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家二小姐不就是毀容了嗎?二哥我哪說錯了?!蹦抢疃呎f邊開始動手動腳,竹蝶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還敢反抗,爺就喜歡你這樣的!”李二對張奎使了個眼色,張奎會意,兩只手箍住竹蝶,竹蝶掙扎不得,生性懦弱到她,絕望的閉上了眼。
“混賬!你們在動一下試試。”是白歌姐的聲音,竹蝶恍惚感覺,白歌就是天上下來到活菩薩。李二與張奎兩個見白歌面戴紫紗,長發(fā)飄飄到像自己款款踏來,“咕咚咕咚”的直吞口水。
白歌的體態(tài)婀娜,身姿妖嬈,現(xiàn)在白歌面罩紫紗,看不得容顏,一舉一動足以顛倒眾生。張奎和李二兩個猛的見到白歌如此,立時間就呆了。
“回,回二……二小姐,我們只不過是在幫竹蝶姑娘采露水!”李二心思靈敏,他率先恢復(fù)過來,忙說道。
“對,采露水,采露水……”張奎也反應(yīng)過來,局促的應(yīng)和著。
兩人這才手忙腳亂到放開竹蝶,不安的搓了搓手。
白歌看了看滿臉淚痕到竹蝶,蹲下拉住她的手,竹蝶忽然抱著白歌嚎啕大哭,白歌什么都沒說,風(fēng)吹在臉上,頗涼。
……
“父親,這兩個戶院如此囂張。如若傳出去,外人還以為我們白府是外強(qiáng)中干,府中看家護(hù)院的都是一些廢物?!卑赘瓒抖兑滦洹爸竦耸俏屹N身丫鬟!這兩個下人不知廉恥,明目張膽之下,豈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白家!”大堂之上,白老爺坐的高高的,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聽白歌這么一說,更難看了。
都鬧到這個地步了,白歌也不打算隱忍,找了幾個年富力強(qiáng)的家丁,直接將李二和張奎兩個綁了,來見白老爺。白歌自是知道,這李二和張奎這兩人是沈宜春的人了,白歌這樣做,是告訴沈宜春,你手下的人欺負(fù)我情同姐妹的丫鬟,不給我一點面子,我就狠狠回?fù)羧?,抽你幾巴掌!也順便告訴上上下下的人,自己早已不是那個任她宰割的白歌了。
張奎和李二兩個,傷勢還沒好利索,雖有心反抗,但也不是那七八個家丁的對手,無奈的被綁到這里。坐在白老爺身邊的沈宜春,眼睛翻的已經(jīng)看不到黑眼球了,兩只眼睛里全是白眼仁。
“爹,我知道從小我便是一個不祥之身,克死了幾位姨娘和幾個弟弟妹妹,您不待見我也是正常?!卑赘枰膊还茉谧鶐兹硕际鞘裁幢砬?,又自顧自的說道:“但我白歌,好歹也是白府的二小姐,身上流的也是爹爹你的血!這兩人藐視我,豈不是藐視你,藐視我整個白家!”
白歌又重復(fù)了開始的話,這次還帶上了白老爺,連藐視都用上了。但白歌這最后幾句話,說的可謂是聲色俱厲,沈宜春的眉頭都情不自禁的動了動,顯然是被白歌此時的聲勢嚇住。
白歌也是與抓準(zhǔn)了白老爺死的幾位房事與十有八九是白夫人操控的,平日里白歌自己不承認(rèn),避諱這件事,沈宜春也好借題發(fā)揮。
可現(xiàn)在白歌大包大攬的將這件事給接了下來,正所謂做賊心虛,沈宜春自己首先心里發(fā)虛了。正所謂先聲奪人,有些東西,從自己口中說出來,與從他人口中說出來的意味和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這兩個下人也是膽大包天了,以奴欺主可是大罪?!鄙蛞舜好銖?qiáng)喝了一口茶,將心頭的一點不安壓下,接著說道:“不過張奎和李二兩個,也只是與那竹蝶嬉鬧了一番罷了,這在府上下人之間也是常有的事情,說藐視我們白家,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沈宜春不咸不淡的說道。她是唯一的夫人,也就是女主人了,人家都說了不在乎,你一個沒娘的小姐說什么。
“大娘這話說的便不對了?!卑赘栉⑽⒌囊恍Γ溃骸吧洗卫疃蛷埧?,與那張銀環(huán)辱沒與我,連我房門頭踢壞了,也不是頭一次了,為此還領(lǐng)了鞭子。這才幾天,也不長點記性。莫非這幾人是大娘你引進(jìn)府門的,便要包庇他們嗎?”
白歌將那次事情給搬了出來,沈宜頓時啞口無言。
“夠了歌兒,你怎么與你母親說話的?!?p> 白武強(qiáng)咳嗽了一聲,厲聲喝道:“好了,這兩個下人目無規(guī)矩,但念在初來府上,一人領(lǐng)三十板子,若有下次,直接隔出府門!”
“哼,白歌謝過爹爹?!卑赘枥浜咭宦?,白老爺能做到如此,白歌也很滿意了。三十大板子,可比當(dāng)初那幾十鞭子狠多了,鞭子只傷皮肉,疼幾天也便好了,但板子,卻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傷筋動骨,李二和張奎兩個,這下沒個三五天的將養(yǎng),只能趴在床上了。
……
白歌推門而入時,竹蝶正蜷縮在床尾,看見白歌便緊緊的抱住白歌,她沒有哭,白歌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在發(fā)抖。白歌輕輕的撫了撫竹蝶柔軟的發(fā)絲,輕聲道:“竹蝶別怕,白歌姐會保護(hù)你的,有我在一天,他們就別想好過一天!我白歌,與他們不死不休!”
欠我的人,我白歌定與不死不休!
白歌的眼中閃過一道利芒。
竹蝶哭了,從小聲抽泣到淚水浸濕白歌的衣裳。這一刻,白歌明白了很多在夢月樓不明白的道理。比如,人善就活該被欺負(fù);比如,地位高就可以一手遮天;在比如……道理,在權(quán)勢面前,根本就是形同虛設(shè)。
這件事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第二天白府便開始張燈結(jié)彩,聽竹蝶說,七天后是自己這便宜老爹白武強(qiáng)的五十大壽。白歌自認(rèn)為見過世面,但白府的奢華,還是遠(yuǎn)遠(yuǎn)超過她的想象。不過,白歌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也便是這白府了,若是不趁著這個機(jī)會,改變一下白武強(qiáng)對自己的看法,稍稍改善一下自己在府上的地位,那么她也便枉為名震京城的夢月樓花魁了。
“哎呀,二姐,小弟我這幾天有事沒來,想我了沒?”
白蕭文那沒心沒肺聲音傳進(jìn)了白歌的耳中,白歌腦袋一陣眩暈。
冰若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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