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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后,我嬌養(yǎng)了京城霸主

第47章 七七四十九彎的統(tǒng)子

  陽光自殿外撒入,僅僅鋪到了白玉臺階,魏舒搭在龍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覺得攥緊。

  這樣的局面她早就想過,也做好了相應的心理準備,可是當這天真的來臨時,內(nèi)心的慌亂無措還是超出了她的預料。

  除了慌亂無措,她的心底還有難過與苦澀,并不是難過無人站在他這邊,也不是難過自己孜然一身,無依無靠。

  她難過的,只是那人的態(tài)度。

  大殿內(nèi)及其安靜,安靜得詭異,其中蘊含的波濤洶涌,恐怕只有當事者才能感受得到。

  一道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安靜的氛圍內(nèi)顯得突兀。

  陳秉生垂下眼,低頭,微微彎腰:“臣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魏舒愣了一下,這是她第一次見陳秉生如此謙卑。

  她記憶中的他,不曾低頭彎過腰。

  即便是小時被罰跪,陳秉生的腰也挺得最筆直,永遠都是目視前方,一身傲骨的樣子。

  半響后,左丞相黑著臉,一擺官服,跪在地上,大臣們也紛紛跪下:“臣等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大殿中只有陳秉生一人站著,他說完后,抬眼,眸光依舊冷淡,他就站在那里,背著光,給人的壓迫感極強。

  因為他的低頭彎腰,有了南國后續(xù),有了光熙帝,才有了后面的熙微盛世。

  所以這樣的人的確是對她的位子不感興趣的,可是后來啊……

  魏舒不敢再想了。

  那如今呢?

  他連坐擁天下的帝王都擁有了,不就間接將整個天下?lián)砣霊阎辛嗣矗?p>  忽的想起昨晚事,魏舒低聲一笑,一抹紅悄然爬上她的耳垂。

  魏舒輕咳一聲,她坐了下來,開始翻看今日上奏的折子。

  突然間,喉間真的傳來一陣癢意,她實咳了兩聲,下意識從袖中拿出手絹掩著唇。

  承允擔憂道:“陛下怎的咳嗽了?奴才這就去宣太醫(yī)!”

  正說著就要往外走。

  魏舒斂眸,看了眼手絹上的血跡,不著痕跡的把手絹放下。

  “不用,天氣轉涼,許是染了風寒,等會兒再宣太醫(yī)吧?!?p>  承允動了動嘴唇,不敢反駁,只好應了一聲是。

  魏舒將手絹收回袖中,她知道,自己這又是毒發(fā)了,每咳一次血,她就感覺時間過得很快。

  記得九一當初說差不多能活半年,現(xiàn)在是深秋,粗略一算,大概能撐到明年的春天。

  又是春天,有些事或許真的躲不過吧。

  她不是沒想過找解藥解毒,前世記憶里,光熙六年毒發(fā),到光熙八年死亡,她的毒都沒解,足以證明這毒不好解。

  她也沒有時間了,她不知道九一說的悲劇變喜劇是什么意思,是說她和陳秉生在一起,還是兩個人都好好活著。

  魏舒揉了揉眉間,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感覺自己很消極,這種消極情緒好像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一想到某些事,某個人,傷感就由心底發(fā)出。

  她斂下眸子,伸手翻開另一本折子,余光突然瞥見幾張紙被壓在桌案角落,她心生疑惑,拿過來張開。

  看了一眼后恍然大悟,這是她上次來藏書閣為找解瘟疫之法時,在一本醫(yī)書中發(fā)現(xiàn)的私會信件,上次匆匆瞥了幾眼后,她就放在了這桌案上。

  魏舒正準備放回原處,打算找個時間銷毀,這畢竟涉及皇家顏面,若是被旁人拿到,怕是會落人口舌。

  但是她拿著紙張的手突然頓住了,魏舒蹙眉,上次看見倒是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恢復了不少記憶再看著紙,才發(fā)現(xiàn)這字好生眼熟。

  紙張上明顯是兩人的對話。

  其中一個小楷端正,字體清雅,另一個就字跡潦草了,線條流暢,一筆一畫都透著恣意,后者讓魏舒覺得很是眼熟。

  像誰的字呢?

  魏舒的指尖不緊不慢的敲打著桌面,忽的看到自己在奏折上用朱筆批示的話語,她有些愣怔。

  這紙張上的字怎的和自己的字有幾分相似?

  是自己寫的?只是自己忘了?

  剛冒出這個想法,她就推翻了,和父皇的嬪妃私會,自己怕不是有那大??!

  她敲打桌面的手指突然停住,似是想到了什么,從桌案上翻出很早以前的奏折。

  攤開奏折,對比紙張,一時之間五味雜瓶,字是一樣的。

  而批這折子的人正是陳秉生。

  原來不是紙張上的字像她的字,而是自己的字像這上面的字。

  這是她曾日夜模仿熟記于心的字跡。

  陳秉生的字。

  “明日午時,御花園梅苑處?!?p>  “御膳房,取完膳食后,流水客卿?!?p>  “午夜時分,流水客卿,婢女給你留了門,需小心謹慎,免得旁人看到,不然你又要遭罪了?!?p>  “今日皇上陪皇后用膳,太子也在其中,你可來尋我?!?p>  紙張上大部分都是小楷,那恣意潦草的字出現(xiàn)不多,卻及其顯眼。

  “好。”

  “今日無空,不來?!?p>  “知道。”

  “嗯?!?p>  魏舒有些想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的回答問題方式和陳秉生如此相似?

  陳秉生和哪位嬪妃走得比較近?

  她有些想不起來,記憶里,他對誰都是寡淡無言。

  這算是私會信件嗎?

  算吧?

  魏舒冷哼了一聲,小聲罵了一句王八蛋,兀自將紙張重新疊好。

  信不信是一回事,醋不醋又是一回事了。

  聯(lián)想到上次九一聽到私會信件時詭異的八卦心理,這幾張紙或許意義非凡,破系統(tǒng)總是通過異常反應來提醒她線索。

  魏舒都替他感到累,明明是一個不善言辭,一說話就找打的統(tǒng)子,說個事還要轉七七四十九個彎。

  她靠著椅背,開始理線索。

  紙張上出現(xiàn)最多的就是四個字流水客卿,面上看著指的是一個人,通過紙張,魏舒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地點。

  流水客卿?

  午夜時分,還需留門?

  是一個宮殿的可能極大。

  流水客卿……流水客卿……到底是哪一座宮殿?

  閱完奏折后,魏舒回了君卿殿,剛走到內(nèi)殿,撩開珠簾,就被人從后面抱住,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雪松清香。

  “怎么了?”魏舒知道是陳秉生來了,她微微偏頭,不解道。

  “無事。”

  陳秉生按著她的肩膀?qū)⑺^來面對面,頭抵著她的額頭,兩人距離極近,呼吸可聞,魏舒眨了眨眼,正要說話。

  陳秉生微微向后退,問:“你今日咳嗽了?”

  魏舒第一反應就是否認:“沒啊,我哪咳嗽了?你別聽那些嘴碎的奴才……瞎說……”

  聲音越來越弱,見陳秉生眉眼微沉,魏舒訕訕的摸了摸鼻尖:“就,就咳了兩聲。”

  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

  陳秉生蹙眉:“來人,宣太醫(yī)!”

專營狗血的枝枝

我的小可愛們,枝枝來啦!新的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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