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足球比賽的時間和空間,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緊湊和有限。
原因在于,隨著人體生理學的深入和理解,還有足球訓練的方法不斷得到改進,使得球員的個體能力也跟著不斷地增強。球員們因此變得更快速、更靈活和更強壯,能夠給予對手強度更大、時間更長的壓力。
同時,現(xiàn)代足球比賽的規(guī)則傾向于抑制守門員的作用,這樣一來,就使足球若是長時間滯留于本方后場,將會變得非常危險和被動。
因此,具備向對手實施“高壓防守”戰(zhàn)術的能力,顯然已經(jīng)成為當今球隊和球員的必要條件之一。
這樣看起來,似乎對進攻三區(qū)進行壓迫式的逼搶,是現(xiàn)代足球的一個顯著特征。
那么在民國時期,在足球發(fā)展的初級階段,這種前場緊逼的現(xiàn)象是否也存在呢?
那個時候,后衛(wèi)可以隨時把球回傳給守門員。無論后衛(wèi)是用腳,還是用頭,他傳出的回傳球,守門員抱將起來,都絕對不會犯規(guī)。
如此一做,不就能夠輕易地破解對手的前場緊逼了嗎?
事情當然不會這么簡單。
后衛(wèi)被對手逼搶,固然可以選擇回傳給守門員,可前提是,后衛(wèi)必須準確地不出差錯意外地把球傳回去!
然而后衛(wèi)這么做容易嗎?
可惜在足球比賽中,存在著一種極其常見的無奈現(xiàn)象,而這種現(xiàn)象更被有些人視作理所當然。那就是,通常去當后衛(wèi)的球員,都往往是技術最差的一批球員。
原因大家都很清楚,進攻比防守難多了,自然需要最優(yōu)秀的球員去攻城掠寨。
只是后衛(wèi)球員技術差,卻偏偏便給了對手可乘之機。
于是乎,用優(yōu)秀的前鋒球員,去逼搶對手技術不足的持球后衛(wèi),實行“王對兵”的侵略方式,也就應運而生了。
當然了,論起戰(zhàn)術性,這種逼搶比起現(xiàn)代的高壓防守差多了,目的僅僅是為了逼對方出錯,然后火中取栗,而非像“高壓防守”般,整體地有導向性地作戰(zhàn)。故而這種原始的逼搶實行起來會比較混亂,前鋒之間往往沒有呼應,組織性極差,成功率較低。
不過,這種落伍的逼搶策略和高壓防守還是有一些共同點的。比如,在場地或天氣條件惡劣的情況下,都有利于其施行。
紅帶兵的球員都是比賽經(jīng)驗豐富之輩,瞅著現(xiàn)時的雷暴雨天氣,很自然地就選擇了大舉壓上,安排前鋒群撲往益智的防守三區(qū)。
235陣型的好處或許就在這里,前鋒多嘛,搶球的氣勢也因此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對于紅帶兵現(xiàn)在的異動,益智的球員還完全懵然不知。暴雨經(jīng)過最初的一輪狂灌,終于變得正常起來了,可是仍然雨似急箭,至于場地內的視野,還是因為雨幕重重和天色黑暗而依然有限。
此時,益智一方的持球隊員是右中衛(wèi)袁浩天。就在剛才,他迎向了黃崇偉傳來的足球,可是還不待他接到球,就看見了黃崇偉的身影在漸漸后退,然后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滂沱大雨中。
控制好足球,轉過身來的袁浩天瞪著老大的一雙眼睛,想要尋找前方能夠接球的隊友。只是不消一刻,他的眼睛就因為被雨水逼得生疼,實在受不住了,只好又瞇縫了起來。
此一刻,在他狹窄模糊的視線內,猛然發(fā)現(xiàn)漆黑之中映現(xiàn)出了一抹深紅。
“什么來的?”袁浩天的脖子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恰好又有一道閃電掠過長空,照亮了一片天地,讓袁浩天終于看清了前方出現(xiàn)了什么。
那深紅,分明就是穿著紅色球衣的紅帶兵球員呀!
