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3替身之是幻覺還是現(xiàn)實?
我不明白。
我真的不明白。
就在昨天,我從窗戶往外看的時候,看見一個女孩。
當(dāng)然,路邊有很多女孩,看見女孩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沒錯。
可是,過了幾分鐘,在我的眼前又出現(xiàn)了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孩。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身上的衣服不一樣。
后來,我坐在沙發(fā)上,然后靜靜地調(diào)整我的思維。我就開始推理。
嗯,為什么會在同一個地點,不同的時間出現(xiàn)同一個人。
最后,我的推理結(jié)論是:她們可能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
一
醒來的窗臺,一抹月光灑下來,那斑駁的月影有如夢的眼睛,夢中,你的柔情溫暖了這個寒冷的冬夜。我使勁閉上眼,試圖留住你的身影,可你已消失在夢境里。把月光幻化成風(fēng)中的蝴蝶,去追隨你遠(yuǎn)去的腳步,可積霜成雪的翅膀折翅難飛。一同我的勇氣,沉淪在這厚重的冬夜。傷心凝固成冰雹的雨點開始敲打著玻璃窗,打破了冬夜的寧靜,打碎了冬夜寒冷的心,更打落了我一地的牽掛。在這個還沒來得及飄雪的南方的冬夜,雪花卻在我心頭揚揚灑灑。黑暗中抱緊自己的身子,試著把心頭的雪花融化。
掀開一扇天窗,讓我能沖破思念的網(wǎng),去尋找呼吸的天堂??苫煦绲挠钪嫱虥]了久違的陽光,心,也進(jìn)入了冬眠的無常。彈一把獨弦琴,描一幅沒有線條的畫,唱一首為你寫的歌,眼睜睜看著汪洋變冰河。我知道,愛你是個錯,可放手卻又舍不得。原以為不愛會活得灑脫,那知那樣更受折磨。也許,要忘了你,我真的必須先忘了我自己。
二
盡管,最初的綠意,應(yīng)該在那個山高泉清的崖邊,舒緩流淌著春天。被夕染黃的花影投印湖心,有著戲嬉的頑皮。一道紅磚墻,垂掛著綠蔓,還在瘋長。穿越蔓枝瀉下的日光,一片片,一層層,一疊疊,象抽空明暗的素描。而你我,無法更深一步走近。
握杯的手,透出溫潤的光輝。各自,都拎著冷暖自知的日子。相聚,因久遠(yuǎn)的東西,塵封得過于平靜。該是時候,緩和一些微弱的氣息。于是,想說說話兒。說出口,卻全變成灰色的影子。曾一遍遍暈黃的麥浪,只剩一個孤單人,渾濁在落日暮煙的憂傷里,構(gòu)成凄美的寫意畫,流動塵世宿命。
茶水微涼,心也漸冷。離了茶室。
你說,渴了,吃西瓜吧。銹駁的鐵欄,生硬隔開,過去與現(xiàn)在。一枚西瓜的綠皮,蔓延那年的時光。有水滴,滴在手上,痛在心里。吃瓜的方式,依舊。而過去,卻不再。也許瓜也有著心事和生命的輪回。只是那些日子,早枯萎成海上花。瞬間逝去。只為在下一個輪回,等待那場,煙火的再次綻放。
一個厚重的故事過程,有著悲愴的冷。也有深淺排序的痕跡。我們都是那,紅塵宿命里無法擺脫的影子。有光的地方,縱深和想象空間,只是夙愿中的愜意?;仡^,一路走過的旅程。一些微細(xì)的東西,象塵埃。存在,升起,再落定。卻有著生命力。
起風(fēng)了。歲月末梢,只剩一把孤獨的椅。遙想它的原始起點,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以一種遙擺的抗?fàn)幨?,抖落一身的綠意。而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三
