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丫鬟……”
那李二聽到白歌要拿青鹽給自己洗嘴巴,不禁勃然大怒,跳出來指著白歌的鼻子,今日若不是因為這個丑女人,自己怎么會平白無故的被打掉了兩顆門牙。
“你!”
聽到李二這樣侮辱白歌,平日中怯怯弱弱的竹蝶,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大聲說道:“我家二小姐,也是你這人能夠侮辱……的……”
竹蝶生性懦弱,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大聲說話,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了,剛剛也只是因為一時氣憤,才在沖動之下開頭,不過說到最后,她的聲音已經(jīng)細弱蚊蠅,臉色也是一陣蒼白。
白歌心中暗暗點頭,竹蝶的性格怯懦,但是她卻在這個時候出面維護自己,也不枉自己平日中對她那般維護了,若是現(xiàn)在竹蝶無動于衷,那么白歌可要考慮一番,是否要換一個心腹了。
“呃呃呃……”
聽見這個丫頭說那個丑女人是白府的二小姐,李二當下便好似一只打鳴的公雞,突然被人捏住喉嚨一般。不是因為他懼怕白歌的身份。而是——
白府二小姐白歌,可是京城第一美人。但是現(xiàn)在,這個第一美人居然被……
雖說這個消息早在數(shù)日前便被傳的沸沸揚揚,但許多人還是多有不信的,現(xiàn)在這件事,恐怕才被真正證實了吧。
與此同時,周圍也傳出不少圍觀男子的嘆惋之聲。
白歌倒是沒什么異樣,這些臭男人的習性她早就了若指掌,看到美女就好像著了魔一樣,但一旦美女失去了容顏,男人便會立刻棄之如敝履,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不過話又說回來,眼前這個女子雖然清秀,但是細看來,皮膚太粗,眼睛略小,下巴太平,那眉毛濃的幾乎要成一字眉了,更是有些尖嘴猴腮。放在市井里還說的過去,若是說那白蕭文會看上她……打死白蕭文自己都不相信的。
沒看這女子到現(xiàn)在還是處子之身嗎?
青樓的花魁會看不出這個?在場有些年紀的女子,早就發(fā)現(xiàn)這件事了,但是怎奈白府平日風光,許多人都是有妒意,現(xiàn)在見到他們攤上事情了,怎么可能替白府出頭?
更何況那白蕭文,也確實不是個好東西。至于白夫人,養(yǎng)尊處優(yōu),自然沒學過這個。
本來這事情她也沒打算攙和,但是那李二偏偏將自己拖進來,那么也就容不得她退縮了,這可不是白歌的性格。
“那么請問這位小姐,你說白蕭文將你玷污了,那請問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白歌開口問道。既然眼前這女子不拿名節(jié)當回事,她白歌又憑什么替她掩蓋呢,當下白歌便直直的開口問道。
“就,就在昨晚……”
那張奎的妹子的臉頰也是微紅,畢竟這檔子事情一個女子如何能夠開口,不過聯(lián)想起接下來自己將要過上的富足日子,她還是昂起頭,說道。
“哦,你確定那人就是白蕭文,白家三少無異?”白歌笑著問道。
“是是,就是他……”張奎的妹子繼續(xù)說道。
“那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直接去找白蕭文便是,何苦把我叫出來,失陪”正說話間,白歌便拉著竹蝶朝著后院走去。
開玩笑,白歌本就對那白蕭文沒什么好感,現(xiàn)在還連累了自己,她白歌憑什么為他辯駁?
讓他們自己找白蕭文去,白歌現(xiàn)在也有些累了,剛剛一杯安神茶喝下去也有些倦,回去小睡一會,順便慶祝白蕭文惹上事情,倒也是十分愜意的。
“等等!”
那李二不死心的喊著白歌“你之前維護那白蕭文,現(xiàn)在白蕭文不在,你便是同黨……”
今天這李二恐怕是斷然要為他的兩顆門牙報仇了,死纏著白歌不放。
府上的下人全當沒看到,之前張奎等人討要白蕭文的時候,府上的護衛(wèi)下人還與他們對峙一番,但是現(xiàn)在這些人要找白歌麻煩,卻是沒人出頭了。白夫人看白歌不順眼,若是這個時候維護了白歌,說不定接下來那白夫人就給穿了小鞋,弄不好就要丟了飯碗,這可就不值了。
竹蝶聽到李二的這番話,急的臉色通紅,支支吾吾的想要說什么,可軟弱的性子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竹蝶你且別急。”
白歌抓了抓竹蝶的手,她的目光直視李二:“笑話,我是白蕭文的二姐,在外面我不維護白蕭文,難道還要幫你們說話不成?若是你們再這樣胡攪蠻纏,休怪本小姐不客氣了?!?p> 白歌的表情冰冷,憑借著這幅冰冷的神色,前世的白歌不知道嚇退了多少個對她死纏爛打的紈绔子弟,是以白歌才能在夢月樓那種風月之地保住清白。
至于現(xiàn)在,那李二和張奎等人見到白歌那副冰冷的面孔,頓時間便是一陣萎靡,白歌笑起來,足以傾城傾國,讓無數(shù)男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但若是她冷起來,那足以凍結所有男子的心靈。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對了,想我那三弟也到了立家的年紀,他在城里也有一處宅子,若是白府尋不到他,可以去那里找找?!?p> 驀地,白歌似乎想起了什么,對著李二等人嫣然一笑,張奎和李二頓時間便打了一個激靈,不敢再和這個惡魔一般的白府二小姐對視。
其實,剛剛白歌也是聽到兩個下人在嘀咕著,白三少怕是不愿麻煩上身,躲到自己的一處外宅了。也正是因為這個,白歌對白蕭文的鄙夷也愈發(fā)強烈,懦夫。
“等等,剛剛那個丫鬟敢呵斥我,難道這邊是你們白府的態(tài)度嗎?”
那李二還是有些不甘心,白歌他扳不倒,便將視線轉移到白歌身邊那個看上去怯懦至極的小丫鬟身上了。
到了這個時候,不少人都對這個少了兩顆門牙,說起話來四處漏風的瘦小漢子鄙夷至極,這家伙簡直就是沒事找事,你們是來找白蕭文的,既然白蕭文不在,那便同白老爺白夫人評理便是,找兩個小丫頭說什么事情。
“對對對,你這個小丫頭,得留下來,難道你們白府,便是這樣的態(tài)度嗎?”
張奎也跟著嚷嚷道。
白歌的腳步一頓,她轉過身來,面若寒霜:“有什么本事,你們朝白蕭文去使,今日在市集上也沒見到你們這般威風,現(xiàn)在怎么到了我們府上便變得如此囂張?究竟是我們態(tài)度惡劣,還是你們惡客上門,喧賓奪主?!”
冰若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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