而且還好像不止來了一個呢!隱約間,可見大蓬的深紅身影在雨幕中晃動不止。
“敵襲!”袁浩天大喊道。
他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仿佛自己就是一個獨自出勤的士兵,忽然就受到了敵軍精銳的大舉偷襲。而現(xiàn)在的紅帶兵球員就像忍者,或者摘鈴的輕騎一般,乘著夜色,靜悄悄地就掩殺了過來,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小心!他們來了!”暴雨中,袁浩天因為看不清自己的隊友身在何方,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孤獨無助,忍不住又多嘴喊了一句。
然則哪里還需要袁浩天的提醒呀,益智的球員都看見了紅帶兵的前鋒已經(jīng)挨近了自己,只是不知道紅帶兵要攻往何方而已。
袁浩天不是沒受過對手前鋒的逼搶,可那時候都是處于正常的比賽中呀。
而今在惡劣天氣的干擾下,搞不清楚狀況的袁浩天,心中越來越慌亂。
但是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給他猶豫了,紅帶兵的一名球員就像發(fā)現(xiàn)獵物的猛虎一樣,突然轉向,朝他飛快地撲了過去。
“怎么辦呢?”袁浩天的腦中空洞地想到。
焦急的他,最后做出的選擇,就是把球向前傳了過去,傳向了前方邊前衛(wèi)傅思遠應該存在的地方。
盡管那地方現(xiàn)在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終于把球傳出去的袁浩天如釋重負,心里和身體都感到一陣放松。
“啵”地一聲脆響,卻令袁浩天再次緊張起來。
他剛才的選擇,實在是做得太遲了,也太明顯了,竟然讓逼近來的紅帶兵輕松地預估到了足球前進的路徑,進而就在袁浩天的身前不遠處,把足球攔截了下來。
“哎呀!”袁浩天惋惜地高喊了一聲。
這個搶到球的紅帶兵前鋒,是一個瘦長高個的白種人,有一頭稀疏的紅發(fā)長發(fā),不知年紀多少,但是從他頭頂露出的光禿禿的一片地中海,倒是可以猜度他著實不年輕了。
乍一眼看過去,這個禿頂、紅發(fā)、瘦長的紅帶兵前鋒,便有如一桿變異的紅纓槍一樣。
袁浩天狠盯著這桿“紅纓槍”,馬上就做出了防守的動作。反正事已至此,他倒因此放正了心態(tài),專心準備迎接這名紅帶兵前鋒的進攻。
只不過“紅纓槍”顯然并沒有和袁浩天正面較量一番的打算。他拿到足球之后,稍作調整了一下,就把足球高高地踢了出去,目標正是益智球門的方向!
在陳樂的調教之下,益智一旦開始進攻,陣型就會橫向拉開,意圖充分地利用場地的寬度。但是這一次,分散開來的益智球員發(fā)現(xiàn),他們不但沒能達成戰(zhàn)術目的,反而令自己在天色和雨幕的遮掩和分隔下,陷入了無法和隊友直面互見的孤立狀況,只能通過高聲的叫喊來聯(lián)系。然而在暴雨和雷電的噪音影響下,這種通過話音來傳播的交流方式并不理想。
正當他們?yōu)樽约旱墓铝⒏械讲话驳臅r候,突然聽到了袁浩天凄厲的“哎呀”一聲,登時便覺得心驚肉跳起來。
他們明白,很明顯地,袁浩天發(fā)生了“不測”。
現(xiàn)場這氣氛,就好像發(fā)生在恐怖片里的情景一樣——慘遭分割的配角們,將要面對鬼怪的逐個侵襲,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有了第一個人慘遭“毒手”,那么“毒手”自然很快就會伸到第二個人身上了,問題只是“毒手”接下來找的,到底會是哪一位不幸者?
“哼!”黃崇偉悶應了一聲,因為他看見足球正從空中落下,第一落點正好在他的控制范圍之內。
而在同一時間,黃崇偉又發(fā)現(xiàn)之前出現(xiàn)過的那個紅帶兵光頭前鋒,現(xiàn)在正踏著隆隆的雷聲,像一輛主站坦克一樣,向他迅速地碾壓了過來!
到底誰可以首先掌握到那個從天而降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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