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叔也沒有任何理由去幫助白歌。雖然平日里,沈宜春想要拉攏他都不能成功,又經(jīng)常與沈宜春磕磕碰碰,但誰都知道,那不過是財叔為了將這白府的后院平衡一下而已。
白武強外事精明,但是自己家的后院卻是處理的一塌糊涂,這些年若非是財叔在一邊無聲無息的制衡著,恐怕這白家的后院早就改姓了沈。
“區(qū)區(qū)小事,何必勞煩老爺?!?p> 沈宜春聽得財叔說話,直皺眉頭,在外人面前,她可不愿意被落了這白家主母的風(fēng)頭,更重要的是,沈宜春對付白歌的心思也越發(fā)的急不可耐。
“如花,你且說說剛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放心,姐姐在這里會為你做主的?!?p> 沈宜春轉(zhuǎn)過頭來,對柳如花道。
柳如花聽得沈宜春的語氣,心中哪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這分明是要借題發(fā)揮,對付白歌!柳如花的眼睛微微的一亮,然后就又變了一個態(tài)度,道:“沈姐姐你可要給小妹做主呀!你們家這二小姐,簡直就太目中無人了,非但為將我公羊家放在眼里,剛剛她可是連同沈家都一塊給罵了進來。”
柳如花并不說事情起因經(jīng)過,一張口便開始顛倒黑白。她這一方可都是公羊家的人,眾口一詞,根本就不用統(tǒng)一說辭。反觀白歌這里,也只有竹蝶一個證人罷了,根本就是勢單力薄。
“白歌,你真的是好大威風(fēng)呀,怎么,我們沈家人來給白老爺賀壽,還礙著你什么事情了?”
沈家那邊一個女眷,聽得柳如花的話,立刻便開口說道。
這邊,白歌那扇小門也被打開“是非黑白自有公論,這位三夫人既然這樣說了,我白歌也是無話可說?!?p> 白歌也不生氣,和這樣的人生氣,不值。不過白歌心里早有了對策,現(xiàn)在在場的這些人,大多都是沈家,公羊家的人,心里面可都是向著沈宜春的。
相比之白武強,沈宜春才是她們最大的靠山。白武強心里只想著白家,而沈宜春才會為沈家著想。
“財叔,你也都聽到了,我白家雖然已經(jīng)入了商賈,但本質(zhì)上可還是書香門第?!鄙蛞舜旱溃骸拔野准壹医躺鯂揽?,看琴兒與鏡兒,哪個不是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德才兼?zhèn)洌矠楠氝@白歌不愛讀書,不識禮數(shù),若是不好好教導(dǎo)教導(dǎo),可就辱了我白家的門風(fēng),成了我人家的笑料了?!?p> “白歌的娘親出身青樓,身上自然有些青樓的靡氣,也傳給了她的女兒,這白歌可得得好好管教了,殺殺她這骨子里靡氣。”
“對對對!”聽得沈宜春的話,柳如花也是大笑,大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沒錯沒錯,這白歌的親娘是青樓里的婊子,那她也好不到哪去,姐姐可一定要好好的管教了?!?p> 柳如花的話一落口,就有人知道,這個柳如花也是猖狂之輩。這件事情,沈宜春可以說,沈宜春雖然不待見白歌,但終究是一家人,她說了,倒也沒什么。但是作為一個外人,這件事情可是絕不能出口的。
正如沈宜春所言,現(xiàn)在白歌代表的是白家。自家人再不好,也只能由自家人來說,外人說個不字,那就是絕對不行。哪怕是沈宜春不在意,但在意的人卻多了去了。
白歌的臉色微寒,嘴角掛上一絲不屑的冷笑。
“你們幾個?!鄙蛞舜涸俅谓猩狭酥澳菐讉€給她通風(fēng)報信的下人,說道:“你們幾個給我好好說話,剛剛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小姐到底有沒有說客人的壞話!”
這幾個給沈宜春報信的下人心中苦不堪言,哪有這樣的主子,通風(fēng)報信了,非但沒有得到什么好處,反倒被逼上了絕路。
而財叔則是暗自搖頭,但也是無奈,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當(dāng)場駁了沈宜春的面子,這個時候沈宜春自然要乘勝追擊了,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說……說了。”
幾個下人看了一眼沉默的財叔,只得硬著頭皮訕訕道。
“說了便好,你們幾個,將白歌給我押下去,狠狠的抽上三十鞭子,讓她漲漲記性?!?p> 沈宜春擺了擺手,似乎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但是在場不少人,比如財叔可都明白,一旦這三十鞭子抽上去了,以白歌的體格鐵定得大病一場,至于會不會突然間傷口惡化,一命嗚呼,那也就全憑沈宜春的心情了。
“我看誰敢!”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平日中讓白歌厭惡至極,而在這時卻如同天籟的聲音響起,白蕭文的身體好似一道白影一般,幾個起落間便來到了小院當(dāng)中。
那幾個下人還未來得及動手,就被白蕭文推到一邊去了。
“娘,這件事情還有待調(diào)查,可不能就這么輕易下了結(jié)論了?!卑资捨目粗蛞舜海蛔忠活D的說道。
沈宜春對白蕭文是寵溺到了骨子里,她見白蕭文到來,一時間也亂了方寸。
“你們幾個,給我好好說話,當(dāng)時的情形究竟如何?若是有半句虛假,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白蕭文這個大紈绔之名可不是蓋的,他一開口,所有人都覺得一陣不寒而栗。
“是,是三少爺……”
那幾個下人看了看三少爺,又看了看沈宜春,可真是進退維谷了。
“說,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白家二姐為何與公羊家的小妾起了沖突?”白蕭文說話可沒給公羊家的留一點臉面,公羊家的小妾?這個時候妾室可是沒有一點地位的,一個小家族的小妾,與白府的二小姐,地位相差了何止十萬八千里。
誰都聽得出白蕭文的語氣如何。
“是,是公羊家人要強奪二小姐的院子,要將二小姐趕出白府,二小姐不過是隨口反駁了幾句,自始至終并沒有出口罵人,相反那公羊夫人,倒是一直在罵二小姐。”
一個家丁一咬牙,最終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