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申屠見清進入鴻嘉的書房之時,他便注意到了其中有醫(yī)藥類的書,對于一夕之間將人的心給換掉,卻不留一點疤痕這樣的術(shù)法,他好奇依舊,故每日在架上搜尋,不單單找到了換心之術(shù),也找到了應(yīng)用換心術(shù)的借體養(yǎng)神法。
書上說,對于軀殼已毀,需重塑肉身,且元神亦有一定程度損壞的神仙,可將其元神養(yǎng)在凡人身上。先讓凡人飲下消耗魂魄的湯藥,使其魂魄處于未滿的狀態(tài),待給元神留出足夠的空間之后,聚神于心,換心于凡人身,借其身養(yǎng)之,在宿體清醒時需繼續(xù)用藥,消減魂魄,待元神在其體內(nèi)自行生長,長至可借人身蘇醒時,即給予養(yǎng)神之藥。
現(xiàn)有的方法無法測算軀殼中人神魂魄的含量,只能通過二者清醒的時長來判斷,待到穩(wěn)定地出現(xiàn)元神清醒時長大于魂魄清醒的時長時,即可進行分離,因元神清而魂魄濁,元神浮而魂魄沉,先被引出的必是元神,及引出一半時停止做法,則可保證引入新體的必然大部分是元神,接下來通過修養(yǎng),人身內(nèi)占多數(shù)的魂魄會吞噬元神,新體內(nèi)的占多數(shù)元神亦會吞噬魂魄,則二者皆可康復(fù)。
申屠見清不記得是在看到書上說,用此法凡人輕則嗜睡精神萎靡不振,重則癡呆癲狂致死時,還是在鴻嘉擅自將淑琛給他時,便有了這個報復(fù)的想法,如若此事成,天上的皇子與地上的公主的絕世姻緣可成,他爹娘成了三界皇室的恩人光宗耀祖,這一切實在太好了,好的讓他起了嫉妒的心,覺得不能讓他們都好過,得想個辦法讓所有人都不好。
但是申屠見清的任何行為皆是受限的,他連拒絕喝一碗藥都拒絕不了,他只能吐掉每次喝的藥,讓自己的魂魄少的不那么快,叫鴻嘉的元神生長空間受限,他再每天躺在床上裝作魂魄受損沉睡難醒,如此一來,在別人眼里他清醒的時長便遠(yuǎn)低于鴻嘉。
起初申屠見清也想過要殺公主的,可是如果公主死了,對于鴻嘉來說會不會只是又耗一個凡人來給她復(fù)生的事,或者干脆換個新人也不一定,所以他決定弄死鴻嘉,因為書上說用了這法子之后,短時間不能使用大多數(shù)復(fù)生法,可以保證他死透,雖然說鴻嘉罪不至此,可自己又何罪于此呢?
天界,公主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明明前不久就算是鴻嘉復(fù)生的好日子,他說要帶自己去參加天帝的宴會,自己在鏡子前照了又照,生怕因為是個凡人而叫別人看輕鴻嘉。
“怎么會呢?”鴻嘉笑道,“我那些兄弟們也沒少養(yǎng)些凡人女子在身側(cè),大家都是見慣了的?!?p> 可就在歌舞漸歡,眾人微醺之時,鴻嘉突然敲碎了桌上的盤子,拿起碎瓷片起身要沖向座上的天帝,當(dāng)然天帝有層層高手保護,鴻嘉下一秒便被人按倒在地上,更出人意料的是,當(dāng)時大家都在注意天帝的安危,一轉(zhuǎn)頭卻瞧見他竟將瓷片刺入了自己的脖子。
宴會立刻收場,天將帶人將在場的所有人都控制住,送去審問,她更是被當(dāng)作刺殺天帝的頭號嫌犯被押往天牢,好在神官們很快就查出,或許是申屠見清殘留在鴻嘉軀殼里的魂魄在作祟,下凡抓了申屠見清,申屠見清被抓之后對自己嫉妒鴻嘉而故意害死他的罪行供認(rèn)不諱,她才得以被放出。
“靜貞公主?!闭?dāng)公主回憶往昔時,她忽然聽見鴻嘉的生母在叫她,她便走過去行禮。
“可憐的孩子,我本已開始謀劃你們的大婚,可是……可是怎么就遇上了這么個瘋子……”鴻嘉的生母如今一身縞素,兩個眼睛哭的核桃一般大,才經(jīng)歷喪子之痛,卻又被天帝斥責(zé)不該用不可靠的凡人養(yǎng)魂,如今已是心力交瘁,她捧著鴻嘉的牌位,不舍地看了許久,這才交到公主手里,“既然你與他情深至此,便送他一程罷。”
就這樣,公主便以妻子的禮節(jié)披麻戴孝為鴻嘉送葬,待捧著牌位的她,扛著棺材與隨葬的送葬隊伍,全都進入鴻嘉的埋骨神山之后,外面的天將一聲令下,引爆火藥,滾落的巨石埋住了洞口。
申屠理與王氏也因涉嫌弒君被控制調(diào)查,好在申屠見清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天庭只好釋放了二人,只是二人卻無處可探聽申屠見清的下落,他們曾去城隍、土地的廟里問,卻無人應(yīng)答,再去神仙的觀里求,也沒結(jié)果,后來流年不利,皇帝被堂兄弟篡位,申屠家亦受牽連,再經(jīng)歷種種事端,二人的親眷皆遭橫禍,自己也流落街頭。
事到如今,為保申屠見清回來,或是尸身回來時得以葬于祖墳之中,申屠夫妻二人便不敢走的太遠(yuǎn),后來每日于城門下乞討,注意著天上的動靜,人們時常聽到哪個在城墻根下拄著爛木頭的王婆子說:“是死是活也該有個信啊。”
如墨君
這個是我19年6月的時候突然想到的陰差陽錯,一開始只是想到公主知道男主被打廢那里,然后就在想怎么反轉(zhuǎn)啊,后來覺得男主的力量太小了,常規(guī)的反轉(zhuǎn)方式是不行了,但是他可以有他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