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的武器是一把扇子,平日里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扇子,卻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精巧的武器。
隨著趙飛揚近身而來,他手中的扇子在破空聲中打開,扇子內(nèi)部精巧的機關(guān)也開始極速運行,十支細長的鋼針從鐵扇之中飛出。
那些鋼針的速度很快,由于體積細小,在這夜色之中幾乎肉眼不可見。
張九州武藝高強,眼力自然也有過人之處。憑借著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那些細小的閃著寒光的暗器,從多個角度向他襲來。
倘若被這些細小的暗器刺中穴道,定然會在與趙飛揚的比武之中落入下風。張九州一把拔出手中的長劍,手中的劍在身前極速的飛舞,同時右腳點地,整個身體向后退去,與對手拉開一段距離。
隨著張九州的寶劍精準的將那十枚致命的鋼針暗器巧妙的格擋,暗夜之中頓時一連串的金屬聲音傳來,并伴隨著一陣火星四濺。精鋼所鑄的鋼針便已紛紛被斬斷,散落在了四周的地面上。
趙飛揚見對方的劍術(shù)竟然如此之快,心中不由得感驚嘆??扇缃褚呀?jīng)動手,高手過招就在三招五式之間。他方才貿(mào)然出招,已經(jīng)占據(jù)了先手,自然不會放過這次趁勢進攻的好機會。
張九州見對方手中的鐵扇竟然脫手飛出,開始在半空中極速的旋轉(zhuǎn)起來。那扇子來勢兇猛,速度竟然比方才鋼針暗器的速度還要快。急忙再次變招,手中的寶劍猛然擊打在了那把鐵扇之上。
鐵扇在外力的作用下竟然改變了方向,然后以另一種刁鉆的角度向著張九州的身后襲來。
張九州聽到身后傳來呼呼風聲,急忙反手將寶劍穿插到身后進行格擋。
趙飛揚的扇子再一次被彈開,可憑借著張九州揮舞寶劍格擋鐵扇襲擊的功夫,趙飛揚便已經(jīng)沖到了張九州的身前。
“接招!”趙飛揚此刻已經(jīng)將自己的內(nèi)力凝聚到右手之上,一招勢大力沉的寒冰掌,向著張九州的心口拍去。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張九州也來不及揮劍反擊,而且他手中的寶劍還要用來對趙飛揚的鐵扇進行防御,便伸出左掌與趙飛揚對了一掌。
張九州的劍術(shù)高超,可掌上功夫卻要比精通掌法的趙飛揚略遜一籌。
隨著二人硬生生對掌,周邊頓時被一股巨大的能量肆虐。不遠處的猛虎都被二人對掌的能量余波掀飛。
蕭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感覺四周一片飛沙走石,仿佛起了大風。他抬眼望去,卻見師父竟然和趙飛揚在比拼內(nèi)力。
“師父!”蕭烽掙扎著站起身來,頂著勁風想要上去幫忙。卻見一把極速旋轉(zhuǎn)的鐵扇向他襲來。
張九州見趙飛揚竟然對一個孩子痛下殺手,心中大驚訝,急忙將右手的寶劍甩出去追擊那把鐵扇。
對于趁機擊殺蕭烽的事情,趙飛揚其實早有預(yù)謀的,他這次前來的目的,也并不是為了和張九州比武,而是要順勢殺死那個被他視為眼中釘?shù)纳倌辍?p> 方才有張九州在場,明目張膽的刺殺把握不大,只有假意與其比武周旋,才能找到下手的最佳時機。
“叮!”隨著一聲巨響傳來,趙飛揚的鐵扇被張九州飛擊而出的寶劍硬生生穿透,并從蕭烽的身旁掠過,釘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古樹之上。
鐵扇雖被鋒利的寶劍刺穿,但仍帶動著寶劍極速的旋轉(zhuǎn)。一劍一扇竟然深深的絞入了樹干之內(nèi),古樹劇烈的顫抖著,樹上的果子開始大量的落下。
那些果實噼里啪啦的掉落下來,被摔的果實四濺。那些果實的汁液竟然會在暗夜之中發(fā)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張九州與趙飛揚雙雙失去了武器,只好單純的比拼內(nèi)力。
兩人都不敢輕易收手,只好賭一把,看看誰的內(nèi)功更加深厚。
蕭烽的腳下滾來了一顆圓潤的果子,它是沒有被摔破的一顆。他小心翼翼的將果子撿起,卻見這果子捏上去軟軟的,里面似乎有很多汁液。果皮也很脆弱,仿佛他再稍微用力就會隨時爆漿。
那棵不遠處的古樹主干粗壯,枝繁葉茂,沒想到到更是碩果累累。
被茂密的樹葉遮擋的大大小小的果子如同暴雨一般,極速且大量的落在了地面上。
掉在地上的果子幾乎都被摔的爆漿,這些果子實在太脆弱了。
蕭烽仔細端詳著手中的那粒紅色的果子,并沒有認出這是何種果實,他看了看那棵樹,更沒有認出那是什么樹。
大樹底下聚集了大量的果實汁液,各種顏色的果實汁液發(fā)出了各種各樣的光芒,最后凝聚在了一起,成了一種不知何種顏色的璀璨光芒。
突然之間,一道沖天而起金光籠罩了整棵大樹。天空之中頓時電閃雷鳴,四周狂風大作。
“不好,天降異像!”趙飛揚驚呼道:“此地兇多吉少,張九州,我們今日就點到為止,各自逃命去吧?!?p> “好!”張九州也不想和這趙飛揚繼續(xù)僵持在這里,這小子的寒冰掌練得爐火純青,與這種寒氣極重的內(nèi)力接觸,會被寒毒所侵,不易根除。
隨著張九州和趙飛揚同時發(fā)力,兩人頓時被彼此各自擊退,停止了無謂的比武。
突然,一道天雷從天而降,落在了那棵古樹之上。
強大的能量竟然讓古樹周身發(fā)出了赤紅色的光芒,仿佛古樹的內(nèi)部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大火。
張九州快步上前,一把抱起了望著眼前異象出神的蕭烽。當他準備再去救蘇黎的時候,卻見她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張九州,想救蘇黎,就拿那小子的頭顱來換!”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張九州急忙循著聲音望去。卻見趙飛揚肩上扛著蘇黎,已經(jīng)逃遠。
“卑鄙小人!”張九州忍不住怒罵那趙飛揚的無恥。
張九州本想要從那古樹的樹干之中取出他的寶劍,他冒著古樹周身的熾熱,用真氣包裹手掌,握住深深插入樹干的寶劍的劍柄一拔。卻發(fā)現(xiàn)他的寶劍只剩下了一個劍柄,那劍柄此刻變得赤紅,張九州急忙松手,卻見手掌的皮膚已經(jīng)被灼傷,發(fā)出皮肉被燒焦的味道。