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快點跟上。
揚起自己都未曾發(fā)覺的笑意,陸琴韻緊追著莫堯的腳步疾走而去,身后被甩下的沈飛揚神情復雜的望著這邊,卻突然看到陸琴韻回過頭來,沖著他做了一個‘謝謝’的口型,收到這個口型之后,沈飛揚不知道他是應該要做出何種表情來回復,最后只是冷漠的看著陸琴韻轉過頭去,沒有一絲的回應。
“接了什么工作?”陸琴韻表示自己是有資格知道所接的任務的,在之前如果說是沒有任何的條件跟隨在莫堯身邊接下來任務,但是此時作為助手就應該是擁有這個權利了。
而莫堯,也沒有否認這一點。
“一些普通的調查。”
“是什么調查?”
“病因?!?p> 病因?莫堯難道還懂得醫(yī)術?
當再一次回到這個偷偷摸摸進去堂堂正正出來的房屋的時候,陸琴韻的心情很是復雜,這是巧合嗎?為何莫堯會選擇接手這家的案子。
陸琴韻這一次是堂堂正正的進去了,這一次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其實門是如此的容易被打開,那看起來牢固的鐵鎖就仿佛生銹了一般,只是一個古老的裝飾品而已。
莫堯毫無芥蒂的沒有在門前的監(jiān)聽器上打招呼就直接闖入了主宅,對于莫堯不知是隨意還是莽撞的表現(xiàn)覺得很無可奈何,而更重要的是……她感覺到莫堯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就如同沒有爆發(fā)的活火山,其實內在早已經翻騰著滾滾的熔漿。
在主宅的門前莫堯還是好意的敲了敲門,在臉色死寂的婦女打開門之后,眼神也不曾有一刻的閃爍,以莫堯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任何的異狀來,所以只能說其實莫堯對現(xiàn)在的情況早有準備?
“啊,你來了啊,莫攝影師。”女人點點頭,帶著莫堯進入了主宅,將她們請到了客廳,在路途中無數(shù)次臉轉向了陸琴韻所在的地方,從那雙眼睛里卻看不出是不是在提防陸琴韻。
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fā)上,婦女恭敬的上上來熱茶之后,才說道:“我想現(xiàn)在老爺大概已經醒過來了,畢竟與攝影師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老爺是從來不會遲到的。”
作為一個傭人這個女人的話實在是有點多了,所以說或許這個早已經深陷地獄的女人并不是這里的女傭,她的身份在這里應該是更加的高貴。
比如說,是這里的女主人什么的。
當婦女攙扶著身體有恙的男人從拐角中出現(xiàn)的時候,陸琴韻手中的茶已經是第二杯了。
“我沒有遲到吧,莫攝影師?!蹦腥嗽谧轮髮χ獔蛐α诵?。
莫堯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我想或許你們可以驗收成果了?!?p> 陸琴韻的甚至卻停留在剛才男人所說的‘沒有遲到’著兩個詞上,如果說是沒有遲到,難道是莫堯到的太早了?很難得見到莫堯居然會早到的情況。
“嗯,不愧是莫攝影師,在少年的時候能力就已經嶄露頭角了,現(xiàn)在更是登峰造極啊?!蹦腥说恼Z氣并不像是在奉承,倒像是在簡單的聊天,“既然如此,就讓我驗收一下東西吧?!?p> 莫堯從放在一旁的上衣中取出了一沓照片,放在了男人眼前,而男人則是愣了一下,最后將照片拿起來,支持著病體顫抖著雙手看著手上的照片。
原來任務已經是完成了的嗎?陸琴韻腹誹道,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她跟過來?剛才和沈飛揚回去不是也很好嗎?難道說莫堯是不愿意她和沈飛揚有所接觸?
產生了這個想法的陸琴韻抬頭看了看吊燈,她還是想得太多了吧。
突然感覺到一股異樣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陸琴韻轉過頭去,優(yōu)雅的大型犬正趴在高處的樓梯上俯視著下方的情況。
“這的確是非常的令人驚訝,莫攝影師?!蹦腥送蝗婚_口,陸琴韻才看向男人,“的確,這些照片上的人,是我的祖先,到現(xiàn)在還有供奉的靈堂保存著他們的儀容,分毫不差?!?p> 男人將照片放在桌子上面,一張張攤開:“這是我的祖父,這個據說,是我的祖先,而這個人,是我的父親……”
男人一張張的指給兩人看,陸琴韻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了這些照片的背景,居然是學校!難道說這些照片都是去學校光明正大的拍攝下來的嗎?之前說要接受校長的委托全部都是莫堯的計謀?
“但是即使是如此我仍然有些不明白。”男人靠著柔軟的沙發(fā)背,說道,“為何他們會聚集在學校,又或者為何……祖先的靈魂現(xiàn)在依舊可以見到?”
“我只是接下來了任務,而尋找你的親人,但是明顯,現(xiàn)在除了你和你的女兒,關系在三代之內的,都已經死亡了。”莫堯依舊是不會顧及當事人的心情,直白的將事實說了出來。
而男人則嘆了口氣說道:“莫攝影師,在看到這些的時候我也的確很痛心,但是卻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知道他們都已經死亡了。”
莫堯似乎并不意外男人會這么說。
“不瞞你說,其實我在安葬我的親人的時候,在最后一天準備下葬的時刻,棺材內的尸體總會消失不見,我本來想拜托你尋找的,是他們的尸體。”
陸琴韻一愣,突然間仿若想起了什么,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在腦海中找尋到有用的信息。
“如果說你是在學校找到了他們的靈魂,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的尸骨現(xiàn)在也在校園的地面之內呢?”
“不……”莫堯突然否定,“我并不認為各位的尸骨會在學校,之所以所有的靈魂會全部聚集在學校,我想我的助手可以解釋你的疑惑?!?p> ???
陸琴韻一愣,突然指了指自己:“我?”
男人總算是把視線放在了旁邊的陸琴韻身上:“剛才也是你吧,從祠堂中出來的那個女孩子?!?p> “啊,真是很抱歉。”陸琴韻由衷的道歉。
“不用了,既然你還跟著莫攝影師,定然是身份不菲的,不知道對于這件事情,有何高見?”
陸琴韻低下頭去看桌面上一個個猙獰的靈魂。在寬闊的走道里,一只手猛然突破了地面,向上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