因是不起眼的野花,所以人們會漠視它的存在。在小溪里洗手,偶然就發(fā)現(xiàn)了它們。小小的,星星點點的散落在綠葉間。白白的,黃黃的,仿佛頑皮的小孩將紙片撕成小碎屑,隨手散落小溪邊。飄飄曳曳,不聽話的眨著雙眼。
周末,彼此在一起看云,采花,算是一出自編自演的青春劇。不用太多對白,就讓一些景物推移,細(xì)節(jié)滋生,劇情自然發(fā)展成落英繽紛。生活中,有許多讓人感動的時分。一段清澈的音樂,一個回心的眼神,一縷水淡風(fēng)清,還有此刻,一朵朵躺在明媚陽光下的花兒。偶爾有輕鳴的鳥,震動著翅膀劃過水面,然后,在花間落下一抹淡淡的清影。于是,那些花開的聲音,像煙花,像流淌的溪水。柔美。溫情。
那些淡定綻放的花兒,該都擁有自己的心事。清晨時,黃昏時,清涼的風(fēng)拂過去,微微細(xì)碎的聲響悄入耳際,眉宇間的溫情含笑,在喧囂的塵世,撐開一缽清新的寧靜。
環(huán)眼四周,所有花兒,都醉入迫人的綠色,溪水在黃色的蕊上浸漫過來,枯萎已在陽光下開始進(jìn)入潛伏期。此時花期已開到極致,一生美麗,已在年輕的心事里傾盡風(fēng)情。
我們的心,是安靜的。我們的話,是真實的。就像一個初來的季節(jié),色彩,環(huán)境,都來不及失真。猶如我那美麗而憂傷的年少,隔了歲月,依舊暗香迷離。那天,采了好多好多的小花,在冰涼冰涼的水里洗凈,裝在透明的瓶里,有種夏天的氣息彌漫整個空氣。你說那枝還在搖擺的叫做“愛情”。
花語,人語,顏語,迷戀了整個花季。那時候不知道什么是天長地久,總想象有一片綠竹云深的境地,一座青瓦白墻的小屋。在那些深幽的轉(zhuǎn)眼處,能見的只是白云在天空浮動,悠悠的,閑閑的。若空靈的心有風(fēng)拂過,不著邊際,不留痕跡。還能見一泓池水,將一枚夕陽團團圍住,那些穿過油彩的魚群,正扛著水波打探,月隱何處。
被幸福纏繞的花枝,書頁珍藏。多個夜,一個人躲在葉脈里,做著甜甜的夢境。夢里,我順著那一條長滿白花的小溪,漸行漸遠(yuǎn)。心在那一刻充盈,是一種最溫柔最安祥的寧靜。終于相信,幸福,其實有時只是最單純的一段情節(jié)而已。
那季節(jié)的小白花,不經(jīng)意的失去,不知道是上天的注定,還是青果懸在季節(jié)末梢等不及成熟時分?;蛟S,對年輕的心來講,愛,沒有資格說;被愛,同樣沒有資格說。一段萌芽感情,猶如靜靜午后枯樹旁的一枝綠,被飛來的紅蜻蜒嬉戲后又飛走,除了淡淡的一點感傷,什么也沒留下。
背轉(zhuǎn)身。你不是你,我不是我。雖然都有不舍的無奈,更有不再見的感傷。但對于無處安放的青春來講,此生此次的爛漫,已永不能開放。
你去的遠(yuǎn)方是一個遙遠(yuǎn)的夢,很美!而我,還固執(zhí)的相信,流浪的足跡始終有天會在某個特定的時候,還會回歸小溪邊,靜靜聆聽花開的輕語。于是在后來的很多夢境,我將放飛的心緒,縈繞成樹藤,牽牽拌拌的蔓延,向遠(yuǎn)方。希望有一天,能在遠(yuǎn)方聆聽到你細(xì)碎的腳步聲。
但我忘了,那些記憶中并無改變的韶華,已隨了天邊的浮云去。遠(yuǎn)望是灰,轉(zhuǎn)身是黑。深深淺淺,重重疊疊,一直一直綿廷無期。
今夜,黑的很干脆。停電。點燃蠟燭,一種溫情浸入心扉。尚早,不想睡,在一本舊書頁里,尋到曾寫下的一些碎語。在燭光的暈黃里,你淺淺的笑,溫暖了夜的深層。面對書中長出的一片片溪邊花兒,我該如何才能說出,此刻內(nèi)心的感覺。或許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