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感覺整個都輕盈的在飄蕩,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似得,自己是死了嗎?白歌想,隨即就想到原來死了以后這么舒服?。?!上輩子,哦不,上上輩子死的時候除了驚恐就是無助,看來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是沒死利索。
也不知道白蕭文怎么樣了……白蕭文?!腦子隨即像抽了一下似得對他所有的記憶席卷而來,心跟著疼了起來。這時白歌才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空曠曠的房子四四方方,連窗都沒有只有一扇長門緊閉,還有的就是一張貼著還掉渣墻的床,倒也干干凈凈,悲痛中的白歌感嘆道“真特么的破!”
在白家住的也就是簡陋偏僻,在簡陋好歹也有個桌吧?在偏僻好歹也有個窗吧?難道自己死了以后還要干苦力?受欺負?讓陷害?……白歌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么回事,加上把白家欺負她的事跟現(xiàn)在一結(jié)合,白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早就忘了傷心,一肚子的怨念促使她一骨溜下了床,豪邁的踹向那唯一的門。
她甚至想到就在踹門以后見到一個兇神惡煞摸樣的小鬼,自己狠狠揍他丫一頓!然后雄赳赳氣昂昂的橫掃這里當上大哥大,哦不,大姐大的場景!眼看想的美好的冒泡,現(xiàn)實總是給白歌迎頭一耳光,此時的某歌抱著腳幽怨的坐在地上??偨Y(jié)下來就是勁太小,門太硬。
‘吱呀’門就開了,是向內(nèi)開的……白歌聽到這個聲音就心寒,不由自主的想到小雞(白歌咬手指:是不是這個雞來著啊,唉,死了太久,都忘記了。)不得不說,自從腦子進水以后整個人都精神了,腰不酸腿不痛思維更發(fā)散了,連氣也不喘了耶!~
“施主,身體可還有不適?”一席白袍了無痕,就單純的白,沒有一顆塵埃。他就那么溫柔的蹲在自己面前,手指拂過自己腳腕。他真白啊,白的有些病態(tài)了,眼睛的垂著,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長發(fā)用一支粗木所挽,不沾凡事紅塵,宛若天上仙人。其實他沒有很俊朗,甚至還沒有白蕭文一半的妖孽傾城,卻讓人過目難忘。
他就那么淡雅,只著一身蒼白素衣,一直很久,除了那日他抱著白歌,身上的素衣被鮮血染的徹底,其余永遠素衣披身。
“施主并無大礙,我?guī)煾赶胍娨娛┲髂?,不知可否方便。”開玩笑!白歌可是有節(jié)操的,義正言辭的說道“方便方便……當然方便?!?p> ……
白歌就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那,此時她也知道自己并沒有死,只是在一道觀,自己是被對面那個道士救起。
“你……”對面那個道士身著青衣道袍,手持拂塵,兩鬢有些發(fā)白,仙風道骨,看著跟那個智遠老和尚有一拼,不過臉上卻有些恍惚,喃喃說著“靈染……”
靈染?白歌感覺有點熟悉,低頭想了一會才勉勉強強記得那好似是自己今生的娘“道長,不知道長喚小女子娘親是作何?”
“你……她……”老道有點激動,白歌連忙說“娘親在我很小就去世了,十幾年來,我也日日夜夜想著娘親,可惜卻面容都不記?!?p> “你是……歌兒!小染的女兒,孩子?。 彼驼Z無倫次的伸出手,想摸摸白歌的頭,白歌慌忙閃開,起身鞠躬“小女子是叫白歌,多謝道長救命之恩,不知道長如何稱呼?!?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本叫震元子?!崩系谰娃D(zhuǎn)身走了,背影有些孤單落寞。震元,智遠,白歌皺皺眉,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那個娘?
“施主,我?guī)煾钢皇撬寄畛杉玻┲骺先ヅ闩阄規(guī)煾?。”呢那道士一臉懇請的看著白歌,白歌咽了咽口水“呃……不知道小師傅怎么稱呼?”“法號,震葉。”
“震元子道長啊……”白歌被震葉領(lǐng)到一扇門前,她伸手推開一個小縫,竊竊的喊道。無人響應,白歌就把身子探了進去,卻見震元站在一面墻前,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不想看看你娘嗎。”
我娘?靈染?白歌嘴角抽了抽,小步小步靠近哪面墻。墻上赫然是一副泛黃的紙畫,占了半面墻之多。畫上女子栩栩如生,媚眼帶笑,含情脈脈。細致的連睫毛都都一根根的可以數(shù)清,不過卻沒有一點瑕疵。薄唇輕啟好似在對心中愛人訴說情誼,一身白紗紅邊的紗裙,窈窈窕窕腰肢不足盈盈一握。有點眼熟,像之前自己,卻比自己美太多。真的是美太多了,白歌從未覺得那個女子比自己漂亮,但僅僅一幅畫便讓白歌自嘆不如“真漂亮啊……”
“漂亮吧……當初多少人都想娶她回家,可惜她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闭鹪邮种阜鬟^畫上的人,臉上掛滿了溫柔,像極了白蕭文看白歌時的深情。不該愛的人?白歌就想起了白蕭文,反駁道“不該愛又怎么樣,難道因為不該愛就跟不愛的人在一起,思念愛人一輩子嗎!”
“那個人只不過是在她那個青樓中打雜的小伙子,沒有家室,沒有前景,什么都沒有。買不起寶石金銀,甚至連她喜歡的糕點都買不起?!闭鹪酉袷菦]有聽到白歌說,自顧自的說道著。白歌皺皺眉“那又怎么樣,如果因為這樣分開,還叫愛嗎!”
“對啊,靈染沒有離開他,他當時迷戀道法,靈染甚至貼錢給他讓他拜師學法,甚至愿意當他道法的試驗品,為了讓他可以得道,清白之身都給了那個一文不值的混蛋,為了幫他提升道法,割脈給他飲血。后來他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拜師,靈染哭著求著讓他別走,可是他怎么聽得進心。靈染抱著他,說不奢求榮華富貴,馬上召集就可以贖身,哪怕一起風吹日曬,露宿街頭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可以。他混蛋啊,固執(zhí)的推開靈染,就走了,任憑靈染怎么哭喊,連頭都沒有回一下。”震元子面色帶著怒意,接著就成了悔恨“后來她就嫁人了,嫁給了一個高官在位的老爺。”
白歌聽得有些怔了都,也有點猜透下面發(fā)展,看著震元子,等著他的下文。
冰若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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