹江沒有意見,但他不想再回老圣觀了。外面還有個假樹江沒有找回來,所以我派人送他先去公司研究中心,接受臨時性保護(hù)。之前出去的那個假樹江一直沒有找到,你們也要小心一些。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p> “什么事情,一起說吧。”我嘆著氣,心想還真是一語成讖,虱子多了不怕癢啊。
“羅鋒死亡的同時,老圣觀突發(fā)大火,包括藏經(jīng)閣在內(nèi)的大片建筑都已經(jīng)著起來了,現(xiàn)在消防隊正組織救火,不過從火勢來看,怕是著的地方都保不住了。樹江說那個關(guān)系到接任主持之位的房間就在藏經(jīng)閣里,要是不進(jìn)那個房間,就算有羅鋒的交待,老圣觀也不會認(rèn)你這個主持?!?p>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何總,你是什么意見?”
何家杰道:“我的意見是你公開發(fā)表一個聲音,拒絕接受老圣觀主持的位置。老圣觀就讓它成為歷史吧?!?p> 我聽她這么說,便知道她沒明白我什么意思,“樹江道長沒有跟你說老圣觀的真正使命嗎?”
何家杰那邊就是短暫的停頓了一下,“老圣觀有什么真正的使命?”
“有一個……”說到這里,我突然卡住了,想要說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我扭頭看了眼插在窗臺上的三柱檀香。
香煙的軌跡出現(xiàn)偏斜,向著我這邊偏過來。
我默念咒經(jīng),連換幾個,又使藥粉在身周灑了一圈,以藥水淋頭,可最后依舊還是說不出來。
夏思雨道:“別試了,我也說不出來?!?p> 電話那邊的何家杰居然一直在安靜地等著,聽到夏思雨的話,便道:“之前樹江也出現(xiàn)過這種現(xiàn)象,想要對我說什么,而且看神情非常重要,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過了一會兒干脆就忘記要說什么了。看起來,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問題,應(yīng)該是這件事情的傳播受到了限制。這樣吧,你不要說這件事情,只說這事可能的后果和需要怎么做?!?p> 我想了想,用眼神跟夏思雨交流了一下,然后才試探著說:“老圣觀關(guān)系到唐時凈噩校尉的一個重大布局,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執(zhí)行一個任務(wù),這個任務(wù)只能由主持來執(zhí)行。羅主持和樹江在觀里曾想讓我加入老圣觀,目的就是由我來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但這件事情只是他們兩個的一面之詞,我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這個任務(wù)如果不執(zhí)行,是不是真的危害嚴(yán)重?!?p> 何家杰問:“這個任務(wù)跟噩物有關(guān)系?”
“是,跟噩物有關(guān)系?!?p> “這個噩物的等級很高?”
“至少是精級的?!?p> “會比精級危害還嚴(yán)重?”
“我沒見過明確為精級的噩物。你知道老圣觀在明朝時曾對付過一只人面地龍嗎?”
“聽說過,據(jù)說老圣觀因為這件事情死傷慘重,才導(dǎo)致傳承出現(xiàn)了問題?!?p> “老圣觀涉及的那個噩物,危害性絕不比人面地龍低?!?p> 何家杰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道:“四大宗都有這樣的任務(wù)嗎?”
“按羅主持和樹江道長的說法,四大宗都有,而且很可能在四大宗之外,還有別的什么勢力在執(zhí)行相應(yīng)的任務(wù)?!?p> “這件事情,以前從來沒有人跟公司提過。四大宗一直在刻意隱瞞,哪怕樹江這樣想與公司合作的,也在隱瞞!”
何家杰做出這個推斷,便是基于我剛才所說的內(nèi)容。
就算不能直說天下大噩和鎮(zhèn)噩大陣的事情,也可以像我一樣婉轉(zhuǎn)地說出相關(guān)的危害和性質(zhì)。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怕這么說了神文公司不相信,只認(rèn)為他們在危言悚聽。
從何家杰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神文公司對四大宗并不信任,至少以她為代表的這一方人馬是不信任的。
“你現(xiàn)在還在酒店里吧,等著我,我馬上趕過去,有些話我們需要當(dāng)面談一談?!?p> 這邊一掛電話,夏思雨立刻掏出手機撥打。
我便問:“你給誰打?”
“給我爸,問問他知不知道這事兒,有沒有解決辦法。再怎么說我們家也是同樣傳承千年的除噩力士,知道的應(yīng)該不比老圣觀少,他以前居然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事兒,簡直太過份了!”
夏思雨顯得相當(dāng)急躁,電話一撥通,立馬就說:“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電話那頭的渾厚聲音明顯一窒,然后才哈哈笑著說:“小雨啊,你說什么呢,我能什么事情瞞著你啊,哈哈哈,怎么突然問這種問題,我這兒跟人吃飯呢,一會兒再回你啊。”
“別轉(zhuǎn)移話題,我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
“啊,啊,你,你全都知道了?”
“沒錯,我全都知道了!你不告訴我,有人告訴我!”
“你等一下。”
短暫的安靜之后,渾厚的聲音再度響起,顯然是換了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小雨啊,你在哪兒呢?”
“在賓館,你別轉(zhuǎn)移話題,趕緊給我老實交待?!?p> “唉,你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呢,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爸,就算我跟你媽偷偷離婚了,可我跟你……”
“什么?你跟我媽離婚了?什么時候的事兒?”
“啊?你不知道?咳咳咳,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們兩個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離婚呢,你說你這囡囡……”
“離就離吧,反正我們?nèi)齻€都這么大了,看著你們兩個天天貌合神離同床異夢,我們也難受,別說這個,說正事兒,你少拿這個打我馬虎眼!”
“你看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跟你媽離婚這么大事兒,你就這么反應(yīng)?還有什么事兒能比這事兒更大的?”
“你們兩個離婚要我有什么反應(yīng)?哭著求你們別離了?哎呀,別傻了,這年頭誰離了誰活不了啊,你是用我媽養(yǎng)啊,還是我媽用你養(yǎng)啊?天底下比你們兩個鬧離婚大的事兒多了去了。別說這個了,跟我說老圣觀的事情!”
“老圣觀的什么事情?不都說了嘛,我們跟老圣觀鬧崩了,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往來,他們的事情我們不了解。”
“我現(xiàn)在在老圣觀里,出不去了,有個叫羅鋒的非要我當(dāng)老圣觀的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