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刑天哥哥
農(nóng)歷六月,已經(jīng)是進(jìn)入盛夏。
天空,藍(lán)得不見一絲云彩。
不過才上午九十點(diǎn)而已,卻已熱得知了在樹上也鳴叫得有氣無力。
米家的園丁打開了自動噴淋系統(tǒng),大宅的草地上就遠(yuǎn)遠(yuǎn)近近的綻開一朵朵水霧噴泉。
伴隨著嘩啦一聲,米若菡以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躍入水中,并如魚般在水里潛游了十多米才冒出水面來。
這個季節(jié),還是在水里舒服。
雖說大宅里一年四季將溫度控制在二十六攝氏度,可米若菡不太喜歡這種不冷不熱四季無汗的感覺。
左手腕上的這只翡翠玉鐲,在陽光與水的映襯下,翠得越發(fā)的誘人。
從崇佛寺回來的當(dāng)天晚上,林秀英得知慧凈師太贈送了這樣一只玉鐲給米若菡后,當(dāng)機(jī)立斷的就讓女兒帶上,而且要求無論如何都不能取下。
還好款式不是太老套。
米若菡在水里小小的伸了個懶腰,年輕好是好,只是自己這身體明顯缺乏鍛煉。
米若菡有時挺感激“重生”這一經(jīng)歷,上輩子當(dāng)陸太太時為打發(fā)時間而去學(xué)習(xí)的游泳和開車,讓她這輩子省了不少時間,只是自己這輩子還沒過十八歲還不能考取駕照,所以開車一事暫時擱置,但是游泳,這種強(qiáng)身健體外加塑身的運(yùn)動還是要多堅(jiān)持。
這一世的身體一開始明顯還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水,讓她在水里連撲騰好幾下,嗆了好幾口水才慢慢的找到在水里的感覺。
這一幕讓剛好在家里書房會客的米振邦看到,開始他只是覺得米若菡這是跟自己瞎折騰呢,正盤算著是不是要給女兒請個游泳教練,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就看到她在那玩跳水了。
自己的這個女兒不簡單啊,米振邦頗為自豪沖著客人們笑笑,繼續(xù)著他們的談話。而他們中隨行的一人,卻看著米若菡的身影發(fā)起呆來。
覺得有些乏力的米若菡爬出水面,就有女傭適時拿來澡巾和浴袍給她披上。米若菡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安慰自己要循序漸進(jìn)。
一走進(jìn)大宅,一股涼風(fēng)吹來,讓剛出水面還有點(diǎn)冷熱不適的米若菡連打了兩三個噴嚏。
而等在大廳有好一陣子的陳二虎聽得響動,如見到救星般的朝她走來。
“大小姐,我……我想跟你請個假?!?p> “請假么?我這幾天沒事,看看媽咪那怎么說吧?!边@個李常勝也不知怎么了,開始只是說請假兩三天,結(jié)果這一去就是半個多月,最蹊蹺的是連電話都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這不陳二虎做為代打的司機(jī),一直頂替到了今天。
“夫人說這幾天天熱,不打算出去??梢苑盼?guī)滋旒佟!?p> “咦!你這么急切,是女朋友來了么?”看著陳二虎那有點(diǎn)害羞的樣,米若菡忍不住打趣他。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哥回來了,我娘想讓我回去聚聚。”像是害怕米若菡會誤會似的,陳二虎連忙解釋。
原來是回家啊,自己這幾天反正也沒什么事,那就放他幾天假吧。
剛準(zhǔn)備說你去吧,米若菡卻突然記起在崇佛寺時,小陳跟她描述他的家鄉(xiāng)趣事,讓她心癢難耐。
米若菡湊到陳二虎的耳邊悄悄的說:“小陳哥,要不你順便也帶我去玩玩唄?!?p> 這怎么可以,陳二虎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要拒絕。不說別的,老爺夫人也不會答應(yīng)的。
“你放心,我都會搞定的。”米若菡丟給他一個安拉的眼神,“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
“額,我打算坐明天早上早班車。”陳二虎還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樣啊,你今天去給車庫里那輛陸虎加滿油,明天我們自己開車去如何?”
陳二虎覺得大小姐開出的這個條件很誘人,能自己開車去當(dāng)然好,省去了倒車的麻煩不說,他們家離車站還有好幾里地呢。
“可老爺夫人那……”可是這算不算自己私自拐帶小姐出門啊,要是老爺發(fā)起火來,陳二虎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就只要明天早上在這等我就行了?!辈蝗菟俣嗾f什么,米若菡快速的奔上樓去,她得去跟爹地好好說說。
等得米若菡收拾妥當(dāng)再次下樓時,正撞上米振邦送客出門。
“若菡,過來見見邢伯伯?!泵渍癜钍疽饷兹糨丈锨叭ァ?p> 一般老爸稱她為若菡時都是比較正式的場合了,所以米若菡拿出一個招牌微笑,乖巧的走到米振邦身邊,對著那位看似最年長的客人甜甜的叫了一聲:“邢伯伯?!?p> “老米,你好福氣啊,有個這么乖巧的女兒?!毙喜剖前l(fā)自肺腑的感嘆。
“沒你福氣好啊,兒子都可獨(dú)擋一面了,可享清福了?!泵渍癜羁粗喜砗笕畾q左右的年輕男子,面露惆悵。
當(dāng)年跟米家有來往的人都知道米家的大兒子米家俊的事,若不是出那檔子事,現(xiàn)在的米家俊也該是而立之年,有所作為了。
邢伯安慰似的拍了拍米振邦的肩,指著身后的男子說:“小姑娘叫若菡是吧,這是我兒子,邢天?!?p> 米若菡這才看向邢伯背后的男子,怎么是他,邢律師。
上輩子得知家里的噩耗后,是邢律師去維也納將她接回來的。
有限的幾次接觸,只覺得他是個做事一板一眼,不茍言笑的人。
也正是這個邢律師,在她失去家人的仰仗后,積極為她奔走謀劃,為她保住身為米家人的最后利益。就算是后來陸銘的威逼利誘,他也未曾倒戈相向。
就憑這,米若菡對刑天就平添了一分信任,對著他露出真誠的一笑,甜甜的喊了一聲“刑天哥哥”。
可是,他的臉怎么會紅呢?
送走了邢伯一行人,米若菡當(dāng)然沒有忘了她此行的目的。
拖著米振邦到了書房,又是一陣軟磨硬泡。
沒有人知道這父女兩說了什么。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了大包小包全副武裝的米若菡和目瞪口呆的陳二虎。
“愣著干嘛呀,咱出發(fā)呀。”頭架墨鏡,身著簡單t恤和牛仔褲,腳蹬一雙定制版平板鞋的米若菡發(fā)令。
“可是我沒有給車加油啊?!笔懔说男£愃緳C(jī)很是心虛。
然后在米若菡的怒視下,陳二虎一路小跑的去了車庫將車開來。
米若菡二話沒說拉開車門就坐上了副駕駛座,陳二虎只能老實(shí)的將地上的大包小包搬上后座。
米若菡像個孩子期待春游般的興奮發(fā)布指令:“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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